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修眼看着方才还像个小刺猬一样不服气的女人突然蔫儿了,他摇摇头,捏起她的下巴,玩味一笑:“好了女人!别再那么辛苦的编织一个个理由和借口了!”
到现在,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所言所行的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童笑颜一时无言以对之中,景薄修再次将她拽进门内,房门闭合的刹那,他将她紧紧抵在了门板上。
“童笑颜是吧?现在,让我们认真来谈一谈,你要怎么赔偿我那只几百万的花瓶?”他坚硬的胸膛不留一丝缝隙的紧紧压制着童笑颜薄软的身子,那张刚毅如雕的俊脸凑近咫尺,清冽的气息尽数洒在童笑颜呼吸间。
童笑颜颤动着一对纤长的羽睫,向来勇敢镇定的她,在面对这个男人的这一刻,却连心跳都慌得没了节奏,唇瓣张了又张,脑子里努力组织着镇定的思考,好不容易才挣扎出一个主意:
“那,景先生,我一个普通人,短暂时间拿不出几百万,但是我愿意用劳动来偿还,如果您愿意,我可以以后免费给您做钟点工为您打扫房子洗衣服,您看,这样行吗?”
一切来得突然,童笑颜只能想到这个解决办法,然后满怀期待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孔。
景薄修蹙了下剑眉,“就这样?”他的语气,显然有点不满童笑颜的主意,微微粗粝的指腹缓缓抚上她柔软的粉唇,深邃黝黑的眸子里潜藏着更深的裕望,昨晚他虽然有些醉意,但却犹然记得这个女人的味道,她的唇很软,像棉花糖一样绵绵的触感,馨甜芬芳的滋味……
童笑颜默默的屏息,这个男人覆在她唇瓣上的触感,让她不由得隐隐颤栗,而她的颤栗,却让敏锐的景薄修捕捉到,化作他唇角肆意勾勒的玩味,
“不如这样吧?你直接做我床上的女人好了!如何?”他笑着提议,嘴唇在一丝丝的凑近。
“不要!”童笑颜在男人的唇蜻蜓点水般的碰到了她的唇时,扬声抗拒道:“我不接受这个!如果景先生一定要触犯我的底线,那不如直接送我坐牢吧!”
童笑颜此言一出,门内的空气陷入片刻的凝结,沉寂之中,景薄修唇畔方才玩味或邪肆的笑意已然殆尽,他寒色的墨眸一瞬不瞬的聚焦眼前的女人,她干净秀雅的面庞倔强的颇有几分烈女的气势,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做他的女人!
要知道这可是无数名门佳丽梦寐以求的愿望,他却把这个机会给了一个平凡的钟点工的女儿,且还被拒绝了!
善于把控一切,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景薄修,第一次感受到失败的滋味,脸色越发不好看,一阵沉寂后,他直起身子后退一步,松开了童笑颜,冷冷的瞥她一眼,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门响,震得童笑颜心头一颤,她捂着胸口,有点无力的倚着门板,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呼吸吐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平静的面对突发的一切状况。
慢慢平复下来,童笑颜决定留下来承担该承担的责任,她把那一地的青花瓷器碎片小心翼翼的一片片收拾起来装进一个箱子里,然后留下来用她的劳动来补偿,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赔偿方式,免费做钟点女佣。
偌大的别墅,被她收拾的一尘不染,还自己去了楼上卧室找到了景薄修要换洗的衬衫西裤,她知道那些衣服都很昂贵,她便都是一件件小心翼翼的用手洗出来烘干好,然后亲自熨烫好,挂进衣帽间里。
一切都做好,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童笑颜留下了一张字条放在茶几上,然后安静的离开。
夜幕沉落,黑色的宾利商务车停在了别墅外,司机下车撑开豪车后门,景薄修高贵的英姿走下来,沉落的夜幕,掩不住他高贵的光环,打开房门,他独自迈进,一进门就伸手扯开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领带,只有回来家里的一刻,才是他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
举步直奔楼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了楼梯口那个空荡的角柜,恍然想起上午那个冒失的女人把柜子上那个价值几百万的青花瓷器摔碎的事情,脚步不由得顿住,景薄修下意识的望了望楼下客厅,最后幽暗的目光锁定住沙发茶几上的那张纸。
回身走过去,景薄修拿起那张纸,上面是童笑颜秀气的字迹——“景先生,对于我所有的冒失行为,我只能说深感抱歉!那只昂贵的花瓶,我目前也确实没有经济能力偿还,只能选择用劳动的方式补偿您,从今天开始,我会替我母亲过来给您做钟点工打扫房子洗衣服,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以留在纸上,我隔日看到会尽力让您满意!对不起!谢谢!”
景薄修深邃的墨眸良久的盯着那两行干净秀美的字体,不由联想到那张粉黛不施却分外秀雅的脸蛋儿,紧抿的唇角缓缓浮起了讳莫如深的弧度,随即他拿出一只金笔在童笑颜留下的那张纸的下方挥笔留下了他的刚劲字体……
隔日早晨,童笑颜早早起来,就是怕母亲先她一步出门,关于昨天她替母亲去做钟点工,冒失的摔碎了豪宅里那只昂价花瓶的事情,她已经和家政公司的张主任达成共识不要母亲知道,所以她不得不对母亲撒谎:
“妈,家政公司那边的张主任说,那家主人很满意我昨天的工作,所以希望以后能由我代替妈妈过去做事,这样您以后就安心在家里修养身心就好了!”
“啊?也就是说,那家主人把我辞了?”一生要强的童云闻之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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