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坐在醉骨楼的房间里,挑中的男子便会在此处来与买主会合,是要带走,又或者一夜全凭买主喜好。她握着掌心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越下越大不见停势的飞雪,冷冽的夜风吹得她面颊生疼却执意不肯关窗。
吱呀一声。
紧闭的房门在这时被人伸手一推,屋内那本就微弱的烛火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尽数熄灭只余袅袅青烟。
傅问渔扶着窗棂的手一颤,任那窗户发出轻轻的啪嗒声,轻易将她和窗外的风雪阻隔。
站在门口的人见此轻轻一笑,顺手带上房门,朝她步步走来。
那步子轻而缓,却不知为何像是鼓点般沉沉敲在傅问渔心尖,她一时心如擂鼓,却又强自镇定,摸索着坐在床边,淡声道,“方才不知国师身份,是我冒昧了。”
那人低声一笑,似不以为意,“姑娘原先买我,是想做什么?”
“相府——傅问渔。”
傅问渔浑身一颤,猛地一把推开他,厉声喝问,“你不是国师。”
男人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堪堪定下优雅的身形,随手一抬,屋内已是满室灯光。
骤然的光亮叫傅问渔下意识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一人眼前站立的已是不同于国师的神秘危险男子,她慌忙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胸前,冷冷道:“你是皇族中人。”
瞧着傅问渔待国师与待自己时那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态度,方景城啧啧轻叹,颇有些玩味道道:“怎么,难道本王长的不如国师俊俏?”他说罢恐是连自己也觉得无趣,倒是笑了,冲她眨眨眼,“倒叫本王未过门的弟妹这般嫌弃。”
方景阅皇子中排名为二,能叫自己被称呼为未来弟妹的人——
傅问渔脑中轰然一响,脸上血色尽数褪去,“你是大皇子,方景城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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