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的宴会之上,慕怜倾刚一出现,便引得不少人看过去。
昨日的落水闹剧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已经人尽皆知。
她丝毫不在意,落落大方的入了席座,随后,一个人影便出现在眼前。
慕怜倾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就是死她也不会忘记这张脸!
“倾姐姐身子好点了么?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孟芷云嗓音轻柔,面色关怀备至。
手指紧紧掐住掌心,密密绵绵的疼痛传来,心底的恨意狠狠扎根,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
刑场上一幕又一幕,深深刻在骨子里,要不是理智还在控制着,她真相狠狠撕碎了孟芷云!
“倾姐姐?”她蹙了蹙眉,露出几分担忧。
慕怜倾回过神来,敛眸将毒烈的恨意死死压下。
“云妹妹怎么这么问?”说话间,她已经抬起眼眸,眼底笑意有几分捉摸不透。
“昨日倾姐姐游湖落水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就是有心也难以不知道。”
孟芷云咬了咬唇,眼底露出几分狐疑,“倾姐姐就算想要觅得良人,也不能·····也不能如此着急啊。像倾姐姐这般迤逦之姿想要什么样的良人没有,那样粗鄙的人怎能配得上姐姐呢?”
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让在座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各种目光落在她身上,或怀疑或看戏或讽刺,更有甚者毫不在意的议论起来。
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被人这么评头论足,一般人都要承受不了。
只可惜,这一世,她丝毫不惧。
慕怜倾轻轻一笑,胸怀坦荡的反问:“云妹妹这是什么话?你我相识相知多年,就是这么看我的?看来这情意也不过如此。”
孟芷云脸色微微一变,面上露出几分难色,“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流言传的很是逼真,我也难免恐惧。”
“你有什么好怕的?”她缓缓勾起唇角,眼里带着一丝淡笑,“更何况,流言止于智者,堂堂京城才女也信这些?”
孟芷云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昨日落水一事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众目睽睽之下,船夫自认贪图钱财才在船上动了手脚,以至于我才落入水中,怎么就变成我跟船夫有染了?”
“要不是我跟云妹妹相识这么久,倒真的要怀疑云妹妹是不是真的关心我了。”
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孟芷云脸色微微一白,那双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狐疑。
“云妹妹平时若没有什么事,还是多读些圣贤书,别净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慕怜倾嘴上挂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森寒。
议论纷纷的众人登时转了风向。
站在那儿,孟芷云很是难堪,没想到她突然伶牙俐齿起来,心底惊讶过后涌起一丝愤意。
正在她骑虎难下之际,府中下人规规矩矩过来,“男席公子哥儿们正投壶作诗,诸位小姐请随奴才一同前去观看。”
孟芷云顿时收起方才的情绪,仿佛没发生过似的牵住她的手:“倾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看着那副讨好的模样,慕怜倾只觉得令人作呕,浑身泛着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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