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曼琴一看陆建舟拿着药进来了,就想着这也是个机会啊,让陆大哥给她上药。
如果趁这机会能跟陆大哥亲近亲近,那也值了。
陆建舟是出了名的冷淡,在军中又是铁血作风。其她女人虽然宵想他已久,可看着那浑身的气势、一个眼神扫过来就吓得腿软,哪敢凑上前去。
也只有林云星那个蠢女人,仗着是陆建舟的妻子,还真就赖上他了。撒泼吵闹胡搅蛮缠,都这么久了,陆建舟也都还忍着她。
这一次听说陆建舟把女人给揍了,她乐了好几天。本来想看看林云星的笑话,但实在是受够了她的蠢相。让她一个人冷个几天,还指不定怎么委屈呢,她越委屈越好,真要狠下心就把这婚给离了!
今天早上,她在家里看到陆建舟回来了,摸着点的上了门。
但没进屋就发现情形不对,太安静了,一点争吵声都没有?以往这会儿,屋里早就噼里啪啦的了,再不然就是那个女人的哭声和诅咒声。
哼!这么个不识好歹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亏得陆建舟能忍她这么久!
进得屋,眼前那安安静静还有两分祥和的范围简直亮瞎了谢曼琴的眼。
这到底演得哪一出?
为什么和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也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谢曼琴开始紧张了,这让她觉得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心思全都白费了一样。
心急之下,对陆建舟那露骨的眼神都忘了遮掩,也更加的热切起来。
“云星姐,你洗碗吧,这药……我自己上就好了。”
“这哪行啊,你伤的是右手,这反手上药哪里方便。”
“这不还有陆……没,云星姐,我真的自己可以。别耽误了洗碗,你的手……”谢曼琴这暗示得太明显了,偏偏林云星这次一点机会都没给他留。
“诶,原来曼琴是嫌弃我这洗碗的手油腻啊。”
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谢曼琴心里这么想着,都快点头了,却听到林云星话一转:“等等,我擦擦~”
笑脸一僵,谢曼琴只看见林云星将手放到水里冲了冲,又用布巾反反复复擦干净,然后就拉着谢曼琴到了客厅,一门心思地为她上起药来。
“疼么,疼的话就吱一声,我轻点儿……”
“……”
陆建舟站在旁边,也不知道看懂了多少,只是看着林云星小着心的帮谢曼琴上药,仿佛听不懂她的话似的,眼里蓦地生出一丝笑意。
送走了心有不甘的谢曼琴,林云星勾起嘴角,伸了个懒腰。去厨房把碗洗了,然后搬着张小凳子,舒舒服服的到院子里晒太阳。
她要好好梳理梳理,接下来该做什么。
初来乍到,除了收拾好小窝,准备两口子吃的,还需要做些什么?
如果是在农村,可能还要惦记着一亩三分地,收收庄稼、上山打打猪草,闲暇时纳鞋底、补补棉衣。
呆在军区,陆建舟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她了,吃的穿的也几乎不用她发愁。仔细想想,她的生活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也差不多。在艰苦的年代、还能拥有这样一份生活,也不知道以前那个林云星每天都在折腾什么。
吃完早饭后,陆建舟便去营里了。
路虎营是出尖刀兵的地方,训练辛苦、环境苛刻。陆建舟这个营长每天监督新兵训练,执行特殊警戒任务,每每冲在第一线、危难险阻无数。
但这个男人从来没将这些带回家里,或许是出于保密条例,又或许是因为没有人能和他一起分担。
头一次与这具身体的老公相处,林云星感受到的是冷漠。
陆建舟发自心底的漠视着他的妻子,对她的无理取闹和声嘶力竭视而不见。
这或许是无法让人容忍的行为,但发生在陆建舟的身上,却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不是他无情,而是太过无力。
不知道为什么,林云星的脑海里总是浮现起陆建舟今日看向她时那几个诧异的眼神。
究竟是怎样的缘故,才让他对这些再简单不过的事抱持着那样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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