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玲捂着脸,泣然质疑,“为什么?”
“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太师夫人口中厉声而语,再次挥手,又扇了明玲另外半边脸颊一个耳光。
“身为庶女,没有一丁点儿庶女的自觉,张扬跋扈,不守规矩,更是擅自僭越,那乘软轿是该你坐的吗?”
太师夫人一脸激怒,明晴泣然上前,又叫了一声“舅母”,惹得太师夫人又是一声“我的儿”,娘俩搂着,都红了眼睛。
方姨娘现在替代了大学士夫人掌控大学士府内的事务,见自己女儿受委屈了,赶紧走了出来。
“太师夫人,明玲不懂事,还请多多谅解!”
就在方姨娘话音未落之际,太师夫人的手又挥了起来,这一次是落到方姨娘的脸颊上。
“你女儿年幼无知也就罢了,难道你也年幼无知吗?身为府中偏房,有机会掌管府中事务,你最应该知道的是感恩民,而不是借此作威作福,欺凌正室和嫡女!难道你们非得要闹得皇城内外,朝堂上下,都说大学士庞妾灭妻,处事不公不成?”
老夫人见闹到这地步了,哪里还坐得下去,赶紧下了轿,好一番劝说。
虽然明老夫人身为大学士之母,但这一身诰命,却是几前年所封,仅为三品,虽为长辈,却比太师夫人要低,要知道明晴舅母,是太师之妻,更是当朝一品诰命夫人,这身份,在此何人敢惹?
好一番劝说,明晴在哭红了眼睛后,又是对自家舅母好一番的感激,更也是劝慰着舅母不要与明玲一般见识。
“好女儿,你就是心善,难道你不明白人善被人欺吗?罢了罢了,你与你母亲就是一样,心善。你也放心,那样的偏房庶女之辈,我才懒得与之计较。好生生一个大学府,愣是搞得乌烟瘴气……”
太师夫人再次责骂着,将身为大学士的明晴父亲明德也给骂了。
不过太师夫人有这资格去骂,不仅仅是太师的身份高贵,更是因为太师与太师夫人鹣鲽情深,偌大一个太师府,就只有太师夫人一位女主人,夫妻情深,父子情浓,和睦之极。
事情算是明晴的“忍让”得到了结束,明玲不得不坐上了那两人抬的小轿,轿中不软也不暖,还要颠簸一些,让她很是不满。
明晴坐上了软轿,一进轿子,她脸上的委屈和悲容都为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冷。
明玲母女的计划可不只是争争轿子,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自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要不然,稍有差池,恐怕自己也还是会如上一世一般,以无人在意的离世而结局。
这一次,自己要活得精彩,不仅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还要保住自己在意,有在意自己的那些人!
轿队刚刚出行,在轿队经过的一家酒楼二楼的房间里,窗户洞开,文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位黑袍男子的身后。
男子身穿黑袍,剑眉凤目,俊朗的脸颊上带着一种冷凌,头发只用一根黑巾系在脑后,随意地搭下,腰肢挺直的他,双目盯着轿队,直到轿队远去,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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