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修星眸微冷,正欲跟这个不知道进退的女人立立规矩的时候,却听见门外有人急切地敲门,“王爷,王爷,烟侧妃体内毒发!吐血不止……”
曲澜修身体一僵,亲自过去开门,却见一个丫头惊慌失措地跪在门外哭哭啼啼,“王爷,王妃,奴婢该死,不该此时来打扰的,可是烟侧妃她…….”
“你且起来说话。”曲澜修拧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可是凤倾城已经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这个所谓的烟侧妃对曲澜修的重要性。
堂堂一个王爷,在听到了关于烟侧妃病重的消息后,紧张到亲自开门,甚至不计较丫鬟擅闯自己的洞房之夜,都不计较什么,那这个女人,对他一定是至关重要的。
“烟侧妃今天不肯吃药,孙太医也无可奈何,这会儿侧妃她不停地吐血,奴婢没有办法,只能来求王爷了......”
曲澜修听见那丫鬟的话,正准备去竹园一趟,不经意却瞧见后面那女人尽是看好戏的神态,眉头马上拧了起来,冷声道:“你随本王一起去!”
凤倾城一愣,正要推辞,可是看到曲澜修俊脸上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又转念一想,随即笑着答应。
瞧着曲澜修对那个烟侧妃紧张的样子,这个女人在这王府中的地位显然非同一般。如果凤倾城能够把这个女人治好的话,说不定就有了在王府中站脚的资格。不然,即便是她凤九,在这府中也难以跟曲澜修谈条件。
烟侧妃的贴身丫头带着曲澜修和凤倾城急急地辗转过了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又穿过了半个竹林,才到了烟侧妃的住处。
屋子里已经跪了几个小丫头,哭哭啼啼地惹人讨厌,旁边则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太医,见到曲澜修和凤倾城走了进来,马上恭敬地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烟儿她怎么样了?”
曲澜修往床上望了一眼,却也并没有失了分寸,抬手扶住了要行礼的太医,急声问道。
“回四王爷的话,老臣无能……烟侧妃……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太医斟酌了一下,还是语气沉重地说了实情。
曲澜修仿佛一下子颓废了许多,眉目之间那逼人的寒气也褪去了不少,疾步走到了床边坐下,轻轻地抓住了那女子的手,柔声道,“烟儿,你怎么样了?”
凤倾城只见过曲澜修冰冷霸道的样子,却从不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在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的时候,竟然有这番柔情。
床上半睡半醒的女子悠悠转醒,见到曲澜修坐在一边,一双水眸中溢出了水光和惊喜,“王爷,今日是您和王妃的大喜之日,王爷还是快回去吧,紫烟这里无妨。”
说着,那女子便剧烈地咳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血迹。
曲澜修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烟儿,本王今日就在这里陪你。”
凤倾城挑眉轻笑,走上前去,“这位就是烟侧妃了吧?果然是貌美动人。”
那慕紫烟仿佛才瞧见一身喜袍的凤倾城立在一边,小脸儿大惊失色,“烟儿不知道王妃亲临,请王妃恕罪……”
说着,那女子就要挣扎起身,来向凤倾城行礼。
这人一看就是曲澜修心尖儿上的人,又病成了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凤倾城马上过去按住,笑道,“烟侧妃都病成了这样了,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又仔仔细细地瞧了那烟侧妃的脸,见她印堂发黑,嘴唇青紫,目光无神,一张小脸儿也是暗暗发青,正是中毒的症状。
“烟侧妃这是中了毒吗?”凤倾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是,那日本王歇在烟儿这里,半夜有刺客来,是烟儿替本王挡了刺客的毒箭,才变成了这个样子。”曲澜修怀中靠着柔弱无力咳嗽不止的慕紫烟,心中莫名地揪着,见凤倾城问了一句,不知道怎的竟然回答了。
说完,曲澜修又有些懊恼,她一个无知妇人,自己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可是不想,凤倾城却拧眉答道,“王爷,烟侧妃这毒……如果不尽快解了的话,恐怕是挨不过今晚了……”
曲澜修沉下脸来,目光冰冷地看着凤倾城,这女人说这废话,本王难道不知道烟儿是什么情况吗?
慕紫烟见曲澜修要生气,虚弱一笑,握住他的手轻声劝道,“王爷,这是无解之毒,烟儿也是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一天的,能在王爷身边儿陪了这么久,烟儿心满意足,无怨无悔。”
“孙太医,可还有其他的办法诊治?无论花多出什么代价,本王都愿意!”曲澜修长眉微皱,脸色沉重地问旁边的老太医。
那老太医跪在地上,惶恐地道,“王爷恕罪,老臣无能。”
凤倾城轻笑一声,“王爷,臣妾有个法子,或许能救烟侧妃一命。”
一屋子的人都静了下来,在一边儿抹泪的丫头也止住了哭声,期冀地看着她。
“你有什么办法?”曲澜修俊眉微拧,目光审视地瞧着那女人自信的脸庞。
“王爷,臣妾幼时多病,但是身在后院,无人给臣妾请大夫。一日臣妾出门玩耍时,遇见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那老者传授了臣妾各种医术,梦醒后臣妾按照他教的东西去实践了一番,果然是药到病除,效果出奇。。”
凤倾城无法解释自己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医术的问题,只好堂堂正正地编了瞎话,把这个问题归于仙人传道上。
如果曲澜修追问起来,她就让他去问那个老仙人去好了!不过现在曲澜修心爱的女人濒临死境,相信他也不会追究那么多。
“那烟儿的毒,你可能解?”
曲澜修冷眼盯着凤倾城,一字一句地问道。
凤倾城在哪里学了医术,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慕紫烟能否保住性命。
“臣妾只能尽力一试。”凤倾城微微颔首,嘴角带着淡然的笑意。
那垂首恭敬立着的孙太医正想说些什么,但是瞧见王爷已然给那王妃让了位置,便耳观鼻鼻观心缄默不语,反正这病他是治不好了,这个狂妄自大的王妃既然想要试试,那就去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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