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鸡蛋羹,打了一个满满鸡蛋味的饱嗝,夜萤一时间有些无所事事,不知道自已应该干些什么才好。
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呆,她想了一下,还是依着原主的生活习性来,先整理一下自已的闺房吧。
虽然身体某些部位疼痛持续不断,但是坐着也是疼,并不能缓解,夜萤便克服着,起身拿了条帚,先把黑乎乎的泥地扫着划拉干净,然后又从木箱子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旧粗布床单,把被田喜娘扯掉床单的床铺好。
做完这些,虽然天气微凉,但是夜萤仍然微微流了一些汗,加上昨天晚上吴大牛在她身上放肆所为留下的痕迹,夜萤只觉得全身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她便走到屋外,四下张望着,准备找个木盆,打盆水清洁一下身体。
“萤妹,你,你醒了?”
这时,一个略带着内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萤回头一看,睡眼朦胧,正搓着眼屎的不是原主的便宜哥哥夜斯文是谁?
“哥,你昨晚上又去赌场鬼混了?”
夜萤对这个因为赌把妹妹卖给老男人的哥哥很不屑,开口便不客气地道。
夜斯文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向羞怯胆小的妹妹,今天竟然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可是抬眼看看妹妹脖颈上那上吊时被勒出来的青紫痕迹,夜斯文自知理亏,便好声好气地道:
“萤妹,哥哥昨天不是和你发誓了吗?再也不赌了,如果再赌,就剁掉我的手指头。我今天只是睡迟了,绝对没有去赌场。”
说完,又一副要指天划地发誓的模样。
这个渣男,坑完自已还要坑妹妹。
夜萤看不下他的样子,便使唤道:
“得了,你也别再发誓了,从此改过自新,不要再害人害已,踏踏实实做人比什么都重要。你去给我打盆干净的水吧!”
见夜萤教训之后,竟然不客气地使唤上自已,夜斯文楞了一下,他总觉得今天的妹妹有什么不同,
但是看着妹妹脖颈上除了青紫勒痕之外,还有别的暧昧的痕迹,夜斯文心里暗道:女子成了妇人,或许就会是这样吧?娘亲不也一样彪悍勇猛毫不客气?
夜斯文心里打了个寒战,暗暗觉得还是没有变成妇人的女人可爱多了。
见妹妹不再提自已和母亲联手把她许给吴大牛的事,夜斯文便认命地乖乖拿起扁担和木桶,去村里的水井给妹妹打水去了。
夜斯文走后,夜萤打量了一下这幢农家小院,只见它以草为顶,垒土为墙,呈凹字形结构,中间凹进去的位置就是饭厅和厨房,两侧各是两间厢房。
没有院墙,只是用半人高的柳枝扎的篱笆围了一圈起来,当成院墙,院内一角堆着一直到檐角的干柴,显示田喜娘是个勤快的农妇;
院子另一侧放着木架,上面挂着几块抹布随风飘扬,显然是平日晾晒衣服的地方;
院子里有几只母鸡正趾高气昂地闲庭散步,不时用尖嘴啄着地上肉眼看不到的小虫……
院子后面,似乎还隐隐传来猪的哼哼声……
清贫至极!
这是夜萤对这个家的评价。
难怪十两银子就把这家人难住了,真要拿什么东西去典当抵挡一二,除了院子里那几只老母鸡和院后的猪,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错了,还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就是她,价值十两,已经出售。
“吱扭”,篱笆门被推开了,夜萤一看到出现在篱笆门后的男人,吓得跳了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和她一夜欢好的吴大牛。
“你,你来做什么?”
对这个老男人,夜萤从身体到语言都在抗拒。
奶奶的,昨天晚上不能动弹被他欺负了,难道是尝到了甜头,还想来白日宣淫?
他要是敢,她就剪了他的小弟弟!
想到这里,夜萤一阵紧张,糟糕,剪刀没带在身上。
而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是原主印象中普通庄稼汉的形象,黝黑的脸庞,一笑倒是露出一口大白牙,脸上憨憨的,身体虽然高大,却总是塌着,给人畏畏缩缩的感觉,没有男子气概。
看到夜萤,他咧嘴一笑,然后嘴巴上下吧哒了一下,色咪咪的小眼睛立马变成了一条线,似乎还在品味着昨天晚上夜萤给他带来酣畅甘美的滋味:
“我来送礼饼!”
粗犷的声音那么熟悉,就是昨天晚上屡屡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夜萤身体不由微微一颤,好怕怕!
送礼饼是本村的风俗,走婚第一夜后送上礼饼,表示男方对女方十分满意。
一想到自已守了16年的处子身竟然被这样的老男人夺走,夜萤一阵悲从中来,难怪原主宁愿去上吊。
可是她不成啊,她怕疼,也怕死!另外:吊死什么的,也太难看了。不光舌头会伸得老长,还可能屎尿齐流……
夜萤强忍着恶心道:“放下,你可以走了!”
不是说白天不可以住在一起嘛,赶紧给老娘滚啊!
夜萤心里暗道。
“哎哟,大牛啊,送礼饼过来了?看看,这是你们昨晚用的床单,啧啧啧,有点潮了,我晾晾,这可是要放着压箱底的。话说,我们家夜萤做你们吴家的祖妈是清清白白的,能让你在人前挺直腰杆的。”
说话间,闪身进来的是田喜娘。
她简直是自顾自话,把自家女儿夸上了天,还顺便把那块夜萤觉得羞死人的床单晾到了院子里的衣架上,偏偏那块红黑印渍的地方还特意翻面朝上,不光院子里的人看得见,就算是从院外的人经过,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这就是田喜娘的目的。
也是每一户柳村人女儿走亲时不成文的规矩。
谁要是初次走亲不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那红黑的印渍,谁家的女儿一准有问题。
虽然面对女婿的才貌十分不满意,但是喜娘心里苦,喜娘不说,喜娘只能按照村里的规矩办事。
吴大牛一点也不害躁,他还走到床单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他凌晨摸黑走的,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楚,这会儿才是验货的正确时间。
田喜娘看到,一边看,吴大牛一边又把手放到那团印渍上,然后是一脸享受过程的模样。
田喜娘扭过脸不想再看,心里不由哀叹,我苦命的女儿哇!
夜萤看着吴大牛做的一切,只觉是眼前一黑,自已怎么嫁了这样一个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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