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下意识看向林嬷嬷,林嬷嬷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阮乔回道:“是我失礼了才对,不知贵人怎么称呼?”
“阮家表妹不必多礼,我与你大表哥是好友,日后你就知道了。今天是我家妹妹唐突,还请阮家表妹大人大量。”
阮乔摇头,君臣有别,只要沾了白这个姓氏,就不是阮乔一个孤女可以惹得起的,她现在只想赶紧将瘟神送走,好送林嬷嬷去医馆。
真可怜!
白皓元难得起了怜花惜玉的心思,可惜美人运道不好,惹到的是当今太后最宠爱的孙女。说句不好听,这皇城中的贵女,没有几个贵女没被白梦瑶找过晦气。
最后还不是一一将委屈和恼怒咽了下去。
想讨回公道是不可能的,白皓元只能保证此时在他眼皮子底下白梦瑶伤不到人。
“瑶瑶,看,我说什么来着,以后脾气不要那么着急,事情要问清了才好。现在误会解开了,皆大欢喜,对吧。”
白皓元靠近白梦瑶,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你要是还想再嫁入慕家,我劝你不要对阮小姐动手。”
“说句不好听的,今天要是换做齐宝莹,你伤了她,姑姑最多是说你一顿。可是阮小姐是慕家大姑姑所出,慕老夫人正儿八经的外孙女,你要是真把人怎么样了?”
“我就是真把人怎么着了又能怎么样?”
“瑶瑶,你已经不小了,有些话不用哥哥说,你也想得到。你要是真把人怎么样了,以后就不用跟慕家人打交道了,甚至还会引来敌对,何苦呢!”
“你说的倒是好,可我怎么知道她真的是阮家小姐,我可是没听说慕家大姑奶奶还有个女儿。”
“柳城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很正常,我前些年随云卿外出路过柳城,虽然但是没有见过这位阮小姐,却是见到了慕家大姑姑奶奶,与这位阮小姐却有几分神似。”
“行了,瑶瑶,安国公府那边的人估计还等着,先让人过去。”
白皓元推着不情不愿地白梦瑶,将路让开。
“阮小姐,你们先赶路吧。”
林嬷嬷受了伤,刚才昏迷了过去,阮乔不敢耽搁时间,叫了人将林嬷嬷抬到车上,回身远远朝白皓元行了一礼。
“多谢贵人,日后阮乔有机会一定会报答贵人恩情。”
原来她叫阮乔,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行了,人都已经走远了,我看你就是被她的皮囊迷惑,还冠冕堂皇地美名曰是为我好。”
白皓元依旧是带着笑,只是眼尾处的冷意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瑶瑶,你讲话可是要凭良心的,今天要是没有我,这个台你肯定是下不来的。哎,这年头好心没好报啊!”
白皓元摇着扇子走远,白梦瑶对着他大叫,“就算今天你拦住了我,你能天天拦住我吗?”
白皓元停下脚步,无所谓道:“到时候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我担心什么。”
另一边,阮乔带着林嬷嬷第一时间求医,来到最近的医馆,大夫在查看过伤口之后,皱着眉问:
“这是谁下得狠手,一点儿余力都没留,要是再深几分,估计都要见骨了。”
听到大夫的话,阮乔的眼泪是再也忍不住了,像是断线的珍珠,一粒一粒往下落。
“大夫,嬷嬷她还有救吗?”
大夫叹息着摇头,阮乔后退几步,靠着墙壁才没有摔倒,当初大夫就是这样一副表情,最后一个爱她的亲人离开了,从此她在这世间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嬷嬷,无论多少银子,多名贵的药材我肯定会寻到。”
“小娘子不必担心,人倒是能救,只是恢复起来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只要嬷嬷性命无虞,再大的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好,小娘子稍等,老夫这就为病人施针。”
“多谢大夫。”
阮乔擦干眼泪,生怕自己给大夫添乱,殊不知安国公府还有难题在等着她呢!
安国公府西院。
二夫人柴氏正带着悠闲地教自己女儿学插花。
慕紫月没有二夫人的好耐性,修剪到一半,直接撂桃子不干了。
“母亲,不过是几朵花,摆来摆去就那几种花样,不摆了。”
“你呀,就是耐性不足,没有用心,插出来的花又怎么会好看?”
“反正我是不喜欢这个,母亲喜欢您自己插吧。”
二夫人修剪完最后一片枝叶,让身后的婢女将花瓶摆到房间里去,而后对女儿说:
“我本也没叫着你,是你自己非要赖着我这里不走的,现在反过来找我的不是了。”
慕紫月想起来她留下的原因,问:“母亲,你真不派人去前街看看?”
原来慕紫月过来的时候,刚巧遇到报信的人回来,因为老夫人跟大夫人今天一起进了宫,门房就将消息递到了二夫人这里。
“姓阮的和我们什么关系,闲事勿管。”
“可是回来的人说拦车的人是长宁郡主,也不知道我那个表姐做了什么,惹上那个瘟神。不被对方扒掉一层皮,只怕是不好脱身。”
“你心疼她?”
“我和她又不熟,早年虽说见过一面,但是那个时候小,根本不记得了。母亲你还有印象吗?”
“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跟你那大姑姑有几分像。”
“不是说,那个表姐不是大姑姑亲生的吗?”
“确实不是,是你大姑姑陪嫁侍女所出,不过那侍女难产而亡,你大姑姑心善,将人记到自己名下养着。或许是这样的缘故,才会有几分相似吧。”
“原来如此,可是母亲,我们这样放任不管,要是阮表姐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祖母交待?”
“我就是派人去了,你觉得长宁郡主会听吗?”
慕紫月想到白梦瑶平时嚣张的作风,摇了摇头。
二夫人接着说:“就长宁郡主的性子,说句不好听的,除了你大伯母她还给几分面子,我就是亲自去现场,她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要怪就怪那阮氏女运道不好,刚好赶上个这种时候跟长宁郡主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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