初古千年之前,名叫离尘的女子创下一绝世之决,曰:离尘决。掐指之间当是如幻似风。然,江湖之沉浮,岁月之苍老,已让这个血迹斑斑的世界奄奄一息。世人早已忘记,有离尘决可让人忘却忧伤痛苦,凭此幻生幻梦,独霸天下定然也不费吹灰之力。
不想,万元之年,此决重出江湖,引起一场争夺与厮杀......万元乃人心茫茫之年,敌国八方来犯,江湖人心险恶,民不聊生。苍苍古道飞扬的烟尘久久不能落定,终是清晰不了梦中江南,月孤影,白露清冷。王庭还是寇府,若无力,伊人终是一死,有谁说过,人本红尘,岂能离尘。然,万世之决静待乱世与纷争,怎能不荡起种种风云雨烟有离尘决者便可长生长乐,得天下更在弹指之间。这句话馥良是听师父关娘子说的。当时她只有十六岁,已然是风华绝代,,却不免有些懵懵懂懂,不解人情冷暖。
关娘子乃早年称霸武林的重阳宫弟子,年轻之时出类拔萃,更是名扬天下的桀骜不驯,其青竹门当下断然也称霸武林,可还是野心勃勃,早就觊觎那出世神决,占寂中林便是必然。
“馥良,时下兵荒马乱,人人想得这离尘决保身家性命之余,更重要的还是想飘飘升仙,一统天下呀!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可得替为师多看着这寂中林啊,待为师出关之时便可得那离尘决,光大我青竹门啊!"馥良领命,眼底眉梢尽是不解之情。何以得天下,得天下何以,依红尘所生,得离尘岂不让人亡命天涯。天下人追名逐利,得来难言的乱世之苦,只以一离尘决,馥良自知不够,乃难以平天下。
闲适隐秘的小林,简陋而干净的草屋,弥漫在空气中的却是如兰花般的清香。寂中林向来如此安静恬淡,是馥良最为喜欢的地方,练功疲乏之时还能和着溪流鸟鸣之声轻舞一曲。且不知何时,前来试探的江湖闲人竟然打破了以往的清静,虎视眈眈的都奔那神决而来,却也还是无法进得那仙谷,徒增无谓的杀戮,且不说师父还都无法进入。
寂中林的小屋里,湘竹所救之人眉眼之间尽是清冷之色,虽因受伤而面色苍白,但秀眉之下的睡眼浓密曲长,高挑的如精心雕刻的鼻梁,诱人的薄唇,无不显示着高贵而不可亵渎的气质。
“这乱世年间也配有此人?”湘竹于此再也不敢相信这公平二字了。
“听说了吗,青竹门已经开始行动了,各大门派也虎视眈眈……”
“可不止呢,连官府都有动静了……”
“是吗?看来世间真有这离尘决啊……”
馥良在客栈里总是听到这样的传言,这使她再也无法否定那场即将来临的乱世之乱。然,可否毁离尘决而绝世人之贪念呢?
当馥良赶来寂中林的时候,湘竹已经和一群不知何门何派的人打成一片,馥良当下一个箭?i冲过去把那些人一扫而光。
“你们快走吧,不然就杀了你们”馥良面无表情的对那些被自己摧倒在地的人说。
“馥良,你这是放虎归山。”湘竹看着那些连滚带爬逃走的损人愤愤地说。
“师姐,难不成你要杀光这武林中人?”
“哟!到底是老太婆的大徒弟啊,如此气派。”湘竹妖娆的笑容里略带讽刺。
“师姐,师父闭关在即,你可又在此处惹事生非。”馥良与师姐一起长大,自是了解湘竹的本性,遂带一丝戏谑之意。
“那么,说,又传达老太婆的什么命令来了”
馥良刚要于师姐传达师父之意,却突然间嗅到屋里散发出的陌生的寒香之气,一向谨慎的她怎会察觉不到那丝异动。“师姐,这屋里可是有人?”
“这,这……”湘竹结结巴巴,“但是他受伤了嘛!”
“他显然是在此窃听已久,也并不及你说的那般严重了,”馥良小声告知湘竹,“此并非善人。”
然,湘竹却是喜上眉梢,想来她虽十九芳龄,却远不及师妹的超凡脱俗,如若得此良人,还不羡煞旁人,遂也就不再顾及其他。
“喂,你可醒了,都睡了三天了”看着自知被发现便扶门而立,却还是那般玉树临风的人,湘竹再也无暇顾及馥良的警示。
“可是姑娘救的在下吗?”那人虽语气微弱,但字字句句都无不透露着傲气。
“小女子湘竹,正是我救的公子你,不知公子因何受此重伤啊?”湘竹略带羞涩而又小心翼翼地前去搭话。显然那人对湘竹的答话稍有不屑,湘竹也有所觉,不想馥良却抢先与那人正视。“看公子是个军人吧!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小女子不知你君子一人怎会到这寂中林受此重伤。”女子风雅不失凛冽的气度让允?王不觉震惊,意识里竟有一丝忧伤浅浅浮动。
“哦?姑娘甚是精明啊!不过在下倒是想知道这军人怎么就不能在此了?”他自然明白她话语里的试探与提防,可还是冷言冷语,让馥良无从质疑。
湘竹感觉到那丝微妙的气氛,有些许尴尬,她稍稍侧身于俩人之间。“公子昏睡已久,身子定然很是虚弱,待小女子准备些茶水点心来。”湘竹心中依然抱有希望,深情地望了一眼稍显憔悴的男子,便移步去往屋内。
“姑娘不必了,在下有急事在身,救命之恩改日定当重重感谢。”
“还没请教公子大名呢,我们能否再见啊?”
“会的!”一句话,云谈风轻,湘竹恍惚间便看见男子已经走远。
馥良盯着那如闪电般消失的身影,眼眸中寒光骤现,嘴角却不自由地勾起一个生硬的弧度。
“师姐,此后万不可再于此人有任何瓜葛了。”
“唉!我说馥良,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吗?我可告诉你啊,他是我的男人,你可别打什么主意啊!”
打主意?在馥良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关于与男子相交的意识,师父从小便禁止所有弟子接近男子,她,如此优秀,怎能不尊师!
纵然对师姐的出言不逊心怀怒意,可当下馥良更为但心的是仙谷,却隐隐有种不安……
待馥良远望那密林深处,寂静诡异一如往昔,潮热中有淡淡的草木之香,自知之前乃是她多疑,便轻闭双眼,深深吸清新之气入肺。但只一个警惕的转身,已虚软无力,意识全无……
“为师如今创下这离尘决竟惹出如此祸端,真是不知该如何向世人交待。可是,徒儿们,你们一定要记住,此神功要取之有道,能学则学,不能学万不可强求,能学者于心要有静,善,纯,孝,怀天下之念。长生长乐不在于决,在于心念……”白女子素颜愁眉,静坐于高堂之上娓娓道来。
“竟是这样,可天下又有几人自知了,他们只一味地想摆脱痛苦,便不再有那样的思虑了。”馥良微启红唇,自言自语间抬眸却发现那白衣女子竟是自己。
当馥良刚意识到不对时,便有一阵强风吹来,之后竟发现自己依然躺在仙谷密林的草地之中。难道这仙谷真有为世人所不知的神秘?馥良顾自思量,心下疑惑重重,眉间愁苦于秀面之上,竟有一丝无助之色。
环顾那仙谷,的确四周烟雾迷蒙,无不透露着阴森与诡异。
“允?王,如今国库空虚,人心涣散,边关战事又无丝毫进展,这……”男子一身明黄丝袍,尽显高贵严明,话语间却带有丝丝责备之意。
“皇上这是在怪微臣置国难于不顾还是自叹治国之失呢?”微带嘲讽的话语便在两人之间荡起阵阵寒气。
“放肆,你竟敢这样与朕说话。”
“皇上自是英明,微臣岂敢。”
允?王,他怎会不知靖帝作为一代帝王而对离尘决的痴迷,所谓国库空虚之谈纯属胁迫之词。
“胡恰,那日在寂中林偷袭本王的人可否查明?”男子急步如风,冷冷地问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仆人,言语带有一丝隐忍。
“禀王爷,至今……还未……”仆人稍有迟疑,站在原地。
“那好,没搞明白之前别来见我,限你三天时间。”王爷依旧快步前行。
然,胡恰目露凶光,轻轻一声冷哼便愤然离去。径直去向酒楼……
“胡兄这么快就来找朕,可是有了全策。”靖帝一身白衣坐于榻上,目露精光。
胡恰行跪拜之礼后,起身邪笑,“王爷如今是兵马粮草皆已不足,如若皇上卡紧朝中人脉,即便他有兵权在握,想来各亲王肯定也不会偏向于他的,江山还是皇上您唐家的。至于那神决,甚是神秘,想必那慕容瞻也很是谨慎,只能再找机会下手了。”
靖帝唐徵面色微变,“想必胡兄你也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
“圣上切不可急,慕容瞻定不是那等闲之辈,我们岂可轻易得那神决啊!”胡恰不紧不慢的说。
“那好,胡兄且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即可!”唐徵方知自己的失态之举,此刻便言语平淡。
待胡恰走后,朝中总管郭公公满目忧愁地说:“皇上啊,咱真能相信这胡恰不成,他可是金陵国的人啊!如今我丰阳国与金陵国战事正盛,恐怕……”
“你无需多言,朕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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