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珍看着白二一时间不明白白二是什么意思了,刚才还杀意腾腾,转眼又回归平静了。
“吃饭!”白二见谢珍还在傻傻的看着自己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目光直视谢珍的双眼说到。
二人目光撞在一块,谢珍只觉白二瞳孔一黑,一股冰寒之意直袭她的心脏,她身子一颤,急忙别过头不敢再与白二对视。刚刚那一瞬,她仿佛预见了死亡,她还从没见过眼神如此犀利的人,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寒气就像九天冰窟一般。
“好 好吃饭,吃饭!”谢珍低下头,浓密的刘海遮住了眼中的恐惧,她一连说了两个吃饭掩去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恐惧之意端起饭碗扒了几口饭。
她敢确定她若是在说什么或者干点什么,白二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她怕了,好不容易从活一世她还不想起。
白二见谢珍大口扒饭,眼神回归如常不在说话,只是对面如此美味佳肴却再难升起吃饭的想法。
“翠竹,来把碗筷收一下。”谢珍刚把空碗放下,白二便出声说到。
一个身穿浅绿色长裙的少女闻声进来迅速将碗筷收走。屋子再次回归安静,谢珍坐立不安的看着正津津有味看着书的白二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叫什么名字?”白二用余光瞟了一眼谢珍问。
“谢珍。”谢珍不知道白二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回到。
“哪个谢珍?”白二继续头也不回的问。
“就 就感谢的谢,珍惜的珍。”谢珍回答。
以前都是她这样问人,风流水转现在换成她被别人这样问了,她总算尝到其中的滋味了。
坐如针毡,用来形容此时的她再合适不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二没在开口,仿佛已经沉浸在书中了。谢珍无所事事只好低头玩起了手指,但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
“谁拍你来的?”白二过了很久才将手中的书放下目光直视谢珍双眼语气带着几分懒散,又有些低沉的问到。
谢珍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白二将她当成敌人派来的卧底了吧!
她现在前所未有的慌乱,就算是上一世当卧底潜伏在毒枭身边被发现都没有现在害怕。那时候就算被发现她也有法子顺利逃脱,但现在眼前坐的是会武功的白二,恐怕白二想杀她,她连反都反应不过来。
”什么谁派来的?“谢珍咕嘟一咽口水强装镇定的问到。
白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谢珍。谢珍被白二看的心里发毛,抿唇不语。
“我不管你是真谢珍还是假谢珍,也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听好了,你谢珍能进白府是因为你娘因我白家而死,我白二见你孤苦无依没人照看,怕你饿死在家中所以让你进府。”白二嘴角扬起一抹异样的笑,低头替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声音压低了几分继续说到,“你最好安分守己的呆在白府,别想搞什么幺蛾子,要是被我发现你欲图不轨那别怪我白二心狠手辣!”
谢珍急忙点头数到:“白二爷我不是谁派来的,我娘死了你能收留我我很荣幸,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分守己的呆在府中不会给你添乱,我发誓!”谢珍说着还举起右手认认真真的发了个誓。
谢珍是个能伸能缩的人,上一世骄傲,那是因为她有傲的本钱,但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她已经不再是上一世国安局那高高在上的谢珍了,她现在只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要想在这个异世中好好的活下来,那抱稳白二的大腿是必须,
在古代是很注重誓言的,白二见谢珍说得如此真诚还起誓心中疑虑打消了不少,但对谢珍的怀疑之意还是没有打消。
用人不疑,用人不疑,在没有搞清楚谢珍的身份前,白二是如何也不会相信谢珍的,毕竟谢珍刚才流露出来的杀意和迅速的反应是一个十四岁的普通小女孩身上不可能发生的,就算是有那也是专人培养出来的杀手。
“时辰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白二点点头说到,声音缓和了不少不在像刚才一样低沉了。
谢珍闻言,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了。
她长舒了口气对着白二眨了眨眼睛在确定白二不在说什么后转身就要离开,但是想到她还不知道睡哪后,抬起的脚又缩了回来转身对着白二问到:“白二爷,我今晚睡哪?”
“诗画!”白二撇了一眼谢珍对着,门外喊到。
“奴婢在!”白二声音刚落,诗画娇柔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紧接着房门咯吱一响诗画推门进来了。
“右手边第二间,,替她准备点热水让她好好泡泡驱驱寒。”白二说到。
“二 二爷,您说的可是您住的那间屋子旁边?”诗画闻言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问到。
白二轻轻嗯了一声。
“可 可她一个姑娘家 怎么 怎么能住在二爷旁边,要 要不我把我住的地方腾出来给谢姑娘住。” 诗画脸色更白了,她看了看谢珍又看了看白二有些局促的说到。
“诗画?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对我的话提意见了?”白二抬头,看着面如纸色的诗画眉毛一挑不紧不慢的说到。
诗画隐在袖中的手攥紧,不死心的说:“可是这于情不合啊,谢姑娘一个姑娘家的住在你旁边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而且 而且下人怎么能跟主子同住一院呢。”
“诗画!”白二一拍桌子,诗画身子一抖急忙跪了下来。
“谢珍是因我白家的缘故才变成孤儿的,那倒塌的院墙是属于我白二的,我因常年不去那边,所以以致损坏也不知,任凭那院墙倒塌还害的谢珍变成孤儿,因为我的疏忽害的谢珍变成孤儿我理应照顾她,抚养她,她不是我的下人懂吗?”白二站起身子看着诗画声音一沉不悦的说到。
“是 奴婢知道 奴婢马上就带谢姑娘过去,请二爷不要生气。”诗画似乎很怕白二生气急忙磕头道歉。
“知道错就好,以后我不想在听到有人说谢珍是下人,是我对不起她,要是再有下次你自己收拾包袱离开吧!”白二看了一眼磕的砰砰直响的诗画,收回目光坐下拿起翻放在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奴婢知道了,奴婢会改,还请二爷不要生气!”诗画磕的极其用力,才几下额头就青一块紫一块了。
谢珍看着还在用力磕的诗画,眉头不见微一皱出声想替诗画求饶。
“二爷……”但是话才出口就被白二给打断了。
“行了带谢姑娘下去吧,记住我不喜欢替主人出建议的下人,记住你的身份和你的本分,今天谢姑娘刚进府我也就不处罚你了,下不为例。”
白二话刚落,谢珍便伸手将诗画扶了起来,诗画对着谢珍点点头以示感谢,随后对着白二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谢珍见诗画离去也拔腿跟了上去。
诗画低头走在谢珍身前给谢珍带路,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回归平静。
“谢姑娘不用自责,是诗画唐突了。”诗画似乎感觉到了谢珍的变化轻轻一笑说到。
“嗯......”谢珍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轻轻嗯了一声。
很快,二人便到了谢珍住处,诗画推开房门,屋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家具应有尽有不远处的桌上还放着一套水蓝色长裙,看样子白二已经派人来过了。
谢珍目光扫过雕花镂空屏风,水墨挂画,还有不知年头的古董摆设,心说白二真是舍得这屋子里随便一件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不过这屋中的设计还真合她胃口。
“姑娘稍等,奴婢马上让人给姑娘送热水沐浴更衣。”诗画见屋子已经被人收拾过了,不用她在打扫了,眼中闪过一丝落寂对着谢珍欠身,说完就要退出去准备。
谢珍听着诗画自称奴婢眉头一皱对着诗画喊到,诗画闻言脚下一顿低头对着谢珍问到:“谢姑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
“你不要总是自称自己是奴婢,我不是白府的主子,在我面前你不用自谦,还有谢姑娘听着怪别扭的你还是叫我谢珍好了。”谢珍摇摇头说到。
“府中规矩颇严还是不要了好,方才二爷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要是被二爷知道奴婢以下犯上会不高兴的。”诗画微微一笑说到。
谢珍无奈,这白府中规矩真多。
诗画见谢珍不在说话,弯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诗画离开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谢珍探头看去,只见四个下人打扮的女子合力抬着一大桶水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纪较大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
“把水抬去屏风后。”刚进屋子那中年妇女对着那四人吩咐了一句后,转身打量了谢珍一番上前几步对着谢珍说到:“你家的事我已经听老二说过了,既然你选择了来我白家,那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中年妇女打量了一番谢珍,见谢珍还算规矩转身在桌前坐下继续说到。
“坐吧,原本我是打算将你带在身边的,你一个姑娘家跟在一个男人身边总归不妥,但老二想弥补你我自然不好说什么,你就安心跟在老二身边吧,有什么需要就说我们会按我们的能力尽量满足你。”中年妇女说到这顿了顿,似乎在想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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