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深蹙了蹙眉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余浅浅,“你知道你这幅模样像什么吗?”
淡淡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讥讽。
像是有什么刺进了余浅浅的心脏,很疼,可她还是固执的不放手,“你是我的丈夫,有义务满足我的需要。”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当然,你要是不行,也可以用点助兴的药。”
霍祈深的眸光陡然利了起来,俊美的脸庞有片刻的扭曲,然后,他忽而笑了起来。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你的手很漂亮。”
余浅浅的手绝对担得起霍祈深的夸奖,手指修长,瘦却不露骨,肌肤洁白如玉,指甲是仔细修剪过的,浅浅的粉色,如同刚刚绽放的花瓣一样,是那种哪怕只是套上一个拉环,都能秒杀无数手模的存在。
余浅浅的双颊染上了嫣红的颜色,她胆大起来,可以骗他一颗普通的糖是药,再喂进他的口中,可是在他终于对着他露出柔情的事情,她却不由得羞涩起来。
说起来,无论多少年过去,这样的亲近终究是她渴求的。
太过的渴望,让她也变成一个羞怯的胆小鬼。
“可惜……”霍祈深弯起唇角,上扬的薄唇透出残忍,“满满的都是血腥味。就如同金三角绽放的罂粟花一样,无论有多么美丽的外貌,也掩饰不住它骨子里的肮脏。”
余浅浅猛地抬眼,视线撞进他的眼底,然后就看到了眼底的冷漠,只觉得刚才的每一份期待,每一份欣喜,都化成了带着钉子的麻绳,被套装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痛着,让她连呼吸都不敢了。
霍祈深看着余浅浅骤然变得惨白的面色,丝毫不觉得愉快,反而是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可,很快就被他压下去。
抓着余浅浅手腕的力道加大,缠在他身上的余浅浅就这么被推开。
他将弄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冷漠的望着她,“余浅浅,别以为你嫁进了霍家就高枕无忧,霍少夫人的位置,我既然能给了你,就能收回来,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安份些,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说完之后,转身向外走。
“我从来没有肖想过什么。唯独还有一样例外。”余浅浅趴在沙发上,凌乱的长发遮住她的脸庞,缥缈的声音传了出来,“从头到尾,我想要的只是你爱我。霍祈深,早在霍慕两家订下婚约的时候,我们就注定了要走一生一世。”
回应余浅浅的是房门被用力关上发出的声音。
余浅浅将自己埋进沙发里,笑容一点点凝结在唇角,她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细碎的疼痛。
余浅浅一直在问自己,那一年若是知道自己赴约,会付出这么大代价的话,还回不回去?
答案是会。
谁让叶荣荣手里的武器,是她最在乎的那个人。
不过,她会学聪明一点,给自己找个人证。
百口莫辩的滋味太难受了。
好在,他们还是结婚了,有一辈子那样长的时间。哪怕百年后,在霍家祠堂的灵牌上,她的名字也是霍祈深之妻,余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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