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让开……”她一路飞奔,拨开人群,走到最中央的一行人身边停了下来。
安言景此刻正抱着米果,小家伙单薄的身体在冷风中不停的发着抖,而父亲跟后妈站在一旁,见安言清赶来没有半分好脸色。
安言清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护士的脸上,声音冷得惊人,“你们医院什么意思?不就是几万块钱的手术费,你们就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吗?”
“小姐,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可医院总不是慈善机构,你们已经拖欠了好久的医药费,我们医院也算仁至义尽,何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对大家都不好……”护士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不就是钱么?给你们就是了!”安言清不耐烦继续听她那一套说辞,干脆的将手中的箱子扔到护士怀中,自己走到安言景身边脱下外套披到米果的肩膀上,“如果我的孩子因此病情加重的话,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护士有些错愕的低头看了一眼箱子,又看了看门口围聚的人群,再这样闹下去对医院的声誉也会有影响,便立刻换了一张脸来对安言清一家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言清望着护士微笑着的脸庞,心中却办法轻松都不曾有过。
这就是残酷的社会,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
一行人重新走进医院,门外的人们见没热闹可看便渐渐的散去。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米果的手术也顺利的被安排在两天后。
手术结束之后,小家伙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精神和气色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吵吵嚷嚷着要回家。
安言清在确认米果病情没有大碍之后,便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把医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准备回家。
“小景,就麻烦你带果果回去了,我还要赶着上班。”安言清一边将大包小包塞进出租车后备箱,一边对着安言景嘱咐道。
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站在路边,额前刘海随风飞扬,手里牵着一个洋娃娃般的小丫头,安静的开口,“好。”
“不嘛!妈咪一有帅哥看就不要果果了,果果也要跟着去!”米果不满的撅着嘴,撒开安言景的手便扑向安言清。
“谁说我是去看帅哥的!那些客人都很丑的好不好!”安言清蹲下身捏了一把小家伙粉嫩嫩的脸蛋,微笑着安慰道,“果果听话,妈咪要去赚钱,等我回来了给你发红包。”
原本极不情愿的小家伙在听到“红包”两个字后不由得眼睛放光,立马屁颠屁颠跑回去,对着安言清一挥手,“妈咪再见!早点回来!”
安言清无奈莞尔,同样对着他们俩挥了挥手之后转身离开。
云端烟火,本市出了名的富人销金窟,据说幕后的老板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所以店里一直生意兴隆,相关部门也一直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言清便在这里工作,经过三年的摸爬滚打,现在坐在经理的位置上日子过得很安稳。
这里的客人出手大方,只要陪的人家高兴了,小费都是四位数起步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勉强支撑起家里欠下的各路外债。
她的工作也还算简单,主要是察言观色根据客人的喜好去安排妹子陪人家喝喝酒唱唱歌,至于他们会不会发展得更进一步那就是不是她管的事了。
来到店里,安言清与熟悉的客人们打过招呼,来到休息室补个妆。
今天除了工作之外,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刚刚坐到椅子上没两分钟,休息室的大门便被人莽撞的推开。
“清姐,外面有人找。”
顺着门口看去,外面站着一个模样成熟妩媚的女人,显然年纪比安言清要大,却不得不叫她一声姐。
“是谁啊?”安言清随意应了一声,拿粉底的手一刻也没有闲着。
平时也不乏有人想要见她,如果什么阿猫阿狗她都地亲自接见那还不得累死?
“那人说是你妹妹,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门卫不让她进她偏不听,还指名要见你。”
安言清手中的动作顿住。
“妹妹?”她眨了眨眼,娴熟的收好东西站起身来,“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好。”
待女人离开之后,安言清马不停蹄往外面赶去。
安默那臭丫头又搞什么鬼?难道把米果也带来了?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没有错。
一楼大厅音乐声震耳欲聋,五颜六色的光束让人眼花缭乱。当她看到安默抱着米果坐在角落里,还一脸嬉笑的喝着酒冲她挥手的时候,她恨不能一巴掌把对方拍在墙上!
安言清皱着眉头绕过在舞池里发了疯扭动的男男女女,走到安默面前一拍桌子,“死丫头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大学生可以来的地方吗?你还把果果带来了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说完,她一把从安默手中抢过正在啃蛋糕的米果。
“姐,我这不是好不容易从学校回来,见你不在就想你了嘛,果果说她也想来,所以就把她带上咯!”安默嬉皮笑脸的递给她一杯酒。
安言清没好气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翻了个白眼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与安言景不同,这个丫头确实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目前就读A大,时不时会回来住一段时间。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喝醉了又被这个死丫头怂恿,或许现在米果根本不会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里,安言清便不由气得牙痒痒。
“姐,我回去都听说了,你打算给米果找一个爸爸是不是?用不用我给你介绍啊?我们学校高富帅还是很多的!”安默小口啜着饮料,眯起眼睛在大厅四处打量着,很少来这种地方的她兴奋得连脸都能挤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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