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快给老娘上酒啊。”
程皓头疼的抓住孙倩空中胡乱挥舞的手。
她提出要来酒吧喝酒,他一想,觉得用酒精抒发一下情绪也好,就跟她一道来了。
可没想到她的酒量那么差,才三瓶不到,就醉成了这副样子。
“你知道吗,我们孙氏中药铺是我爷爷年轻时候开的,再是我爸爸然后是我,到现在已经七十多年了,那帮混蛋说砸就砸了,一点退路都不给留。”
程皓听着孙倩絮絮叨叨的话语,才知道原来孙氏药铺已经有这么悠久的历史了,怪不得孙倩这么伤心,要是他有一家这么具有传承意义的店面被砸了,估计会找人拼命吧。
想到这儿,程皓低头自嘲一笑,这种事情怎么会落到他身上,一个被父母仍在路边不要的怪胎,哪有资格拥有代表传承的东西。
要不是邢老头捡到了他,估计他早被野狗叼走了,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妄想什么亲情。
“我跟你说啊,我爷爷和爸爸可是中医方面的专家,国外有不少人请我爸爸去演讲呢,可我爸说自己国家的人都不完全认可中医,去给外国人讲什么,咯。”
孙倩打了一个酒嗝,大概觉得坐着太累,干脆把身体靠在程皓身上继续说。
“我爷爷和爸爸一直希望发扬中医,让国人认可中医不比西医差,可惜他们到死也没完成这个志愿,而我小时候光顾着玩,也没有学到他们精湛的医术,等意识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药铺守着了……”
程皓看孙倩说着说的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心里五味杂陈,一所著名医院有名望的专家,院长都没有做到医者仁心,而一个小小药铺的三代管理者却传承着发扬中医的志愿。
到底身在什么样的位置,才有资格被称为医者。
“嗨。什么时候下山的啊?怎么才联系兄弟?”
就在程皓心绪复杂难明时,一个膀大腰圆梳着寸头的男人大力的拍向了他的肩膀。
“大牛,你他妈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
程皓想事情想的专注,肩膀突然被狠狠的怕了一巴掌,神情立刻不悦。
“我说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名啊,我牛恒生现在可是当大哥的人了,让小弟知道我叫大牛多丢份啊。”牛恒生为了他大哥的形象坚决抗议道。
大牛小时候也在山上呆过,一直很听程皓的话,就算后来下了山,心中也一直奉程皓为大哥,从未改变。
“行了,你还知道丢份,以前在我面前脱裤子怎么不见你有形象,赶紧说正事。”程皓毫不留情的揭牛恒生的短。
牛恒生很是受挫,按理说他现在已经是当大哥的人了,怎么在面前还是这么怂呢,无精打采的交代刚查到的事。
“已经查清楚,砸药铺的一群人是天狗帮最底下的小混混,领头的人叫蚂蚱,,你想怎么办他们?”
程皓听完,觉得无趣,都是一些社会渣子没什么意思。
“明天早上让他们在药铺门前磕头认错。”
牛恒生得了命令,看程皓怀里躺着一个身材姣好火爆的美女,识趣的退下收拾小蚂蚱去了,只是临走前说了一句:“,明早还要接受小蚂蚱的认错呢,今晚可悠着点啊。”
“去你妈的。”程皓抬腿就要踢大牛,要不是他闪得快,腿早折了。
“对了,再帮我查一个人。他叫祭颜,我不知道他的性别,年龄和任何信息,只知道这个名字。”
“邢老头告诉你的?”大牛问。
程皓无奈的一笑:“他怎么可能告诉我。我是在他私藏的古卷上看到的,鬼医这一代的传人,应该是祭字辈……”
“你也别怪邢老爹对你隐瞒,毕竟你这病治好的几率太小,估计他也希望能保守的让你活久一些。”
大牛一声叹息。
“别废话,赶紧去办事儿。”
程皓隐藏掉眼底的落寞,抬腿又要踹过去。
大牛赶紧闪躲,还想说什么,却被程皓的眼神制止,只好转身离去。
生死由命,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不能放弃。
祭颜,你到底在哪里,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到底是何方神圣?
程皓皱眉,看怀里的孙倩已经睡的不省人事,结了账,抱起她的身体回了他那十五平米的小破屋。
孙倩被阳光照得刺眼,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缓慢的睁开了厚重的眼皮。
“嗯,头好疼。”
她用手掌拍打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睁眼看着些许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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