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怎么多一个?”守卫接过令牌,一边查看,一边问道。
“前几天刚来的那个小子,就是大街上公子直接动手抢了的那个,一直不肯从了大公子吗?公子心里有火,多要几个也正常!”猥琐男陪笑道。
“我看那小子也坚持不了几天,毕竟我们公子对付这种硬骨头办法啊多的是,迟早让他化成绕指柔。”守卫有些无聊跟那猥琐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看也是,公子狠着呢!”
“行了,进去吧。”那守卫似有些不耐烦了,挥挥手招呼两个人将马车牵了进去,并将令牌递还给了那男子。
“吱呀”一声,萧府的门又重新关了上去。
元清音望着那三个稚嫩的脸庞坐在马车上,缓缓进入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
她却什么也干不了,甚至连原主都弟弟都不能救出来。
她沉默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元清音起身跺了跺脚,却冷不防踩上另一个人的脚。
后面那人闷哼一声。
等她转头时,却不见人影。
真的是见了鬼了。
被踩的人比踩的人先跑掉,而且她这个体重一脚踩下去可不轻,还能溜这么快,真是神人!
元清音有些摸不着头脑离开了。
片刻后,街角后面探出来两个人。
“主子,这就是那元府的二小姐,要不我们等这圣旨没下,把她做了,省的主子为此事过多烦心。”余逸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
谢瑾年眼神暗了一暗,细细捻这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凛声开口道:“不必,此事没到那时候。”
余逸低下头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主子被那位元小姐踩了的脚。
墨色的苏绣织锦靴子前方被染上好大一层灰,更不用想这靴子里又是怎样一副惨景。
余逸心里更加佩服主子,被一百多公斤的人才还能不声不响,要是他早就疼的吱哇乱叫。
谢瑾年看着余逸盯着自己的脚目不转睛,咳了一声,说到:“回府吧。”
夕阳里一位穿着黑色貂袍大衣的男子一瘸一拐的向远方走去。
…………
元府内,富春院。
李澜鸢挽着衣袖,正精心修剪着面前的一盆盆景。
“怎么样了?”李澜鸢放下剪刀,摆弄着手中的盆景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此人正是嫡长女元清梦母亲------家里是只是六品小官的妾室扶正。
而元清音母亲乃是护国大将军家的嫡出幺女,却在生她弟弟元清漓难产去世。
她弟弟也是在五岁时,随李澜鸢去京郊上香祈福时意外走丢,可是她的亲儿子元清裴倒是好好的。
“夫人放心吧,二小姐刚上了马车就被奕王踹晕了过去,奕王还说决不帮她,那小少爷就算等以后老爷发现了认回来,也已经不堪重用,府里未来能能顶天的也只剩我们清裴少爷了。”李澜鸢旁的张嬷嬷有些讥笑的说道。
“办好了就成,不然万一哪天老爷看见他领回来,哪儿还有我们家清裴的地方。怪天怪地就怪他自己,非要回到我面前晃悠,你说,是不是他自己找死?”李澜鸢说着将盆景上的一朵绣球花剪断。
“那是,那二小姐也是个不顶用的,就她那样子未来也拦不住梦儿,玲儿小姐的婚事了。”张嬷嬷立马附和道。
“叫玲儿好生装扮装扮,过几天宁王世子要来府中,也叫梦儿一起,别让她在奕王一棵树上吊死。”李澜鸢吩咐道。
张嬷嬷应了一声依言下去。
“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和,你的孩子挡了我的路呢?明明是我先嫁与老爷,却要给你这个后进门让位置做妾。你死前再风光又如何,死后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的,你那两个孩子不也是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李澜鸢重新拿起剪刀,一下一下的将那绣球花的枝叶全部剪去。
…………
萧府,
后院一处屋宅。
屋外依靠一片竹林隐藏其中,十分不打眼。
屋内排放着一排排的刑具,有不少孩童被关押在里面。
刚进来的孩子一般在外面受过一顿鞭刑就从了。
但仍然有些皮硬的,在外面受过鞭刑也依旧不从的便会转到这里,继续接受鞭笞,直到从了那惨无人道的萧大少爷。
元清漓躲在屋内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上衣因鞭打而成布条装附在身上,衣服的每一个缺口都对应着一条条狰狞可怕血淋淋的伤口。
元清漓睁着一双鹿眼,望着他左前方正被人施刑的男孩。
男孩应该年岁跟他差不多大,被人压在刑具台上愣是一声也没吭。
很快,人便晕过去了,刑具台旁边两人将他拖到元清漓的身边,不管了。
元清漓用手戳了戳那个孩子,见他悠悠转醒,立刻收回手,埋下头去。
“喂,你戳我干吗?”,那男孩转醒后苍白着脸对着元清漓说道。
元清漓不回答他,依旧埋着头。
“喂,你想出去吗?”男孩见他不语,继续问道。
元清漓还是埋着头,过了半晌,元清漓才闷声闷气的回答道:“想啊,可谁能来救我呢?”
男孩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月色从左边窗口泄进来,照的这污秽不堪的地方满室繁华。
…………
夜深了,萧府的守卫因瞌睡而有些松懈了下来。
一个身影慢慢从萧府后院的西侧墙上探了出来。
“诶呦,可费了老娘半辈子的劲儿,以前爬多高的山也没有今天这三米高的墙来的吃力。要是被自家老头知道还不笑死。”元清音咬牙切齿的望着自己巨大的身体碎碎念道。
元清音在墙头好不容易翻个身,却一时没抓稳。
“砰”一声摔在地上,动静极大,马上有不少侍卫被吸引过去。
时间来不及慢慢找了,元清音掏出一个火折子将她落身的草垛子迅速点燃。
守夜侍卫不停的有人被吸引过来,
元清音快速逃离现场,分秒必争的在这偌大的萧府找着元清漓。
萧府竹林里地屋宅内,阮泊蜷缩在墙角,面无血色,嘴唇干裂,头上冒着豆大地汗珠。
元清漓见状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他手摸到阮泊地额头,烫地惊人,应该是刚才用过刑才发烧的。
元清漓望着四周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他跑向屋门口,想要叫几个侍卫帮忙救人。
可因西边起了大火,府里的人都跑去救火了,门口根本无人把守。
元清漓探出头朝门口外望了望,见的确人都已跑光,咬咬牙,回头背起阮泊就往外走。
可他自己还是个孩子,背着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萧府跑就有点显得吃力了,走路摇摇晃晃。
二人刚跑出竹林外,却冷不防撞上一个有点软软的肉墙。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