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今年是何年?伯父何在?”
姬咎一脸诧异的看着儿子:“你问这些干什么?找你伯父何事?”
姬天赐被夫人抱在怀中,抬头对夫人道:“母后,请放孩儿下来。孩儿有重要的事情同父王商量。”
夫妻俩互相对望了一眼,夫人将儿子放到地上。这还是他们那啥都不懂得孩儿吗?为什么他的语言、动作都透露出一股成年人的味道?
“吾儿,你怎么了?为何本王听你言语,仿佛变了一个人?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姬天赐站定,小脸微红,抬头对姬咎说:“父王,孩儿没事。只是孩儿刚才本已溺亡,在孩儿魂游天外之时,一慈眉善目老神仙让我回家,说我到了不该到的地方,并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最后听到妹妹的呼唤,我就醒了过来。我必须知道现在是哪年?伯父在何处?我们需要同伯父商量,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全家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大周的存亡!”不得不编一个神仙的故事,不然无法解释自己的突然变化。
姬咎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道:“今年是周王58年,你伯父正在同楚国使者商谈。”
完了完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伯父周天子姬延和自己父亲姬咎将联合各诸侯国伐秦,然后周王朝被灭,父亲姬咎不得已献城投降,伯父和父亲相继离世,到底是被杀还是自然死亡不得而知。就目前知道的情况看,姬延和姬咎被秦昭王秘密杀害的可能性比较大。必须要想个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既然来了,就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即使自己面对的是强大的秦王朝,也要奋起反抗,为自己、为家人争命。
心中打定主意,再不迟疑,道:“父王,你同伯父是否正在谋划联合诸侯伐秦?”
姬咎震惊不已,满脸惊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姬天赐一脸镇定的说:“神仙点化了我,让我知道很多过去和未来的事,父王,赶紧约伯父过来商量,这件事情成不了,而且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我们必须要改变,不然明年就是我们的死期!”
姬咎和夫人真的被自己的儿子给震撼到了。他们相信儿子确实是遇到了神仙,不能再把儿子当成小孩看待了。
姬咎吩咐夫人将儿子藏好,匆匆出门去寻找周天子姬延。
一个时辰后,姬延和姬咎来到了姬咎的书房,屏退左右侍卫。屏风后露出了姬天赐小小的身躯。满头白发的姬延,满眼狐疑的打量着姬天赐,他如何也不敢相信姬咎对他说的话。
姬天赐拱手作揖道:“侄儿拜见伯父。”
姬咎对天赐说道:“天赐,将你刚才对父王说的话,仔细讲与你周王伯父听。”
“遵命。伯父,侄儿我大难不死,遇仙人指点,预知我周王朝即将面临灭顶之灾。而伯父和我父王谋划的联合诸侯伐秦必将失败,而失败之日就是我大周灭亡之时。”
姬延不服道:“秦国再强,也架不住各国群起攻之。天赐侄儿言过其实啦。”
姬天赐面不改色,就知道姬延不会那么容易说服。不拿出实证,很难说服姬延放弃他的伐秦大计。稍稍整理了一下大脑中的记忆,道:“不知伯父与哪些诸侯国沟通过?哪些同意出兵?出兵多少?何人指挥?”
姬延老脸一红,略显局促的道:“唇亡齿寒,我的使者已派往各国,我相信各国国君看到我的书信,再听我的使者游说,晓以利害,必定都会派兵伐秦。而且刚才楚国使者才同我商量好,由他回去说服楚王答应出兵。”
姬天赐微微一笑,道:“嗯,楚国应该会出兵。但其他几国难啊。特别是魏国,因魏王忌惮信陵君的影响力,必不会将兵权交给信陵君,而魏国除信陵君外无一将可堪大用。若魏王答应出兵共同伐秦,则迫于国内压力,必将兵权交于信陵君掌管指挥。”
姬延听到姬天赐的分析,心中不由一紧,但仍然坚持道:“这只是你的猜测,魏国也深受秦国之害,有这样的机会魏王不会放过。”
姬天赐笑道:“不如我和伯父赌一局,我赌魏王必定只是虚口答应,不会明确出兵多少,何人统兵。如果信使回来报告伯父,魏王的表现如我猜测,则伯父立即停止联合诸侯伐秦的计划,我们再寻找我们的出路。若果魏王答应出兵且明确出兵人数和领兵将领,我和父王全力支持伯父的伐秦大计,如何?”
姬延略一思索,答应道:“好,我就与天赐孩儿赌上一局,我没有子嗣,而你父亲就你一个子嗣,我大周的江山终将是你的,但若我输,说明你已超越我和你父王的见识,我将即刻传位于你,我大周的江山就交给你打理。”这一刻,姬天赐从姬延眼中看到了尊重,这是将他平等视之的一种眼神。这一刻,姬延不再把姬天赐看做一个孩童。
这是一个幽静的山谷,谷中芳草茵茵、巨树参天,一条小溪蜿蜒而过,不时有动物穿行其中。一条小径沿溪而上,在路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平地,连片的农田绿油油的,种满了庄稼。在缓坡上鳞次栉比的坐落着十几栋茅屋,正中最高最大的一栋茅屋前,一个平台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面对这前面数十个年龄不等的人讲着什么。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有人不时露出思索神色,又有人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神色。显然老者的讲解让众人都有所感悟。
半个时辰后,老者不再讲话。而是闭目打坐,拇指在四指间跳动,显然老者是在掐算什么。突然老者手上动作一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射出万道金光。一眼扫过台下众弟子,对着其中一人问道:“茅蒙,为师让你每晚观测天象,可有所得?说与为师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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