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预感到大事不妙,这些村民是守株待兔的等着我回来好收拾我呢!
我一拔腿就跑,但是饿了一天一夜的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刚跑没几步就被他们十几个大男人轻而易举地抓回来了。
他们来势汹汹地找来了麻绳准备把我给绑了。
我急得眼眶都红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你们不可以把我绑起来,我会报警地。”
“随便你,你想报警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村长对我的喊叫无动于衷,一挥手,几个大汉过来压住了我,二话不说就把我给绑了,我试图挣扎,可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了防止我大喊大叫,他们直接堵住了我的嘴,我愣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把我丢到了破旧地柴房,然后去请八大金刚和九大“司功”过来给我“送行!”
我急得不行,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柴房的门被人推开,黑寡妇拿着一篮子吃的进来了。
看到她我就气得牙齿都在打架!
就是她学艺不精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我请她的时候她可是保证过的,说的头头是道,胸有成竹,结果给我引来了一条大蟒蛇,还把我姥姥给我掳走了。
她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过来。“你别这样看着我,昨晚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吧?你姥姥没死,她回来了,就是受了惊吓,在家里躺着呢!”
我滞了一下、那颗绝望冰冷的心慢慢地找回了一点点地温度,我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骗我的,依旧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她扯掉了我嘴里的抹布,给我拿了个馒头喂到我的嘴边,“我说的是真的,我好歹也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半仙姑,我从来不糊弄将死之人,你先吃一口吧,我可是好说歹说村长才允许我给你送这最后一顿饭。”
不管怎么样,我是真心希望姥姥活着的,哪怕我死了她也不能死,我姑且相信她一次,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性。
本就已经饿的不行,我狼吞虎咽的把馒头吃了,又陆续吃了一些别的东西才慢慢地饱了。
黑寡妇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去,她有些怜悯地看着我:“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餐,昨晚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你也不能全怨我,我们村在大山里,地势虽然属阴,可八大金刚每年都会做一次法术镇村,这么多年也安然无恙,昨晚的事情真的是人心惶惶啊,灵蟒出没后村子里的鸡鸭鹅一夜之间死光了,村民们逼我我才把你供出来的。”
她说着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个头,算是赔礼道歉了。
我才刚刚吃饱,被她这一跪把我心里那一丁点儿的满足感给我跪没了。
我说怎么一回来村民就把我给绑了扬言要把我活埋,敢情是她干的好事、还给我送吃的,我差点儿以为她是我的救世主了。
我怒火中烧地把她刚收拾好的篮子一脚给踢翻了,“黑寡妇你卑鄙!那灵蟒明明是你给招来的,凭什么你三言两语就推我身上?我是被狐狸缠身,又不是被灵蟒缠身,你们讲不讲道理?”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你可别喊了,被听到更麻烦,血狐狸可比灵蟒要凶狠多了,让村民听到了连你姥姥也保不住。我后来给你算了一卦,缠着你的血狐狸已经幻化成人,只是他已经入劫了,正待升灵、所以看上去没有灵蟒那么凶残,但血狐出山必有劫啊!”
黑寡妇一脸恐惧之色的重新收拾,说完就准备走了。
我急忙叫住她,“你别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们不能把我给埋了,就算埋了我,那灵蟒就不会来了吗?等它来了把你们都吃了怎么办?”
“修行的灵蟒是不吃正常人的,人是三界之中的主宰之一、地方有土地神,吃了人它就会被土地神追责,影响修行。那些鸡鸭鹅都是被它的戾气给逼死的,这么凶的戾气仅仅说明灵蟒找到了大阴之人,也称为半阴人,半阴人是活不久的,也是不祥之人,村民们也怕啊,不把你活埋了他们怕招惹更多不祥之物……”
黑寡妇说着有些怜悯的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后才离去。
她把门关了以后又在门外说了一句,她说姥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他们都会帮忙照顾,让我放心。
我放心个锤子!
我只想爆粗口骂人。
任由我怎么叫喊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种等死的心情让我感到茫然害怕极了。
我突然想起了在山上一直护着我的白路鸣,想到他可能已经死了,我心情更加复杂,干脆放声大哭一场。
门被推开,几个披麻戴孝的婆子一身白衣,头戴白布地进来了。
我认得她们,她们平时最喜欢坐在村头打麻将,我们算得上是牌友,她们跟我关系也不错,我冲着其中一个婆子叫道,“四婶,你们真要把我活埋了?你们放了我,有什么事好好说,咱们改天还一起打麻将。”
四婶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一句话都没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围着我跪下,有节奏地磕了三个头以后从一个贴了符的黑木箱子里拿出了
看到这,我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
他们真的要把我埋了,没有转机、这是铁了心要我死!
她们强迫我换衣服,吃了东西的我已经恢复了力气,我拼命挣扎,使劲地推开衣服想朝门口跑去,但一次次都被他们给拖了回来,我一通乱抓,抓得几个婆子的脸生出一道道的血痕,她们无奈,几个人把我摁在地上换了暗
我被押到了村口。
本该归于黑暗的村子此时却灯火明亮,每一户的门口都挂了给阴人
不对、我本就敏感的神经再次绷紧,瞪大了眼看着灯笼!
,可是现在每家
我预感到了不对劲,心中有些困惑。但很快这样的困惑就被解开了,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看到刷了漆的棺材里躺着一个死了的男人。
这个男人我认识,他是村长的儿子三娃子,还没有这三娃子做工地摔断了腿,一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很多年了。
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心沉入到了海底。
他们这是打算让我和三娃子合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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