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父，是要发出什么命令呢？”
发觉路空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保持了沉默，宋茗晗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路空还在犹豫。
他在犹豫究竟自己该不该做出这个厚颜无耻的命令。
做出这个命令，自然，他可以获得饭钱。
但是，很有可能失去在社员中的威望。
思索良久，还是钱重要。
路空道：“我命令你，做我的女朋友。”
“什么？”
宋茗晗讶异地问道。
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她认为，师父应该就是那种特别庄重的人。
虽然，路空是她的学弟，但是，据她之前的了解，路空也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宋茗晗还是稳住了心绪，问道：“师父，为什么？”
听到“为什么”，路空就知道宋茗晗必然对他没有任何的感觉，正如他对她一样。
毕竟，爱不需要理由，不爱才需要理由。
路空道：“主要是我和舍友们打赌，如果你可以成为我的女朋友，那么，他们仨都需要每个人支付我一个月的饭钱。”
宋茗晗听了，更是无名火起，脸上的一点点红晕也褪去了。
“哦。”宋茗晗道。
路空急忙补充道：“事成之后，饭钱分你一半，可以吧？”
宋茗晗依旧沉默。
“那我们三七开，你七我三，可以吗？”
显然，宋茗晗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够了。”宋茗晗因为发怒，脸涨得通红。
宋茗晗继续道：“师父，成为会长之后，我更希望你把你的心思都花在建设密斯会和个人修炼上，而不是花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路空彻底蔫了，本来就知道概率不大，自己的命令也够荒唐。
他急忙道：”啊哈，学姐不愿意的话，那也无妨。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唐突了学姐。”
这个时候，刚刚还异常愤怒的宋茗晗，忽然低下了头，还小声嘟哝了一句。
“怎么了？”路空更加紧张了。
宋茗晗仰起头，愤恨地看着路空：“谁说我不答应了？”
“那么，你愿意了？”
宋茗晗又摇了摇头，暗想怎么能有这么愚钝的人。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却也不得不做。
路空却彻底糊涂了。
“不要勉强嘛，实在不愿意的话，就不做好了。我收回我刚刚的话。”
“凡是密斯会社长做出的命令，不得以任何理由废止。”
宋茗晗像背书一样一字不落地背诵出了密斯会的守则。
路空暗暗吭骂自己的前任社长，也是自己的师父。
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子，为什么会订出这么不合理的密斯会守则。
路空道：
”那我加一个限制条件吧。我和宋茗晗的男女朋友关系在舍友把饭钱全部给我之后，自动失效。”
宋茗晗默然不语，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路空安慰道：“这些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也只是骗一骗我的舍友罢了。”
宋茗晗依旧沉默不语。
无奈，路空只得转移话题：“难得我们见一次面，你有什么想要问为师的吗？”
这个时候，宋茗晗才开口了：”需要问的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我今天最想问的，还是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灵域？”
路空听罢，欣慰地笑了：“看来，你学习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嘛。”
“自从前任会长给了我一本书之后，我一直在偷偷地学习。”
“他给你的是《灵域怪谈》？”
“嗯嗯。”
“这本书，讲了许多关于灵域的知识。
但是，实际上，我觉得，有许多和实际情况都是有出入的。你只可以参考，切莫将它作为你认识灵域的唯一工具。”
“嗯呐。”宋茗晗认真的样子，仿佛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平日里，路空都是看着老师们在台上喋喋不休地讲。
今天，自己也过了一把做老师的瘾。
何况，他的徒弟还是M大的大学霸。
路空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俾睨天下、纵横捭阖的味道来。
“若是说灵域，自然是说来话长。十天十夜也说不完。“
宋茗晗一时之间有一些语塞：
“啊，师父，我只是想听一听关于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灵域的事情。”
“看你们的综合表现情况吧。我应该可以带2名徒弟去灵域的。对了，你真的了解灵域吗？”
路空看过那本《灵域怪谈》。
那本书更像是一本玄幻小说，而不是一本介绍灵域的工具书或者是科普书。
宋茗晗满是向往地说道：“在那里，可以获得特别的能力，也能获得真正的幸福。那里没有四季的分别，那里充满了阳光与温暖。”
看着宋茗晗的向往的表情，路空神色略显复杂。
“怎么了？师父。”宋茗晗发觉路空神色有异，问道。
“没什么，”路空幽幽地道，“也许，灵域本来就应该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吧。”
宋茗晗自然心中生出了无数的疑问。
只是，她看到师父这般略显落寞的神情，也不敢再问什么了。
路空努力将自己从许多可怕的回忆之中拽了出来，道：“到了灵域，你就可以踏上真正的修炼之路了。”
“真正的修炼之路？”
“是的，到了灵域，你就可以获得一种身份，比如魔术师、驭兽师、炼金师，或者是小丑、说谎者等等。”
“我才不想做小丑呢。”
宋茗晗道。
路空点了点头：“谁也不想做小丑，但是一定得有人做小丑。”
宋茗晗微微诧异：“此话怎讲？”
“每一种身份，是随机发配给你的，你并没有选择权。”
“什么？”
路空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寒意，道：
“没错，就是这样，你所拥有的第一个身份，你并没有任何的选择权，你必须继承这个身份，并且努力提升自己这个身份的综合能力。
而只有你真正将一个身份修炼到顶尖，你才有继续选择的权利。”
路空的这番话，明显打破了宋茗晗对于灵域的种种幻想。
沉默了良久，宋茗晗道：”会不会，有那种特别不好的身份？”
“会有的，”路空说道，“各种我们常常认为的坏人身份，都会有的。”
宋茗晗苦涩地笑了：“那么，何时我才能拥有选择的权利呢？”
“当你把一种身份修炼到一品的时候。”
每一种身份都从九品到一品划分，其中九品为最低，一品为最高。
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够将一种身份修炼到极致。
要是能同时将两门或者多门身份修炼到极致的人，靠的则是无与伦比的天赋、日复一日的努力和机遇与运气。
宋茗晗忽的问道：“师父，你是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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