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是宽阔的马路,光是行人道就有十余米款,边上装上了高质量的防撞钢栏,以确保学生的安全。面包车此刻就停在行人道和校门的交集处正中,十分碍眼。
“哐当!”车门打开,跳出几个穿着牛仔裤的青年,个个剃成板寸,其中有两个脖颈上还有丑陋难看的纹身。
几个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赵大全咽了口唾沫,低声道:“看样子是来找麻烦的,立即报警!”
杨一伸了个懒腰,脱掉军大衣,露出一件颜色发黄的白衬衫,想了想又将为人民服务带在臂上,这才拍了拍赵大全地肩膀:“放心!不过是几个走错路的失足青年而已,我会好好劝劝他们的!”
时值正午,放学铃声终于响起。学生们争先恐后的离开学校,午休不过两个半小时,他们要抓紧时间。
几个社会上的闲杂人员此刻正蹲在校门几米处的行人道上抽烟,知趣的学生们都远远绕开,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处于青春期的他们此刻最畏惧的不是老师和家长,而是无所事事只知道敲诈勒索的混混。
此刻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那辆面包车正好停在学校正门口不远处的街道上,不但阻碍了来往的车辆,也为进出学校的车辆制造了不少麻烦。
有辆大众被堵在旁边进退不得,车主不耐烦地猛按喇叭,希望面包车能往旁边挪一点,但在几个青年的阴冷眼神下只好悻悻地等着,他有车有房有单位,每个月光是福利补贴都上万,生活充满阳光,犯不着和这些地痞流氓一般见识。
杨一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掏出天秀递过去:“几位同志,现在正是放学下班的高峰期,麻烦你们将车子挪一下,俗话说得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领头的青年脖颈上一条黑龙纹身,从耳边处一直延伸,看起来十分有气势,看都不看杨一一眼,吐了口痰在杨一脚下,冷冷地道:“你算什么东西?立即给老子滚蛋,不然老子要你变成伤残人士!”
另外三个青年嘻嘻哈哈,其中一个还掏出了一把蝴蝶刀,在掌指之间转来转起,动作娴熟无比,均是一脸惹是生非的样子。
杨一将几支皱巴巴地天秀放回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鼻孔里喷出两管浓烟:“看几位同志的样子应该是道上混的,不知怎么称呼?”
领头青年这才抬头打量了杨一:“你这个小保安还有点意思,怎么?认识道上的人?”伸手指着旁边三个青年阴冷地笑了笑:“这是龙门三虎,依次过去是穿山虎,飞天虎,黑尾虎,我叫陈庆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八纹龙龙哥!”
“龙哥不去发财怎么跑到学校门口来了?莫非是有学生得罪了你?如果是,那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都是孩子,给我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杨一好整以暇地丢掉烟头,用脚轻轻踩灭,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布鞋,模样既难看又老土,配合他的确良衬衫和老式西裤,再加上臂上为人民服务的红袖章,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七十年代的劳模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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