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一个晴朗的上午。
路空开着租来的玛莎拉蒂载着夜寒和宋茗晗。
他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夜寒和宋茗晗两个女孩。
一左一右，坐在后边，谁也不理谁，苦笑不已。
按道理讲，两个人都是密斯会的成员和M大的学生。
但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两个人的关系有一些僵硬，也有一些微妙。
路空自然不希望她们之间的关系过于僵化。
毕竟，他是密斯会的会长，维护团结是最重要的。
路空道：“茗晗，能不能和我们传授传授你的学习经验呀？为什么你能在学习和社团活动之间游刃有余？”
宋茗晗一直在怔怔出神，这时候略微有些惊讶，不过，毕竟是到了她最熟悉的领域，道：
“我觉得吧，最重要的还是提高学习效率。每天的学习时间不一定非要动辄十几个小时，但是，学习的时候，就要心无旁骛，就比如我，学习的时候甚至连音乐都不会听的。”
“谢谢茗晗，我受教了，我还有一个学习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你……”
“开你的车，别聒噪了，听得我心烦！”
夜寒烦闷不已，打断了路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路空也没有办法再尝试缓和这两个女子之间的关系了，只得安心开车。
车停在了酒店前的停车场中。
酒店的名字是安派尔大酒店，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酒店。
夜寒一时之间有一些出神：“师父，就住在这里吗？”
路空点了点头：“最近他搬过来的。”
忽然，路空发觉身旁的宋茗晗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了？”路空问道。
宋茗晗面色苍白，摇了摇头，“我感觉到了这里，有一些压抑，我感觉有一些眩晕。”
“要不我扶你走？”路空问道。
“不必了，”夜寒忽然开口，“我搀扶她就可以了，你还要领路。”
说着，夜寒就走到了宋茗晗身旁，搀扶住了宋茗晗。
宋茗晗轻声言谢。
进入酒店，就有服务生殷勤地接待，“请问三位是需要多人间还是……”
“我们是来找人的。”路空打断了他，“我们要找的人是在六楼A厅的木先生。”
服务生道：“哦，想起来了，木言先生今天特意和我们提起过你们。”
酒店的内部，和其他酒店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进入了电梯，夜寒忽然道：“师父，怎么好端端地忽然搬到了酒店里？”
“也许，师父也想享受享受吧。”路空喃喃地道。
到了六层，走廊里的光线很暗。
环境，也很寂静，只能听到三个人的脚步声。
夜寒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走在最前面的路空，转过身。
夜寒叹了口气，“茗晗她身体越发不舒服了。”
宋茗晗强笑道：“你们不必管我，我也想见一见木先生。”
路空点了点头：“你再支撑一下，马上就到了。”
走过了长廊，他们的脚步停在了A厅前边。
路空敲了敲门。
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笑容可掬地走了出来：“你们都来啦？”
夜寒急忙道：“师父，这位是宋茗晗，也是密斯会的，她身体有一些不舒服。”
木言朗声笑道：“到了这里就不必担心了，我们进去坐吧。”
A厅包括一个大厅和一东一西两个房间。
大厅里包括一张圆桌、几把椅子和立柜，倒也颇为简朴。
路空和夜寒安顿宋茗晗坐下，发觉她终于神色和缓了一些，才终于放下心来。
夜寒环顾四周，微笑道：“师父，想不到你还挺会享受的嘛。”
木言摸了摸夜寒的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可不，我年岁都这么大了，为什么不多享受享受呢？”
说罢，木言打开一旁的立柜，为每个人都倒上了一杯酒，然后放到了桌上。
众人落座。
夜寒喝了一口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嗯，酒的味道还不错嘛。”
“这可是Romanee Conti，当然不错了。”
夜寒眼中满是艳羡：“师父，你好有钱啊，不像我们几个，都是穷学生。”
木言微笑道：“我多少岁了，你们才多大。将来，你们的机会多着呢，你们肯定会超过我的。”
路空总感觉，木言有这样一种神奇的魅力，只要你和他说话，就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木言细细地品尝了一口红酒，问道：“你们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闲聊吧？”
路空急忙道：“自然不是，师父，有两件事情得向您求救。第一个是我的修行问题，第二个是关于灵域的问题。”
“你的修行？你现在几品了？”木言问道。
路空尴尬一笑：“刚刚九品。”
木言并没有说什么，一旁的夜寒嚷道，“师父，你瞧瞧这个人，怎么会这样？练习了这么长时间，都练习不好，反正我是服了。”
木言道：“这种事情，急不得的。”
路空点了点头：“师父，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我感觉自己一直在瓶颈期。”
木言沉吟片刻，道：“我一直觉得，想要修行好，就得知道上限在哪里，就比如登山，你也应该大致知道山顶在何方。”
路空若有所思。
“所以，你觉得，复制师的上限在哪里？”
“上限？”路空微微皱起了眉头，“莫不是可以复制别人的技能？”
“不对，再想。”
“莫非，可以复制别人？”
路空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自己也是吃了一惊。
克隆人自然是不被允许的。
而且，克隆技术再发达，也不可能瞬间克隆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想到这里，路空不由得感觉自己有一些幼稚了。
“不对，你的想象力，还不够，再想。”
再想？
路空有一点迷惑了。
一旁的夜寒和宋茗晗也在费力地想着。
可是，她们也不明白，一个“copy”，究竟有多强。
“你的上限，是复制容器。”
“容器？”路空面露疑惑之色。
“一切事情的发生和人的存在，都需要容器，你可以复制的，正是容器。”
路空一时之间更糊涂了：“师父可以再解释解释吗？”
一向好脾气的木言难得冷哼了一声：“这你都不懂的话，就别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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