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二环路,穿过众多小区,驶过漫长的法国梧桐树绿化带,抵达别墅门口。
保镖率先下车为裳子馨打开车门,她愣了一下,不客气的从车里走出来。抬头打量着面前的房子,暗自蹙眉,不怎么值钱啊!
狐侗带着她进入会客室,公式化的说道:“裳小姐,你稍等,我上楼去请樊爷。”
“去吧,去吧。”裳子馨摆摆手,目光张望着四周,无暇顾及他。
狐侗转身上楼,走到书房门口敲门:“樊爷,裳小姐来了,在楼下。”
来了?樊沥徨狭长的眼眸里溢出喜悦的神色,连忙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豁然起身走到门口。手放在雕花的金属门把手上,猛然顿住。
他是不是表现的太激动了?
他棱角分明脸颊上表情微微呈现僵硬的状态,用了两秒钟的时间,调整好面部表情,伸手将门打开,目光冷清的看了狐侗一眼,从他的身旁走过去。
狐侗狐疑看着樊沥徨的背影,樊爷是不是太镇定了一点?
他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上去。
樊沥徨来到楼下,目光快速的在室内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霎时,他眼眶里的目光瞬间冷下来,沉声问道:“人呢?”
狐侗心下一惊,暗道不好,低下头解释道:“我让她在这里等着。”
一个保镖小跑着进来,站在樊沥徨的面前,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冷得一颤,硬着头头皮禀告道:“樊爷,裳,裳小姐打了几个手下,抢车跑了。”
“咯吱。”樊沥徨紧握的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会客室里显得特别突兀。
狐侗暗道不好,连忙出声说道:“樊爷,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说完。他给保镖使了个眼色,带着他们,脚步匆匆的离开。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樊爷发这么大的火了。
……
裳子馨开着抢来的车直奔一环市中心,随处找了个地方将车子扔在路边,想到自己的工作,她又马不停蹄的搭乘出租车过去。
她去银行办理完业务,已经下午五点半。
平时她是极少回裳家别墅住的,裳家名下的五星级酒店长期为她留了套房。裳家明也懒得管她,她乐得自在。
她在酒店二楼餐厅吃完晚餐上楼,轻车熟路的走进套房,拿了衣服去洗澡。
“叮。”听见外面传来的开门声和脚步声,并没在意,可能是送人过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落下了一个毛病,睡觉的时候必须抱着男人才能睡着。王妍试图给她戒掉,那段时间,她有一个星期没有合上眼,直接进了医院。
后来去看了心理医生,说是——后遗症!
过度依赖某个人,离开他之后,大脑皮层会保留一定的习惯。想戒掉还得解开心结。
她想不起来,王妍说她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
她其实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渣男,会让她失忆了还保留这样的习惯,四年的时间,那人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想来,她以前的眼睛有多瞎。
裳子馨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走到一旁拿起浴巾擦了擦,穿上睡裙,赤脚踩在地上,拉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走出去。
她习惯性走到一旁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转身,背靠着桌子,抬起杯子喝了一口。
她抬头之间,目光无意的落到床的方向站着的男人身上。
“噗……咳咳!”
她惊得被自己嘴里的白开水呛到喉咙,珍珠白的脸颊上染上一层红晕。
“砰。”她将手里的玻璃杯重重的放在身后的桌子上,站直身子,眯起眼眸警惕的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不速之客:“你怎么进来的?”
真是阴魂不散!
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话柄,按通前台的电话:“叫两个人上来,把我……”
站在她身旁高大的男人手速极快的将她手里的话柄夺过去。“啪”的一声切断了电话,桀骜冷冽的目光凝视面前的女人。
裳子馨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谁准你进来的?”
她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笼罩在她的上方,无形之中形成一张巨大的网,随时都能将他眼中的猎物擒住。
她被面前的男人强势逼到墙角,后背抵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退无可退,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举起双手,讪讪笑道:“那个,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该让人打你,要不,我们坐下来谈谈赔偿的事情吧。”
赔钱?哼!
一道冷漠的光芒从樊沥徨狭长的眼眸里溢出去,妖孽般俊美的脸颊上布上一层寒霜,直叫人冷得像是误入深秋冬至。
樊沥徨勾起右边嘴角,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移的看着她,忽然抬起手,扼住她的手腕,强行按在墙壁上,控制了她的活动范围,妖孽的脸颊越发靠近她绝美的脸蛋,缓缓地出声问道:“听说你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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