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嘣!”
就连院墙都给震得裂开了一条缝隙,罗丰又是重重地滚落回了地面,与地板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撮了一嘴的尘土。
“咔嚓!”
张大蛮疾步过去,狠狠一脚踩在了罗丰的后颈椎骨,发出一声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听着,从今往后,再敢对素雅纠缠,我杀了你!”
“啊!”
罗丰再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不过张大蛮根本没有在意。
转身,对秦素雅温情地道:“素雅,你没事儿吧?”
秦素雅凝望着刚才那一幕,她的芳心噗噗的加速地跳动,帅,太帅了!
她完全如同在梦境般。
张大蛮他嘴不歪……变硬了?!
她慌乱之际,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嗯,那就好,我们走~”
言毕,张大蛮毅然离去。
秦素雅亦是紧随其后,跟上了他的步伐,一边往村东的牛棚,那个属于张大蛮兄妹的“家”走去,一边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地追问道:“哎,大蛮,你的嘴,怎么……怎么不歪了?”
张大蛮“呃”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送快递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秦素雅疯狂地脑补,这不小心磕一下,是得有多么的……不小心呢?连歪嘴都磕得复原了。
“素雅,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喜欢吗?”
张大蛮略微停顿,又是问道。
秦素雅嘻嘻一笑,“喜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说完这话,她羞红了脸,低垂下了头,怎么听上去,像是主动对张大蛮表白一样,羞死人了。
末了,她还是仰起头,补充了一句:“更喜欢现在的你,帅帅的,又硬气。”
张大蛮心知,封印的五年,对他而言,就是暗无天日的黑暗,别说被人骑在脑袋上蹂躏,他都不吭一声,就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找块豆腐砸死自己。
是该硬气了,是该找回那些被踩在地上,被扔进尘埃里,一个叫做“尊严”的东西了。
那些失去的,也该一一讨回来了,一切的一切,这才刚刚开始……
回到村东牛棚,一栋快要坍塌的破旧小屋,那完全是村里,遗弃的牛棚。
将老祖屋变卖之后,被迫和妹妹张若兮搬到这个可以栖身的牛棚,张大蛮也找了些茅草、砖瓦,稍许修葺归整了一下。
但是,那也改变不了什么,也仅仅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旧牛棚。
甚至于暴风雨的时候,外面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蜷缩在这样的牛棚里,还要照顾病重的妹妹,对张大蛮而言,那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如果不是自己的修为以及医术被封印,又岂会如此落魄,如此狼狈不堪呢?
张大蛮略微踟蹰,轻叹一声,举步站在门口,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门。
屋内,简陋而朴素,一张窄小的小木床,一张三条腿的桌子,两把破旧的竹制椅子。
除了一些生活起居用品,别无他物。
在昏暗灯光下,木床上,一位气色羸弱、面色苍白、嘴唇皲裂的少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连张大蛮、秦素雅推门进来,她都没有了气力睁开眼,看上一眼。
“兮兮!”
张大蛮一看到这情形,揪心地痛,箭步扑至了床沿边,蹲坐下来,紧紧地握着张若兮,被病魔折磨得皮包骨瘦削的小手。
秦素雅看着都不免鼻子一酸,眼眶湿润。
她是看着张大蛮一直,对妹妹不离不弃地照顾。
三年前,照顾病危的父母,近三年,又是照顾病重的妹妹。
对于这个本就不宽裕的家庭,无疑是雪上加霜。
气息虚弱的张若兮,自然是感知到了哥哥张大蛮回来了,她未语泪先流,眼角涌动着晶莹地泪珠。
抑或说,她眼泪都快要哭干涸了。
她一次次的近似哀求张大蛮,放弃她,不要再为她劳神费心。
可张大蛮坚决不肯,不管多么艰难,仍是对她照顾不离不弃。
“哥……”
很是虚弱的一声叫喊,张若兮像是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珠子,泪眼婆娑。
“兮兮~”
张大蛮紧紧握着妹妹的手,呼喊着她的名字。
“哥……对……对不起……”张若兮细微的声音,如同蚊子嗡嗡地叫,却是清晰入了张大蛮的耳朵。
张大蛮的心像是被人一刀捅进来,刺痛得让他快要窒息,“兮兮,你别说胡话,你是我妹妹,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秦素雅亦是凑过来,蹲下身,紧蹙眉宇,凝望着张若兮,“兮兮,你……你怎么样?”
张若兮看向秦素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咳咳”轻咳了两声,“素……素雅姐,谢……谢你!”
“你个小傻妞,跟我还谢什么,你真要谢我,就给我好好地康复起来。”秦素雅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簌簌地滑落脸颊,有些掩面而泣,泣不成声。
张若兮虽然病痛,但是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继续虚弱地说:“哥……别为……为我难过……我……我找爸爸……妈妈了……”
闻言,张大蛮狠狠地攥着拳头,指甲深陷在肉里,都不觉得有任何一丝痛楚。
他回过神来,又是紧握着张若兮的手,“兮兮,别放弃,不准胡思乱想,听见没?”
“哥会医治好你的,一定会治愈你。”
言语之间,他将手搭在了张若兮的脉门上,以《太玄医经》的灵犀切脉,为张若兮把起脉来。
半晌,切脉诊断之后,张大蛮心中顿时长松了口气,幸好,一切及时。
若是慢了半个小时,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回天乏术了。
欣喜之余,他快速地从一旁的一个破旧的包包里,翻找出了一个精致的皮囊,看上虽然年代久远,但却是有些古董的气息。
久违的行医皮囊,终于重见天日了。
他打开行医皮囊,娴熟的手法,从皮囊里,取出了几枚光亮地银针,眼中浮现出灿烂地光芒。
重新蹲在张若兮的床沿边,将银针往妹妹的膻中、天枢、气海、巨阙、关元等穴位,扎刺进去。
这是《太玄医经》所修习的太乙九针。
秦素雅垂泪间,擦拭了一把泪珠,诧异地看向张大蛮,“大蛮,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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