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船身被翻过来,那些手脚瞬间落在青天白日下。
围观众人顿时奇怪起来,议论纷纷。
马贵莲眼睫一颤,目光紧紧盯着她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慕怜倾径直走到船夫面前,人虽不高,可浑身都散着阴冷的气势。
她可不相信,一个长年做船夫的人会不知道自己的船被人动了手脚!
船夫看着被动了手脚的船尾,面色微微一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这······草民不知。”船夫心下一颤,双腿直发软。
“是么?”她唇角微微一勾,声音提高了几分,“你是觉得我有多傻,才会相信这样蹩脚的借口?”
“污蔑相府嫡女,将你活活打死都是轻的!”说着,慕怜倾神色顿时一沉,嗓音凌厉如刀:“倘若你再不说实话,我便让人将你送去官府!”
警告掷地有声,船夫瞬间下出了一身冷汗。
“草民……草民……”
他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马贵莲,却迅速收到一个警告。
“都是草民贪图钱财,草民前几日听说大小姐要游湖,心底生了贪念,以为演一出戏,再将小姐救上岸,一定能拿到谢礼,这才,这才……”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恐惧又后怕的求饶:“大小姐,草民不该贪慕钱财去害您,草民真的知道错了,求大小姐饶命!”
慕怜倾眸光微闪,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揽下罪责。
好一个替罪羔羊!
她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
一旁的慕红雪眼见着和母亲的计划就要落空,心底一急,轻嗤一声,毫不客气的讽刺。
“姐姐为了逃脱罪责,自证清白,竟然如此狠心,弃车保帅,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弃车保帅?”慕怜倾转身,那双桃花眸里一片森冷之意,目光仿佛尖锐的针。
有一瞬间,慕红雪浑身一震,心底猛然漏跳一拍。
她咬了咬牙,强撑着底气,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讽刺:“姐姐今日出来游湖,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慕红雪说着又轻笑一声,“唉,姐姐为了慕家的颜面弃车保帅,当真是大义,妹妹我自愧不如啊。”
话音落下,围观众人顿时纷纷猜测着议论起来。
“难道相府嫡女和船夫真的有什么奸情吗?”
“唉,为了自己不要情夫真是够绝情啊!”
“真想不到慕府的嫡女居然做出这种丑事来!”
难听的话顿时助长了慕红雪的气焰,正要得意,一个巴掌却“啪”的一声狠狠甩在她脸上。
慕怜倾眯了眯眸子,眼底浮起几分厉色。
“当街胡言乱语污蔑自己的姐姐,你哪里学来的规矩!”
慕红雪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愤怒。
“你凭什么打我?”她咬牙切齿,“你说我污蔑你有什么证据!”
大庭广众之下,慕怜倾居然敢对她动手,太过分了!
她如今颜面尽失!
慕怜倾一步一步走近,声音阴沉如冰,凌厉万分:“妹妹可要好好管住自己这张嘴,否则闯下大祸连累的可是全府的颜面,这罪人可就非你莫属。”
“你!”
慕红雪气的双眸通红,却被马贵莲一把拉住。
“回府!”
说罢,慕怜倾看也不看她,越过人群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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