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让你洗衣服洗不干净,让你拖地也拖不干净!”
“你这个废物,你还能干点什么!”
“我们家养你有何用,就算是养条狗都比你强!”
......
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丈母娘李荷兰指着秦铭的鼻子喝骂道。
“妈,您别生气,哪里不干净我再好好拖一拖......”
秦铭小声说道,手里拿着拖把,在地板上又仔细的拖了一遍。
“别叫我妈,你这个窝囊废还不配!”
李荷兰的神情很嫌弃,也很鄙夷。
秦铭沉默了,没敢顶嘴。
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三年前,马家的老爷子突发疾病,刚巧被他碰见。
他背着马老爷子跑了七八里路,及时把马老爷子送去医院治疗,这才保住了马老爷子一条命。
事后,马老爷子可能是为了报恩,不顾家族里众人的反对,执意把嫡孙女马露嫁给了他。
从此以后,他入赘马家,做了三年的上门女婿。
三年来,他白天在马家的公司里做牛做马,工作的薪水全部都上交给了妻子马露。
晚上回家,他还要洗衣服、拖地和做饭等等,家务活全包。
一直任劳任怨。
不过,因为他是个孤儿,没本事没背景,马露一家人从骨子里瞧不起他。
无论他做的多么好,马露一家人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动不动就是又打又骂。
在马家,唯一对他好的人,只有马老爷子。
以前有马老爷子护着他,丈母娘李荷兰还能稍微收敛一些。
可是自从一个月前马老爷子病逝以后,李荷兰一家人变本加厉,都想把他赶出去。
他成为了家里最多余的一个人,活得不如一条狗......
秦铭正沉思着,房门打开,一名面容姣好,穿着时髦靓丽的年轻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就是秦铭的妻子马露。
马露脸颊上带着几分酡红,看起来醉醺醺的,应该是刚刚喝完酒应酬回来。
“秦铭,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给露露倒洗脚水!”
李荷兰呵斥道。
“不用了!”
“秦铭,这三年我已经受够你这个窝囊废了!”
“我们两人离婚吧!”
马露冷傲的看了秦铭一眼,神情很鄙夷。
“离婚?”
秦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懵了。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马露,三年来他一直在努力,逆来顺受,就是希望能得到马露的认可。
然而,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自己亲亲苦苦的付出,换回来的却是离婚这两个字!
“马露,你......你可能是喝多了,我先扶你回房休息......”
秦铭牵强一笑,伸手想要搀扶马露,却被马露一把给甩开了。
“别碰我!”
“你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滚蛋,明天我们两人就去领离婚证!”
“为什么?”
秦铭很不甘心。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坦白告诉你!”
“我怀孕了!”
“这个理由够充分么!”
马露指了指自己的肚皮,一脸嘲弄。
“是......是谁的?”
秦铭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结婚三年,他一直都睡在客厅,马露从来不肯让他碰,他也没敢碰过马露一下。
“你别管是谁的,反正肯定不是你的!”
“怎么,难道你想喜当爹嘛!”
马露讥讽一笑,望向秦铭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露露,你怀的孩子是不是孙少的?”
“你干的太漂亮了!”
李荷兰大喜过望,连连对女儿竖起了大拇指。
“妈,我累了,你先扶我回房休息吧!”
“看到这个废物我就觉得恶心!”
马露轻蔑的瞥了秦铭一眼,然后母女俩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秦铭呆若木鸡,好像是石化一般站在客厅中,心里充满了屈辱,愤怒,还有更多的是心寒......
良久。
秦铭离开家,一路上神情落寞,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郊外一处僻静的陵园。
马老爷子病逝后就是葬在了这里。
秦铭很感激马老爷子三年来对他的维护,离婚之前,他想再祭拜马老爷子最后一次。
说是祭拜,实际上他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连最便宜的冥纸都买不起。
“爷爷,谢谢您这三年对我的照顾......”
“明天我就要和马露离婚了......”
“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夜色中,秦铭眼眶泛红,对着马老爷子的墓碑连续跪拜几次,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和难过。
祭拜完以后。
秦铭取出一块玉佩握在手心里,背靠着墓碑坐在地上发呆,眼神空洞呆滞,独自舔舐着内心的伤口。
这块玉佩是秦铭从小带到大的东西,据孤儿院的院长说,他当初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襁褓里放着这块玉佩。
或许这块玉佩不值什么钱,但是这有可能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遗物,也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一件东西。
吱嘎!
突然,几根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响起,惊醒了正在发呆的秦铭。
这里可是陵园墓地,周围都是墓碑,突兀的声响差点没把秦铭吓得魂飞魄散。
该......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秦铭打个寒颤,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但是他很快就不怕了!
他是个孤儿,一无所有,而且妻子马露还怀了别人的孽种,执意要和他离婚。
他现在已经万念俱灰,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怕鬼干什么!
“宋哥,这座陵园外面有条河,直通江底,只要我们把她丢到河里,河水一冲,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和痕迹!”
“好,你先看住她,我去找块石头绑上,别让她浮上来了......”
......
一阵对话声响起。
从秦铭的位置,透过陵园的栅栏刚好可以看见两名青年男子肩上扛着麻袋,渐渐走到了陵园外面不远处的河边。
幸运的是,因为黑暗的夜色,再加上树木和墓碑的遮挡,对方并未发现陵园内的秦铭。
“呜呜......”
麻袋里传来清脆绝望的呜咽声,好像是装着一个女人,不断挣扎反抗,但是没有任何卵用。
不一会儿。
宋哥搬来一块巨大沉重的石块,把麻袋连同里面的女人一起绑在了石块上。
噗通一声。
两人抬着石块丢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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