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莫思尤挣脱不了,只好开口。
曲连城听罢冷哼一声,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后便松开了手。
接着便见莫思尤以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站在那里,一双美眸充满恼怒,瞪着自己。
曲连城面上带了些不耐,看着莫思尤,“本王记得,下午时才警告过你,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府中,莫要给本王找麻烦!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莫思尤鼻间冷哼一声,“宁王!先帝待你不薄!你竟然与逆贼狼狈为奸背叛吾皇,还要大逆不道的斩杀太子!今日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就放我离去!我没时间与你在这里干耗!”
曲连城见她绷着一张小脸,冷声冷语的与自己说话的模样竟然有些可爱。
他勾了勾唇,捏住她的下巴,
“逆贼?你胆子可不小!你以为皇上为何会在斩杀太子之前大肆散播消息?不过是为了引你们这群余孽自投罗网,好一网打尽罢了!”
莫思尤又不是傻子,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可即便知道是陷阱,她也必须去闯一闯,她不能眼睁睁的由着先帝唯一的血脉就被那狗贼斩杀。
“我是不是自投罗网与你何干?宁王爷!你如此拦着民女,莫非是看上了民女不成?”
曲连城听罢微微一愣,看她一脸鄙视的神色眉梢挑了挑,随即哈哈一笑,
“你这女子不仅胆子大,脸皮也厚的可以!本王岂会看上你?”
莫思尤本也只是随口一说,她当然知道宁王不会看上她,不过是故意说出来激他放了自己而已。
莫思尤一脸嫌弃的冷哼出声,“不是最好!宁王爷既然对民女没有旁的非分之想,那便速速放我离去,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干。”
曲连城又怎会上了她的当,拍了拍袖口的褶皱,“你是死是活确实与本王无关,只是本王不想先帝费尽心血培养的死士全都死绝了而已。”
说罢拍了拍手,只见南宫在暗处走了过来,曲连城吩咐他将莫思尤带回府中。
南宫点了点头,两步走到莫思尤面前拱了拱手,
“得罪了姑娘。”言罢将其抗在肩上,一个提气便回了府中。
莫思尤这次被关进了密室的一个牢笼之中,直接断了她想再逃走的念想。
她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杀了这阴魂不散的宁王爷,莫思尤用手掌用力的劈向栏杆,冲着曲连城怒骂道,“宁王!你这个混蛋!赶紧放了我!”
一旁的南宫听她竟敢辱骂王爷,吓得心头一紧,忙垂下头假装没听见。
却不想曲连城满脸的随意,瞥了莫思尤一眼便转身离去。
南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带了些疑惑,主子好似对这位莫姑娘格外的容忍。
莫思尤见他真的走了急个半死,她阴沉着一张脸,看向南宫冷声说道,“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关住我!”
南宫无奈的摊了摊手,“钥匙在王爷那里。”
南宫临走前点燃了桌案上的香炉,他悄悄在里面加了点安神的料后转身离去。
莫思尤第一次遇到这种无计可施的困境,她愣愣的盯着这坚固的牢狱,胸口里所有器官好似紧紧的揪在一处,难受得紧。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有些睁不开眼,片刻间,莫思尤便一个歪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皇帝亲自出马,监斩前朝太子曲阴司。
当太子人头落地那一刻,曲连城忽的想到了自己府邸中的莫思尤,不知那丫头醒来后要如何折腾。
皇帝见宁王面色不佳毫无喜色,心头有些不满,他冷眼看了过去,高声问道,
“王弟为何一脸的不快?莫非是对朕这般行事心存不满?”
曲连城心头一跳,他知晓自己这皇兄敏感多疑喜怒无常,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惹了他的猜忌。
他垂头轻笑,“皇兄何出此言?臣弟对您敬重还来不及,何来不满之说?”
皇帝轻轻哼了一声,“如此便好。”说罢心满意足的起驾回宫。
曲连城盯着他离开的圣驾望了许久,心道,恐怕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了。
曲连城回了王府,在书房小坐了片刻后,起身去了密室。
莫思尤还安静的睡着,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南宫站在宁王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曲连城开口问道,“你可是疑惑本王为何要留下此女?”
南宫见自己被王爷看透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承认道,“属下确实好奇。”
曲连城转过身走回主位坐下,侃侃道来,
“此女小小年纪,却是先帝在世之时最为器重的一名死士,先帝曾与本王叮嘱过,日后若是遇到她有难,定要照顾一二。
这女子曾在百名死士搏斗之中活到最后,且护得另一名女子周全,可见功夫了得,
你与她交过手,想必也知道若是她没有伤,你不会是她的对手,
如此可塑之才,若能为己之用,可谓妙事一桩。”
南宫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后又开了口,
“可是王爷,此女性子冷淡孤僻,对先帝甚是忠心,眼下太子已死,想必她恨我们入骨,又岂会甘心留下为王爷效力?”
听到此,曲连城也是愣了一瞬,他看了看牢笼的方向,凤目微闪,冲着南宫招了招手,南宫俯身向前,曲连城便在其耳旁低声交代了几句。
南宫听后面色一变,“王爷!此事凶险!怎可透漏给她?”
曲连城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照我说的做便是。”
南宫自知失言,连忙垂头应诺。
转身出了密室去安排王爷吩咐的事情。
曲连城为自己倒了杯茶,饮尽后又倒了一杯,端在手中走到牢笼旁,泼向还沉睡着的莫思尤。
莫思尤猛地惊醒,她抹了把脸,见曲连城站在笼外,连忙站起身冲了过去,“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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