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中。
太子正与娇妃做着健康的运动,强行被亲信太监中断,说太子少师杨卫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报。
他气得抖了几下,脸色阴沉,提裤披衣就往外走去。
小太监在背后急急跟上,抹了一把冷汗,他刚才生怕被太子一掌拍死,可不想做那死在其掌下的第一百零八个太监。
“太子,李白河逃出监牢,杀了府尹马大人,情况不妙。”太子少师杨卫未等太子坐下,就沉声道。
太子闻言,不惊反喜,兴奋地说道:“真的?哈哈,天助我也,那贱民果然能再生出至尊骨,天道的宠儿啊。”
太子少师杨卫脸色微沉,暗道,这太子心还真够大,为了练武都入了魔。
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成了一国之君,天下人供凭你驱使。怎么你就本末倒置了,偏去练什么武功。
十年前,为了得到那少年的至尊骨,竟然谋划了李家诗案一事。
那差点能富富可敌国的陈家就这样被灭了门,皇宫的那位也非常眼红李家的财富,便默许了太子这荒唐行事。
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下,他可不想死在这脾气暴躁的太子掌下。
“太子,那人听说武功奇高,杀了马大人就潜藏了起来,还是小心为妙。”太子少师杨卫提醒道。
“哼,十年前我能挖下他的至尊骨,送他进监牢,如今一样可以。”朱太子自负地说道。
“还是在东宫增加防卫比较稳妥,即使他敢来,也让他插翅难逃,这样他的至尊骨又是太子的了。”太子少师杨卫很无奈,只能利用至尊骨一事来让太子增加护卫。
果然,朱太子点点头说道:“好,这事交与你了。”
等太子少师离去后,他对着小太监说道:“小德子,你去给乌泽传话,就说至尊骨再现,明早来议事。”
他摩擦着手掌自言自语:“李白河啊李白河,你真是得天独厚的武道天才啊。”
李白河从府尹顺走一百银子后,便去那美人云集的青楼,那可是前世广大男同胞(读者)向往圣地。
他看着“醉仙阁”三个鋶金大字,门前还有两个妖娆女子。咦,这名字不错。
他前世有研究过青楼之地,凡是以“院、馆、阁”为名的都是一等青楼。
“公子,快进来,快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鸨亲自走了出来,上前拉着李白河,非常热情。
关键是热情得实在过分了,见陈李白河人模狗样,竟然想揩油。
李白河不留痕迹挣脱了老鸨的吃豆腐行为,豪气地说道:“给我来一位能歌善舞的佳人。”
“小容,快点带这位公子到楼上房间。”老鸨眉飞色舞地说道。
李白河看着这阁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男的开怀畅笑,推杯换盏,一掷千金。
女的半掩琵琶半遮面,或是热情奔放,卖弄俊俏。
但这种烟花之地,难寻一丝真情。
无非是你情我愿的一场短暂交易。
不过这里的女子确实是国色天姿,能歌善舞。
李白河只在房间等了片刻,老鸨就带着三个绝色女子过来了。
“公子,您看看是否满意,她们都有一手好曲艺。”老鸨满脸堆笑道。
她竟然还想着上前吃李白河的豆腐,他忍无可忍了,说道:“姑娘,慎重啊。”
老鸨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暗道,什么眼神,老娘我今年四十又六,还称我姑娘,几个意思。
倒是旁边三位女子笑了出声,自觉不妥,赶紧用衣袖遮住笑容。
老鸨到底还是在风花场所混了半生的老姑娘,抛了个媚眼给李白河,说:“让公子见笑了。”
留下了李白河一个略微文静的女子,他是纯粹来听曲的,可不是来与女人促膝长谈,行那阴阳之事。
其实他现在是有心无力!气人!
另两名女子只能一脸惋惜,怨恨地离去。
“公子,我叫鱼幼诗,不知你要听什么曲呢?”鱼幼诗轻启朱唇轻声道。
李白河明目张胆地盯着她,让她微微低下头,脸涨得通红。
“就弹你拿手的吧。”他说道。
“嗯。”
她柔柔浅一笑,发辫轻扬,缓缓抬起螓首,右手轻抬,微转螓首,甩出水袖。
一双玉手纤长,一拨,琴音如缓流的溪水,清清静静,溪水潺潺。
宛若夜莺,声音柔而委婉,半晌,节奏轻快了起来,仿佛月亮升上了天空。
渐渐的,音律有一种感染力,传遍了四周。
歌声停留在了月光中,击碎了满园的月色。
声音戛然而止,但横梁中仿佛还环绕着这曲子。
“好听,真妙,再来。”李白河拍着手掌说道。
这样美妙的歌声与琴音,十年未曾闻,让他十分感慨。
紧接着,鱼幼诗又含笑弹起了古琴。
这夜,是十年李白河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这温软的大床比那牢房冰凉的草席舒适了百倍。
他没有问鱼幼诗的出身,为什么沦落到了青楼。
他只是来听曲的,又不是慈悲为怀的救世主,没必要多问扰了自己心绪。
他在床上舒心的睡了一晚,鱼幼诗在桌上趴了一夜。
东窗未白凝残月时分。
他临走前起意,留下了两句古人的诗。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留名:李白河
将这纸用牙签钉在了一楼厅内的柱子上。
他在空中御气而行,只是半响,就来到了大理寺卿刘丙安的府宅上。
正瞧得那厮走出了大门院,钻进了门前早已备好的马车。
马夫挂起灯笼,吆喝一声:“dei,走咯。”
黑马听到马夫的口令,缓缓向前走去。
哒哒!
李白河如一只老鹰轻轻降落在马车的顶部,看着这寂静无声的长街,轻声开口道:“刘丙安,你这是要去上早朝吗?”
刘丙安与马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马夫回头看向车顶上的陈长生,没有喊出声。
“大胆,敢拦朝廷从四品官员的马车。”刘丙安厉声喝道,官威十足。
“我是李白河,十年前李家的独子,昨晚刚从监牢中走出来。”李白河淡淡说道。
刘丙安沉默了数息,立马想起了李白河是谁。
“是你,你欲意为何?”他沉声问道。
他不知这李白河是如何从牢房跑出来的,感觉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
“杀你。”他淡淡地说道。
这简单平淡的两字让刘丙安与马夫两人都感觉背后寒气刺骨,心中大骇,又不敢出声叫喊。
“这里是京城,你不要乱来。当年的事,我也只是被逼无奈。”他语气略有颤抖,没了丝毫底气。
“你们杀人,人自然可杀你们。哪怕你们位高权重,可匹夫一怒,也能血溅五步。”
李白河轻轻一跺脚,飞身而去。
马车夫松了一口气,感觉莫名其妙,呼唤了几声“老爷”。
见没有回应,急忙打开车帘查看,刘丙安已经七窍流血身亡。
他本想调转马车回府,却听到了李白河的声音传来:“不想死的话,就驾车到皇宫门前。”
马夫额头上渗出密麻的汗水,只能继续朝着皇宫驶去。
清晨的风,很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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