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充的上家震惊的同时,又很恼火:“你神经啊,藏西风,八万夹档还不吃也就算了,我连打两张四筒还不吃?最后还胡绝张四筒,有毒吧?”
“还有,吃一口就全抛了,怎么不抛?五万也不算危险章吧?”
季宁天淡然道:“打牌,心不能急,更不能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庄家吃了我七条后就全抛了吧?”
庄家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把牌摊了出来,他真是太难了,自从那一口吃了之后,就没他事了,就是另外三家碰来吃去的,最后还放充了,这一局简直有毒。
高来、上家和对家恍然大悟,难怪季宁天不选择全抛,并非怕五万放充,而是抛了没用,只要下家摸牌,就没机会胡出来。
季宁天看了眼庄家的牌,说道:“其实,庄家要是不吃七条,凭借着双独立,也是很容易胡的。如果我没猜错,庄家吃了七条那一圈,对家摸上了四条凑成一对。”
对家惊讶地点点头,他的四条对正是这么来的。
“至于我为什么不吃夹档八万,其实是为了不给庄家摸牌机会,看得出,上家手里的对子比较多,而上家的八万应该留了几圈,一直没能吃到七万,也就果断选择拆八万,一心想着碰九万吧?”
上家震惊地看着季宁天,他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因此,我拆了七九万。至于打七万,是因为我觉得对家不可能是清一色,在上家打八万,碰出九万的时候,对家表情有些变化,因此我猜测对家需要七八九万中的一个,而为了不给庄家摸牌机会,只能打七万碰碰运气。”
“显然,我运气不错,对家是七万对加一个八万,九万被碰,八万又是熟章,他果断会选择碰七万打八万。接下来,能不能胡,我也只能听天由命。”
“事实证明,天命在我这里!”季宁天掷地有声,而后一把翻出屁股,竟然是九万,最后一张九万。
“北风家,硬的(北风成一刻,充数翻倍,临城麻将两充胡一般都称为硬的胡),十一充。”
第一局的操作,秀得高来以及另外三家头皮发麻,谁敢信,庄家全抛后,竟然连摸牌的机会都没有。
谁敢信,起手烂牌竟然还能胡出来!
高来猛地想起一个月前李浩的话,轮转境的高手,可以控制整个牌局,改变三家的牌组,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前行。
难不成,老师是一位轮转境高手?
但这不太可能吧?轮转境的高手,可是有资格在省级麻将大赛中胜出的高手!
临城这个小地方怎么可能见到?
再说了,老师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麻将虽说是脑力活动,可经验也很重要,一般年纪越大的老麻越厉害。
不过,照季宁天这么秀下去,三小时赢三百充似乎也不难吧?
高来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看了眼季宁天头顶的气旋,还是处于黑红交替的状态,居然没发生变化。
牌局继续,第二局开始,季宁天坐庄,被季宁天秀了一局后,另外三家开始认真起来,他们都是四十来岁的人,显然是老麻将。
这一局,季宁天的起手牌虽然不错,两口就能听,但对家胡的很快,双白板双独立,第五圈就胡了。
并且,他也摸到了九万,并且碰出西风,也是硬的,十一充。
季宁天第一局赢的直接打水漂。
第三局开始,很正常的一局,而季宁天似乎也没怎么秀,居然开始中规中矩打牌。
这一局,他惊险地打了个擦边球,放充牌是二筒,而他打了五筒,没有放充,反而是因此迷惑了下家,导致下家想要跟熟打二筒放充。
一般情况下,五筒不放充,二筒和八筒大概率是安全牌,老麻将都懂。
第四局,季宁天又秀了一把,他虽然没有胡,但却把马上能听的牌拆掉,坚持不放充,而是让对家放了充给下家。
由此可见,季宁天麻将技术绝非等闲,他绝对是入了境界的高手。
第五局,场上的气氛明显变了,高来发现四人头顶上的气旋都变化了。
季宁天的气旋彻底变黑,而上家和下家的气旋居然成红色,对家的气旋则是白色。
这下,季宁天怕是危险了,不放充就谢天谢地了。
经过一个月的麻将,高来发现,但凡气旋变黑的人,是非常容易放充,而且很难胡牌。
气运可是关键,就算季宁天的技术再高,气运不在,怎么能赢?
此时,高来忍不住起身,他转了一圈,发现季宁天手中果然有很多放充牌,如果不及早打掉,之后要么不胡,要么放充,没有第三种可能。
可如果及早打掉,又可能加速下家听牌,让下家容易自摸胡。
无论怎么做,他的处境都非常差。
不过,他的牌倒是不差,是起手吃两口就能听的。
暗藏危机啊,高来暗暗感慨,如果季宁天敢吃,他就非常容易放充。
只是,入了境界的人非比寻常,麻将的第一层境界就是感运,感知运气。
季宁天将此手段发挥到了极致,开局他似乎就察觉的不对劲,居然把散牌给留下来了,反而选择拆掉已经成顺或成刻的牌。
他很强,忍了九圈都没放充,尽管手牌不成样。
而场上,由于季宁天的强忍不放充,另外三家居然都诡异的没能听牌,都差一口就能听,而他们要的牌,全在季宁天手中,牌局继续。
第十二圈的时候,季宁天能拆的牌都拆掉了,剩下的牌要么不熟,要么大概率是别人需要的牌,场上可是一张都没出过的那种。
而他手里,还有两张白板。
这一局,显然是死局,只能由他打头。
由于临城麻将有白板这种万能牌在,几乎不可能打成流局。
季宁天面无表情出牌:“白板!”
疯了吧?三家震惊地看向他。
不过,白板是可以打出的,三家也没理由让他收回牌。
第十三圈,季宁天又打了一张白板,而另外三家,已经忍不住开始拆牌了。
第十四圈,季宁天已经看出他们拆牌改变胡章,直接打出他们原本需要的胡章,令高来看得目瞪口呆,简直神了。
接下来的几圈,季宁天驾轻就熟地打出原本是会放充的,而现在又是大家不要的牌。
眼看牌堆越来越少,三家也都很不容易地靠自食其力地听了,可他们的胡章非常差,几乎都是之前打过的,可以说是绝张。
更惨的是,三家没有一家有白板,而白板似乎还藏在后面的牌堆里。
可不知为何,白板居然又落到季宁天手中,而拿到白板的季宁天,毫不犹豫地打出。
他足足打了三张白板。
搞什么鬼?
三家很心累,明明上手很容易听的,只要碰或吃个一九之类的牌就能听,可足足等了十圈多还没有,他们心累之下拆牌。
可刚拆牌,季宁天居然就打出他们本来的胡章。
这就算了,现在还不容易听牌了,季宁天竟然还是选择不胡,继续打白板。
为什么白板都往他身上跑呢?
三家又纳闷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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