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院里一众看热闹的客人和女人如往常一样,见惯不怪的又开始推杯换盏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毕竟混大周社会的皆是老江湖了。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也相信这回春院能开在这京都北里,上下关系早就打点的好了。
往日里闹事儿多是公子哥,随便提几个人就都消停了。
而此时来了一届布衣来闹腾也就更没什么看头了。
大不了揍一顿就……
“噗通”一声,大汉给跪了。
顿时把护院和所有人都给弄懵了……
“这是何意?”
“难不成是看院里哪位娘子了?来赎人的?”
“这厮裤子都盖不住脚踝,跪有用的话,那咱赚银钱何用?”
“……那还打吗?伸手不打下跪人啊……”
护院们猜着这人的来意,没法说服自己下手打个跪着的人。
哪知接下来那大汉还有更卑微的,他用膝盖前行,嗖嗖往前冲。
一套非常规的操作是个人都没想到,护院散开没人敢拦路了。
一路畅通无阻,大汉跪到了秦家两兄弟的桌前。
“二位是秦家儿郎!秦家坑了屠某三年……三年啊!给个说法……今日必须给个说法!”
秦自飞初来乍到,这会儿可不敢接茬。
谁知道大周无赖什么路数,说不定流行下跪碰瓷吧……
可是碰瓷的行此大礼有点儿过了吧……这时代难道不崇尚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吗?
他身边儿的秦世贤这会儿听那人报了姓氏忽然想起了什么。
“是京都菜口的屠兄吗?三年未见如此大礼我们兄弟可受不了……莫不是尊夫人遭何不测了?”
这个时代人的姓不少都是和职业有关,姓屠的基本上就是做屠夫石锤了。
“夫人过于硬朗,没有不测!是屠某恐有不测啊!今日二位在此,还请应了屠某的事,否则屠某跪死也不会起的。”
看那大汉不肯起身,秦自飞转头问秦世贤:“老二,这人你认识?”
秦世贤摇头又点头语气有些无奈:“屠户,屠一手,爹三年前给他说过一门亲……每年都闹这么一出,兄长你爱静,不喜与屠户来往。每年他来就都躲去七郎庙里,所以没仔细瞧见过……方才弟弟我也是因他洗了脸,比从前看着干净了许多,差点儿没认出来……”
这叫洗脸?这叫干净?
那屠一手身上汗泥混着生肉味儿辣的他眼睛睁不开呢。
秦自飞此时用手捂着鼻子,忽然明白为何从前这身体的主人会躲到庙里了。
但父亲不在,长兄为父,他秦自飞也不是从前是那个大郎了。
他要有点儿当家的样子,即使只当这一两日的家。毕竟有几天没吃到猪肉了,他决定救济一下眼前这位。
“屠兄,你有事跟我说吧,我是秦自飞,是秦家大郎,家父不在,我来做主吧,五花肉多少钱一斤……”
此时屠一手嘴撇了撇,抱拳朝天拱了拱:“屠某卖的肉可是往宫里供的,大郎怕是买不起。”
嚯!
秦自飞没想到屠一手买卖干的还挺大,御用屠夫头回见。
不过,既然卖特供肉,那说明.....说明是个有钱人!
隐形富豪出现了!
必须忽悠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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