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倒是没什么印象,皇后娘娘找她有事,那老奴稍后找下面的人问问?”刘嬷嬷意味不明的笑道。
宁伊婉心下一惊,恐给林茵带来麻烦,不在意的回道:“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了这么个人,随便问问,就不麻烦嬷嬷了。”
没打听到林茵的消息,宁伊婉有些失望,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跟着的宫女见了有些奇怪,但终究是没敢问出声。
“你这小浪蹄子,手脚这么不干净,看我不打死你。”
不远处传来打骂的声音,宁伊婉却是丝毫不在意,这宫中每日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事,人命素来是不值钱的。
只是。
熟悉的声音被轻微的风吹得破碎,只能隐约传入耳中,宁伊婉脚步一顿,猛地转过头来,大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是林茵。
再次见到熟悉的面孔,宁伊婉鼻尖一酸,一时间也顾及不了太多忙高喊出声:“住手。”
一众人等径直跪了下来:“奴才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宁伊婉好不容易隐藏住心中的激动淡淡开口问道:“嬷嬷,不知这位婢女是犯了什么错?”
“回皇后娘娘,这婢女手脚不干净,竟然将手伸到太后娘娘那里去了,这不,偷拿了太后娘娘的一个镯子,太后娘娘吩咐老奴好好教训一番。”嬷嬷解释道,斜眼瞥了一眼林茵,轻啐了一口。
“这样啊,只是这位婢女与本宫有故,我看怕不是个误会,要不今日我先把人带走,待查清真相给母后个交代。”
说着,宁伊婉便使了个眼色叫自己的婢女上前去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林茵扶了起来。
却被眼前的嬷嬷拦住了。
“皇后娘娘,这样怕是会叫老奴难办啊!”
这嬷嬷在太后面前算不上得宠,今日好不容易得到个在太后娘娘跟前露面的机会,自然是不愿意轻易放弃的。
“清音。”宁伊婉倒也没有为难这位嬷嬷,轻唤了一声宫女的名字,吩咐道:“你和这位嬷嬷去见一下母后,就说婢女林茵之父曾对本宫有恩,本宫信她不是鸡鸣狗盗之辈,希望母后谅解,本宫定会查明真相给母后个交代。”
“是。”清音应道。
“可是。”那位嬷嬷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接触到宁伊婉看向自己的眼神之后梗住了你只得任由宁伊婉把人带走。
目的已经达到,宁伊婉回了凤寰宫,将林茵安排在了侧殿并且唤了太医过来。
“皇后娘娘,这位姑娘伤势不算太严重,只是短时间内都没法行走。”太医诊断之后回道,心中暗叹可惜。
这样的伤势,怕是要被遗弃在哪个角落里等死了。
“那她的腿会留下残疾么?”宁伊婉急切开口,她记得好像就是这一次林茵被打断的腿。
“好好调养一番,应该无大碍。”
“那便好,李太医,那就麻烦你拿出最好的药来医治她。”轻呼一口气,宁伊婉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自己来的及时。
“清羽,送太医出去。”
“是。”
等清羽把太医送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宁伊婉林茵二人。
“皇后娘娘,您为何要帮我?”喊到沙哑的声音在林茵口中说出。
早在宁伊婉出现并且要保自己的时候,林茵就一脸茫然,在她的印象里她与这位皇后娘娘是一点交集都没有的,至于宁伊婉所说的父亲对她有恩的这一说法,她也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别说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知道了,罪臣之女,这四个大字怕是也会让人退避三舍了。
“看你顺眼罢了。”宁伊婉面上笑意愈发浓重,这笑容怕是自她重生后最真心的笑容了。
凤寰宫偏殿内。
宁伊婉没再多说一句话,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在林茵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开始给林茵上药。
林茵早就被宁伊婉的动作吓傻了,也就没来得及推辞,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才慌忙着躲避宁伊婉的手:“娘娘,使不得啊。”
“别动。”宁伊婉轻拍了一下林茵的胳膊斥责出声。
这药膏,是宁伊婉为萧墨君挡刀之后萧墨君赐的,是上好的伤药,眼下给林茵上了,想来也会好的更快些吧。
上好了药,宁伊婉没有多留,站起身来,丢下一句“现在的你对于我而言没有半分价值,所以你不必提防我”便离开了。
回到寝殿,轻靠在藤椅上,宁伊婉半闭着双眼,思考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林茵的父亲是前任太傅林天浩,因涉嫌通敌叛国而被满门抄斩,只有林茵因送往乡下祖父家中才幸免于难。
但宁伊婉却是知道,那林天浩才不是什么叛国之人,不过是涉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成为了牺牲品罢了。
至于林茵隐藏身份来到宫中,自然是来报仇的,宁伊婉还记得上一世她见到林茵的时候,林茵的双腿已经落了残疾,连行走都有些困难,饶是后来她给找了许多名医都无济于事。
不仅如此,上一世的林茵被扔在冷宫被宫女们欺辱,又一次还差点被一个变态太监给掐死,那时候的林茵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痛苦。
想到上一世林茵最开始对自己的戒备和仇恨,宁伊婉不免有些庆幸。
还好,这一世她没有晚到,解救了林茵。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要我告诉您,林茵的命在您的一念之间,由您决定。”在康寿宫回来的清音回禀宁伊婉踌躇再三回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话落,仰头,宁伊婉一口饮尽手中的茶水。
由我决定?这是拿林茵的命来威胁我给萧墨君下药么?
从怀中拿出刘嬷嬷硬塞给自己的药,宁伊婉冷笑出声,堂堂太后,除了这点下作手段就没别的了么?
只是不知道,这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次日,御书房内。
萧墨君手持毛笔在奏折挥舞着,心思却是早就不在这上面了。
昨日,康寿宫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淡粉色的肚兜摇曳在白嫩的身子上,怎一个活色生香可以形容。
这般想着,萧墨君便鼻子一热,浑身发烫。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个丑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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