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凝,望向府尹大人的住处。
一步跨出,人已经在十数丈外的府尹后院。
以他如今炼气士的五境修为,整个京城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的脚步。
天象上境,已经可以御气飞行,一步十数丈。
心中暗叹可惜,自己少了一把飞剑!
他释放出神识笼罩着整个府尹,不断搜索着那个肥头大脸,草菅人命的贪官。
嗯?他找到了那府尹贪官,正在与一小娘子行天盖地之事:
灯光影里,锦帐之中,一个玉臂忙摇,一个金莲高举。
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
山盟海誓,依希耳中,喋恋蜂溶,未能即罢。
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雪胸。帐挽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
“公公,你快点回房去,要是你儿回来撞见就惨了。”那娇媚少妇轻盈地下了床,在桌前整理着装束。
一个肥头大脸的男子从床上爬下来,涨红着脸,喘着气说道:“那混小子天天混青楼,让你这貌美如花的娘子独守空房,实属混账,怜香惜玉还是得靠我这个老爹。”
李白河看到这一幕,顿时暗道一声精彩,这个贪官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想到自己下身空荡荡,悲怒之火就从心中来。
只见那娇媚少妇娇嗔道:“要不是他天天混青楼,奴家哪能知道公公的雄风不倒,宝刀未来,婆婆是有福之人。”
“哈,哈,要不我们再来一次?”肥头大脸男猥琐地说道。
“公公,你就饶了我吧,奴家可受不了了,腿脚都酸麻,浑身无力。”娇媚少妇啐了一口,脸色绯红。
李白河眼看肥头大脸男还想再次翻云覆雨,便坐不住了,立马掠身到那间房的屋顶。
重重一跺脚,砰!泥瓦椽木粉碎,破顶而降,出现在了房间内。
少妇与贪官看着从天而降,穿着一身肮脏囚衣的年轻人,女的失声惊叫,男的脸色煞白。
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勾当被发现,要身败名裂了。
“大胆,你是何人,怎么从牢房跑了出来,快快回去。”
这肥头大脸的贪官忽然发现自己这话不适合如今的场合,终于露出了惊恐:“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公公,快叫人来杀了他,我们的事一旦传出去,要被砍头啊。”娇媚少妇惊恐的喊道。
“府尹大人,他们都去了黄泉,不用喊,来不了。府尹大人,不怕你儿子打你的吗?”李白河打断他说话,笑看着他。
娇媚少妇脸上惨白无血色,腿感觉到酸软,扶着椅子怔怔失了神。
“你到底何人,胆敢越狱,罪上加罪,连累家人,流放千里。”肥头大脸的贪官摆起官威怒喝道。
他本想出言恐吓他,让他心生惧意,保住自己一命,奈何身体很诚实的在瑟瑟发抖。
“我,李白河,李家人,十年前被你们陷害造反抄家,满门抄斩。马大人仔细看看我,是不是还有点印象。”
马风对于李家诗案这件事当然有着深刻的印象,仔细一瞧,终于认出了这年轻人。
正是太子当初谋划李家诗案点名要的少年,当年京城全民皆知的武道天才少年李白河。
这吓得可不轻,顿时瘫坐回在床上,惊疑这李白河被挖了至尊骨,为什么还能练武,杀出监牢。
“李公子,求你放过我,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已,替人办事啊。”他求饶地道,没了先前的官威,只是一脸恐惧的猥琐中年人。
“我理解,像你们这样贪得无厌的官员,怎么可能会轻易与商贾之家翻脸,断了自己的财路。”
“但理解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你还是去黄泉吧,前边人多,路上也不会孤单。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等等你的太子。”
李白河一掌击毙了这个肥头大脸的贪官,心中的怨恨淡了一许。
“啊,杀人啦,救命啊。”娇媚少妇失声叫喊,恐怖犹如那洪水早已淹没了她的心田,精神彻底崩溃。
李白河手轻轻挥起,顿时让她昏迷过去。
相信不久后,这衣冠不整的两人会被发现,这龌龊腌臜的勾当自然成为京城百姓的茶余饭后谈资。
解决了这贪官马风,接下来就去找那大理寺卿刘丙安。
不过去找刘丙安前,他想要将这身囚衣换掉,顺道来个舒畅的淋浴。
一炷香后,铜镜中出现了一个俊美绝伦的年轻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皮肤雪白,剑眉下却是一双妖异深邃的眼眸。
感叹,李白河这幅皮囊是真的好,要是前世自己有这张面貌,定能入得了富婆的法眼,少奋斗十年啊。
这时,百丈又传了数百个急促的脚步声,明显是大批官兵已经闻讯而来。
李白河嘴角轻扬,化作一道长虹掠向夜空中。
他无意杀这些无辜的官兵,只要杀掉当年参与李家诗案的那些该死之人即可。
最重要的还是那该死的太子,让自己一时做不了男……
领队的是步副都指挥使,带着数十人赶了过来。
他发现府尹上的士兵都被屠杀干净,脸色大变。
在府中搜查了一遍,那些奴仆都被打晕迷了过去,而府尹马大人则死在了妇人的房中。
得知妇人是昏迷了而已,便叫手下用水泼醒她。
娇媚少妇见有军爷在眼前,顿时松了口气,便嚎嚎大哭:“大人为民妇作主啊。”
“说,到底何人所为。”步副都指挥使冷声问道。
心中早看穿了府尹大人与这娇媚少妇的勾当,这里是东厢房,明显是长子居住的地方。
府尹大人与一个妇人在长子的房间中,明眼人就看出了这是违背天伦的勾当。
“是一个叫李白河,他武功很厉害,从天降下,直接将马大人都杀了。”娇媚少妇低声哭泣,玉手抹了把泪悲怆地说道。
“李白河?”步副都指挥使露出疑色。
“对,听他说是十年前李家的人,好像是与什么诗案有关。”
“是他?怎么可能,他不是在牢房中吗?”步副都指挥使猛然站起来,惊骇地道。
十年前李家那件诗案,但凡有点权力的人都能知道点什么猫腻。
但没人敢议论,得罪皇宫,除非是不想在京城混了。
他既然出了牢房不赶紧逃走,而是第一个就来灭了府尹大人,这是要复仇啊!
当年被挖了至尊骨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再次进入武道。
如今又是何修为境界?
他感觉将有大事要发生了,这事万分火急。
他带人匆匆离开了府尹,马上将事情报给上司。
这事得让太子知道,不然那人可会屠了太子啊。
天啊,要是这样,京城岂不是翻天了。
他想到这里,惊恐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
但心中又隐隐有些兴奋,此时上报,自己屁股上的位置应该要往上再挪一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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