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她不会给小禾和暖暖买衣服吧。她哪舍得把钱花在两个孩子身上啊,那又不是她的孩子。”范福英鄙夷地道。
“有这样的后妈啊,小禾和暖暖真可怜。”郭霞像模像样的感慨。
“傅闻真是瞎了眼,才找了她这样的女人。”冯玲玲也道。
……
颜惜怀揣着八块多钱,在集市逛了一圈,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的钱有多经用。
她买了五花肉,买了排骨,买了一些青菜,还买了一些菜籽——房子的院子里有一块空地,一直荒废着没人管过。颜惜打算利用起来,种些蔬菜,天然无污染,以后想吃什么也方便。
她还买了盐、味精、酱油等调味料,买了面粉。
不是她想买这么多,而是家里实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原主之前但凡花一点钱买这些东西,她现在都不必买这么多。
买完了这些必需品,颜惜用仅剩的钱买了十三香、辣椒面、芝麻、孜然等,她的手上就只剩下几毛钱了。
她最后买得这些调料都是有其他用途的,她要靠这些赚钱呢。
她已经想好她的第一桶金要从哪里来了。
颜惜因为要买得东西太多,等她回到家属院的时候,范福英几人早早就回去了。
范福英和郭霞她们有说有笑地回到家属院,就看到自家儿子帅帅和家属院里的几个小伙伴玩在一块,傅才禾和暖暖也在里面。
看到傅才禾和暖暖,几人一怔,面面相觑了一瞬。
傅才禾和暖暖虽然看着和平时一样木木讷讷的,但身上瞧着并没有什么伤,看起来不像出过事的样子。
“小禾、暖暖,几天没见到你俩了,婶子们还担心你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死了呢。”范福英语气轻快地说出恶毒的话。
傅才禾和暖暖都没听出来范福英话里的恶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范福英的这个问题,两个人就傻站在那。
“婶子和你俩说话,你俩怎么不吱声啊,傻不拉唧的。”范福英说完,和郭霞、冯玲玲相视着笑了起来。
两个孩子更加的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也跟着傻笑。
颜惜一回来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傅才禾和暖暖的亲生父亲只是单位里的一名普通员工,因为部门特殊,级别比较低,都够不上带家属来家属院的条件,因此他俩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乡下。
但他们的父亲能力出众,很受傅闻的重视。然而,在一次抗洪抢险时,他们的父亲成功转移了众多受灾的村民,自己却因体力不支,被洪水卷走了。他们的母亲得知这个噩耗后,经受不住打击,也去世了。
傅闻心怀愧疚,把没人愿意抚养的两个孩子接到了自己身边,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
傅才禾和暖暖刚来家属院的时候,家属院的人对他俩还是很和善的。甚至有的人还会私底下羡慕他俩,觉得他俩跟了傅闻这个最年轻的队长,以后肯定前途无量,比跟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好多了。
但是自从原主来了后,原主惹得家属里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进而这些人都不让自己的孩子和傅才禾、暖暖玩了,以免惹出了什么事端,招惹了原主,给自家带来麻烦。
就比如刚才,傅才禾和暖暖只是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其他的娃一块玩。
颜惜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去:“范婶子,你让小禾、暖暖怎么吱声呀?你让两个小孩说,是啊,我们也几天没见到婶子了,还担心婶子你是不是死了呢?”
“有的大人没素质,但我家小禾、暖暖可是很有素质的,他们知道不能开口就问候别人死没死,即使是对方先没礼貌的,他们也不能没有素质。”
范福英气坏了,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此刻涨成了猪肝色。
“你就很有素质很有礼貌了?!”她气急败坏地嚷。
颜惜气定神闲:“我这个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没素质没礼貌,所以,你刚才问小禾、暖暖的问题,我替俩孩子回答了。”
她一字一字地道:“范婶子,几天没见到你了,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死了呢。”
范福英两次被颜惜问候“是不是死了 ”,她气得都要吐血了。
谁都忌讳被别人问“是不是死了”这种极不吉利的话。
“你——你——你——”范福英指着颜惜,却恼怒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啊,我和你说话呢,你就会说’你’,傻不拉唧的。”颜惜学着范福英先前的语气,原封不动的把范福英的话还了回去。
郭霞和冯玲玲都觉得奇怪。
颜惜以前虽然也蛮横,却是胡搅蛮缠,像泼皮无赖似的那种蛮横,可是现在的颜惜嘴皮子利索的让她们根本无力招架。
冯玲玲连忙拉了拉范福英,转移话题:“福英,你给帅帅不是买了新衣服吗,快拿出来给帅帅试试。”
范福英想到她给帅帅买得新衣服,而颜惜没给傅才禾、暖暖买,她的脸色这才转晴了不少。
她睨了眼颜惜,冷哼了声,像拿黄袍似的,拿出她给帅帅买得新外套,抖了抖,朝帅帅招手:“帅帅,过来,妈给你买了新衣服,来试试!”
和帅帅在一块玩的小伙伴们,听到帅帅有新衣服,都“哇——”了一声,露出无比艳羡的神情。
这个年代,虽然改革开放已经好几年了,但除了大城市外,大多数地方的生活只是比之前好了一些。大多数家庭仍旧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给孩子买新衣服,平时孩子穿得衣服都是洗了又洗,或者是从家里的哥哥姐姐表哥表姐等穿不了了淘汰下来的。
帅帅昂首阔步地走到了范福英面前,试穿新衣服。
郭霞朝她女儿喜娣招手:“喜娣,来,妈也给你买了新衣服。”
没有新衣服的孩子们又是“哇——”的一声羡慕的声音。
喜娣乐滋滋地跑到了郭霞面前,试穿新衣服。
“我家儿子就是帅气啊。瞧,这身衣服他穿得多合身、多帅气。”范福英对郭霞几人道,得意的目光却是直瞟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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