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再次清醒的时候,脸色一黑,她竟然在荒郊野岭被一个男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她伸手想推开男人,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力气,更别提推动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景柔咬紧后槽牙,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刚才那块倒霉的石头,块头不大,正好适合景柔。
一手抓紧之后,景柔狠狠地举起石头,用尽力气的往男人头上砸过去。
男人双目中的猩红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眼神,
冰冷的声音如同九幽地狱传出来一般,令人窒息,
“女人你好大——”
“好你个大头鬼!”景柔骂骂咧咧,又砸了两下,趁着男人似乎被砸晕了赶紧爬起来,顾不上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冲着他又踹了几脚。
直到这个男人彻底昏过去,景柔才放下石块,穿好自己的衣服。
“真是倒霉,莫名其妙的穿越,还遇上这么狗血的剧情。”
景柔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催的,本来走了几十米,又回来补了一下男人一块石头。
……
五年后,
景柔刚跟隔壁的蔡婶子吵完架,掐着腰像一只得胜的母鸡一般,骄傲的回自己的房子,关上门后,就看见一个小豆丁,双手抱胸,满脸无奈的看着景柔走进来,小小的凤眸巡视了她一圈后,落在她手中肥硕的野兔子上,
“娘亲,兔兔这么可爱,我们是不是要做成麻辣味的?”
“麻什么辣,这兔子我是要腌制起来,今年冬天太冷了,猎物都少了,咱娘俩需要节省点吃的,知道吗?”
景柔摸了把肥兔子的滑溜兔毛,砸吧砸吧嘴,
小声的嘟囔,“麻辣兔子的确好吃。”
景西撇撇嘴,蹲在地上看着娘亲手脚麻利的处理着肥兔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娘亲,如果我有爹爹,是不是咱们就不用吃腌制兔子了?”
景柔:“……”
“傻孩子,你死去的爹爹回来,咱们的确不用吃腌制兔子了,改吃蜡烛了。”
“娘亲,你这么好看,就不能再找一个爹爹吗?以后娘亲就负责貌美如花,爹爹负责下田除草除虫,打猎,打水,洗衣做饭带孩子,哎——”景西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不争气的娘亲认真的掰着手指头算算,
“咱们村的李伯伯想给你带点野兔,但是你带了一头野猪,从此李伯伯再也不敢来了,隔壁村的张叔叔来给咱家除草,结果娘亲让人在田里一天没出来,连口水都没送过,这也就算了,还有——”
“停——”景柔连忙打断景西的话,要不是确定这个兔崽子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她铁定认为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在外装良善,在家坑老娘,
大林国,独此一家!
“儿子,你娘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上山打老虎,可下海捉龙王,要男人有什么用处?再不济等你长大了,你也可以当个男人使唤啊。”
景西扶额,十分的头疼:“可我长大了是要娶媳妇的,我媳妇的活要让我干啊。”
“臭小子!你才几岁就想着找媳妇,”景柔柳眉倒竖,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景西,不耐烦的挥手,“儿大不由娘,你快出去找媳妇去,别在我面前糟心。”
……
冬天的小李村特别的冷,山上的动物们也早早的开始躲起来了,想要猎物必须得深入山里,那样会很危险。
景西踏上白雪皑皑的山的时候,也不无惋惜的叹气,“要是天上掉下来个爹爹就好了,娘亲不能去深山,爹爹可以去啊。”
但是这周边最好的猎人就是景柔。
连景柔都不敢去的深山,根本没人敢去。
这可把景西愁的小脸都皱起来了。
矮小的身子一脚一脚的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这时,一个沉闷的声音打断了沉思的景西。
“有——有人吗?”
低沉,沙哑,雄性——男人?
景西的眼睛顿时发出一阵亮光,
难不成老天爷听到他的呼唤,真的给他掉下来个爹爹?
这个想法在景西的脑海中陡然出现,就足以让他迈着短腿,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过去。
只见在一棵成年男子才能环抱过来的大树下,靠着一个男人。
俊美的脸上一片苍白,不时的咳嗽两声,让他显得更加虚弱不能自理,但是那身黑色的劲装却又让人觉得,他是个强壮的男人。
这个人……捡回去应该能干活吧?
最不济洗洗衣服,做做饭?
景西摩-挲着下巴,脑子里飞快的打着算盘,现在天色已经要黑了,小李村的各家各户也都关门不出来了,
他把人带回家给娘亲看看,要是娘亲不满意在丢回山上,也不会有人看见的。
“小孩,你……知……咳咳……道这……咳咳……是哪里吗?”男人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虚弱的靠在树根上休息。
景西歪了歪脑袋,看着男人,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迷茫,和难过。
男人嘴角一抽,
他们应该不认识吧?这小孩难过什么?
“你,怎么了?”
男人刚问出口话,只见景西的凤眸中蓄满了泪水,哗哗的往下落,
“哇——爹爹,你不认识小西了吗?”
男人:
他竟然有个儿子?
不对,
他只是为了躲敌人才藏在这深山里,伤的是胸口,不是脑子,记忆没有丢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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