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哥,小弟们来给您赔罪了,望皓哥大人大量原谅无知的小弟。”蚂蚱低头跪在地上颤微的说道。
他也是没办法,程皓一直看着他们不说话,还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前面,他再害怕也不能让皓哥先开尊口啊。
“嗯,你犯什么错了?”
程皓抖动着他的二郎腿,将手放在膝盖上轻敲着,漫不经心的开口。
“小弟不知皓哥住在这里,冒犯了皓哥的生活,还请皓哥原谅。”蚂蚱依然低头的说道。
他是真不知道这间看着不起眼的药铺住着这样一位难惹的大神啊,如果知道的话,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砸店。
昨晚牛哥给他看照片的时候,他还鄙夷,牛哥怎么会认这个毫不起眼的普通男人为大哥。
现在亲眼见到真人才知道,程皓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普通,只要一开口说话就有种冷冽的霸气让人不得不信服,更别提他那深如浩瀚的眼神了,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啪。”
程皓听完蚂蚱的话,气得伸手脱下他的拖鞋,就像面前的绿蚂蚱砸去。
蚂蚱被拖鞋打了脸,将头吹得更低了也不敢说话,因为他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惹得皓哥大怒。
“真他妈该撬开你的脑子给你醒醒脑,你错的不是冒犯了我,而是你砸了一家三代传承,与民为善的好药铺,给以权压人的杂碎做狗腿子也不怕烂嘴生疮没人给你治。”
程皓言辞犀利,恶狠狠的怒骂这些长脑子不长心的混账。
蚂蚱等人听了这话,背越来越低,脑袋都要杵地上了。
他们都是社会最底层穷困潦倒的人,几乎每个人或者家人都遇到过没钱看病,没饭可吃的日子。
为了过得像个人才走上这条黑道,时间长了有吃有喝却忘了以前赤城的样子,成了以前欺负他们的那类人。
“皓哥是我们糊涂,成了助纣为虐的爪牙,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不敢了。”
程皓见蚂蚱额头贴地,真心知错的样子,也不那么生气了,毕竟他们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只不过是脑子不够使,分不清好坏罢了。
“算了,起来吧,我不是皇帝这里也不是承明殿,用不着你们三跪九叩的。”
蚂蚱等人听了程皓懒洋洋的话,都听话的颤颤巍巍的起了身。
“皓哥,你就是小弟们的皇帝,以后你一声号令,小弟们就心甘情愿的给你打天下。”
蚂蚱真心实意的说道,他现在终于明白,牛哥为何认他做大哥了,什么天狗帮,都他妈滚蛋,老子是人可不给你们当狗。
程皓听了蚂蚱的无稽之谈,心里觉得好笑,谁愿意当你们这帮没脑子人的皇帝,江山都被你们的猪脑子给蠢败了。
“行了,别以为这就没事了,这满屋的狼藉是拜你们所赐,赶紧给老子恢复原样,还有赔偿金准备好了吗?”
赔偿金?蚂蚱听到这三个字,原本兴奋激动的脸瞬间变得灰败。
“那个,孙姐走的时候说是赔偿五百万,这个数好像有点多……”
蚂蚱小心翼翼的说,看程皓突然射过来的眼神,吓的马上改了口:“不,不多,小弟一个星期内肯定把钱凑齐给孙小姐。”
“嗯。”
程皓应嗯了一声,就先这样吧,这些混混也只是跑腿的,至于吩咐他们的主谋,老子就等他现身再收拾。
蚂蚱看这事是过去了,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真是不容易,跟走鬼门关差不多,魂都吓走一半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麻溜的收拾。”程皓见蚂蚱那副丢了魂的蠢样子,出言呵斥,比猪都蠢,真是为他们的智商堪忧。
“是,皓哥。”
愣神的蚂蚱听到怒斥声立刻回神,大声回复完,领着小弟们就开始了清洁工的工作。
下午两点,蚂蚱等人一个个汗莫流水的站在药柜台旁边,轻声叫醒了躺在上面睡觉的程皓。
“嗯,都收拾完了?”
程皓睁开睡眼迷蒙的双眼,呢喃的问道。
“是,皓哥请检查。”
蚂蚱掷地有声的回答让程皓彻底清醒了过来,望着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药铺大厅,心里很满意,这帮小子别的事不行打扫房间的本事还是可以的。
蚂蚱见程皓露出满意的面容,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见午饭时间都过好久了,狗腿的向程皓说道:“皓哥饿了吧,小弟请皓哥吃大餐吧。”
“不吃,你们完事就走吧,这么多人推在这儿看着就碍眼。”
程皓不留情面的果断拒绝,他可是良好居民跟他们出去吃饭,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恶霸呢。
额,马屁没拍成功。
蚂蚱见程皓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想到昨晚得到的稀罕东西,又马上提起了兴致。
“皓哥不愿意出门也行,小弟这里昨天刚得了阿尔玛斯的鱼子酱,据说是来自超过一百岁的白鲟鱼,需要长达20年的时间才能成熟,比黄金还值钱啊。”
蚂蚱赶紧把他新得的稀罕物拿出来,讨好这位新大哥。
程皓听他说的这么邪乎,也起了好奇的心,望向牛奶般大的玻璃瓶里装的黑蓝色细小颗粒。
“这么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比黄金都值钱?你是不是被人忽悠了?”程皓怀疑的问道,就他们那堪忧的智商,没准是上当受骗了。
“不是,皓哥你上网查,这个东西很稀有难得的,要不是昨晚抢了那黄毛子的船,我们还见……咳咳,是个老外走私的船只不是咱们国的……”
蚂蚱急于让程皓相信这真是好东西,蠢的自己招了这东西是怎么来的,现在想把说出的话收回也不可能了。
其实是蚂蚱想多了,程皓对于抢老外的东西是没什么感想的,反正也不是跟他们一家的,抢就抢了,他们技不如人怪的了谁。
“行了,别在那显摆了,没事都给老子滚。”
蚂蚱看程皓没有追究他抢老外的事,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下了,将那稀有的鱼子酱放在桌上,领着小弟们乖乖的滚了。
“这么黑乎乎的东西也就老外当个宝。”
程皓拿着阿尔玛斯鱼子酱打量一会儿后,打开玻璃瓶盖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又倒在嘴里一大口尝了尝。
“呸,这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吃,臭死了。”
程皓将那瓶比屎还臭的鱼子酱随便仍在桌子抽屉里,回房间准备继续睡觉。
妈的,昨晚被孙倩折腾的一夜没睡,早上刚眯一会儿又被踹下床,他可要好好补补精神。
程皓关了房间门,朝他想念的床走去。
“啊。”
“疼。”
程皓还没走到床边突然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牙齿狠狠的咬着嘴唇,身上的冷汗瞬间打湿了衣衫。
他双手死死的抓挠胸口的皮肤,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哪里已经血肉模糊,而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仿佛那不是他的身体。
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到一年吗?他另一个心脏为什么突然这么疼?
程皓疼的浑身痉挛,心里却有无数的疑问,邢老头的话不自觉的从他脑中冒了出来。
“程皓,你体内的另一个心脏每年都会剜心般的疼一次,届时必须由我为你输送真气,否则你会因真气不足而活活疼死,所以切记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程皓疼的眼神已经混沌不清,这种像是拿刀一点点剜他心的疼痛比杀了他还痛苦,感觉到他的意识正在一点点的消散,不禁想起邢老头。
哈哈,邢老头,老子不用为私自出逃而接受你的酷刑了,哈哈。
可他不想死,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没有成功摘除他体内这个折磨他二十年的心脏,还没有报你的救命之恩,还没有娶媳妇呢……
程皓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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