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空气黏热得无法呼吸。
庄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如坠冰窖。
皆因云城霍家三少要娶妻……
霍家三少何许人也?
众所周知,是一个长相奇丑、不能人道、性情十恶不赦还早年父母双亡八字硬如磐石的男人……
传闻,他早些年出了车祸,全身烧烂,就连当今的医学技术也没能让他恢复原貌,从此之后,他就性情大变,发怒时会伤人,还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癖好。
就这条件,试问哪家千金小姐敢嫁?
不过霍家也没吓唬别的豪门,直接就看上庄家,免去了一场人心惶惶。
庄凯邦膝下有二女。
大女儿庄雨樱,22岁,出落得楚楚动人、知书达理,是云城有名的名媛之一。
如今正在海外留学,已有未婚夫,断是嫁不了的。
小女儿庄诗意,今年19岁,没有结婚对象,也是霍家看中的新娘人选。
可她对那又丑又没前途的老男人没兴趣!
“你们要是逼我嫁给那个老男人,我就立马死在你们面前。”
这些天,庄诗意一哭二闹三上吊,扬言死也不肯嫁过去。
韩妍慧也舍不得女儿受这苦楚,日日以泪洗面,哭得房子都要塌了。
“老公,我这辈子的心血都放在雨樱和诗意两个女儿身上了,你怎么能把诗意推到火坑里?要是诗意真的嫁给那个什么霍家三少,我也不想活了。”
“你们……”庄凯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让我怎么办?霍家拿了之前我爸给的信物过来要人的!当年庄家有难的时候,霍家二话不说就出手帮忙,现在我好意思拒绝人家吗?”
“谁给的信物谁嫁,反正我不嫁!”庄诗意高声顶嘴道。
“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韩妍慧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一点。目光划过外面院子里的身影,突然间就有了主意。
刚才哭得死去活来的模样瞬间转变——
“老公,霍家是说,只要是庄家的女儿就行是吧?”
“对啊,我都说多少遍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提这个。”
“那就好办了,我们庄家除了雨樱和诗意,还有一个女儿啊!”
还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女儿?
庄凯邦茫然,跟随韩妍慧的视线看出去,目光落在院子里忙着浇花的少女身上时,微微一沉。
院子里头的那个是他大哥庄元畴的女儿,名叫庄姝,痴痴呆呆的,心智不全,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
是个拿不上台面的货色。
“你是想把庄姝嫁过去?不行的,那丫头傻的,霍家怎么可能同意。”
庄凯邦摇摇头不赞同,心情更加烦躁。
如果庄姝是个正常人这法子行得通,可她是个傻子,人家愿意收货吗?
韩妍慧却不赞同,“庄姝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那么文静,哪里傻了?”
“再说,霍三少那么丑,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该知足了。”
“只要我教教庄姝,让她在外面少说话就不会露馅了,等她跟霍三少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是嫌弃,霍家也再没理由祸害我们家诗意了,是不是?”
“老公~我们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培养出两位这么优秀的女儿,你忍心送给那个霍三少糟蹋吗?他在霍家就是多余的,等霍老爷子去世了,他估计就会被赶出霍家,你想让诗意跟他一起当乞丐?”
“我不要……爸,求你救救我。”
一听到将来会是这样的下场,庄诗意更加不可能答应这门婚事了。
要去当乞丐……就让那个小傻子去吧!
“爸,你说话~”
“好吧,就让庄姝嫁过去!”
庄凯邦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铤而走险吧。
他万分的嘱咐韩妍慧:“你这两天教教她在外面不要乱说话,到时候我们就把她送到霍家去。”
“没问题,我心里有数!”
韩妍慧拍着胸口保证,一直吊着的颗心总算回到原来的位置。
真险!
她的女儿个个都这么优秀,哪里是霍三少那种废物高攀得上的?
……
两天后。
韩妍慧把庄姝送到了珊瑚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今晚霍三少会来这里‘验货’。
“庄姝啊,等下你的老公会进来,不论他长成什么样你都不能嫌弃他知道吗?他帮了我们家很多的,而且还是你爸爸给你找的老公,你要好好待他,知道不?”
韩妍慧极其有耐心地哄着庄姝。
这丫头傻乎乎的,你若不一直提醒她,她就会把你的话当作耳旁风,到时候露馅就麻烦了。
“知道。”
庄姝坐在小桌子旁边,饱满莹润的粉唇抿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饮料。
澄清的双眸里干净无比,琥珀似的,还有那么一点点无神寡淡,眉间呆呆的,像只初入尘世不谙世事的小动物。
她似乎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似乎是已坦然接受了一切。
总之,她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像个局外人。
“乖,那我先出去了,你必须要好好对人家,用我教你的那些,记得吗?不然我会生气的!”她唬道。
“嗯。”庄姝点了点头,像是听进去了。
韩妍慧这才满意,离开时关了灯,嘱咐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打开灯。
庄姝又随意嗯了声,低头吸了口果汁,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她嘴里的饮料来得吸引人。
随着门关上,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
她在茫茫黑色里眨了眨眼,抿着吸管,咕噜咕噜地吸完剩下的果汁。
然后拉开一个手巴掌这么宽的窗帘缝儿,让清亮的月光泻入,不至于黑沉沉的,这才满意地钻进被窝里躺下。
这里的床很软,她睡得很舒服,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很快,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沉稳地、缓慢地敲落在实木地板上。
但她不知道,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得正香。
微凉的手指在她细腻如瓷的脸蛋儿上游移,也没能把她弄醒。
直至身上突然压下一个沉重的物体,重得她连喘气都不过,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个黑森森的人影压着自己,滚烫的气息牢笼般罩下来……
“咳咳咳……要死了要死了,我要被你压断气了。”
她嗷嗷叫着,软乎乎的小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男人强悍的胸口,两相碰撞,咚咚作响,跟捶铁片似的。
黑暗中,男人闷哼了一声,难以置信。
“你敢打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是我老公吗?你再不起来,你可能就要守寡了~”
她的小手停在他胸口,抓住他的衣服委屈巴巴道。
老公?
守寡?
这么直接?
可以啊,女人。
黑暗中,男人薄薄的唇角兴味一勾,大手把庄姝那两根纤细的手腕压在头的两侧。
上半身缓缓下倾,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涌泻而下,似无形中织起一道枷锁,把这庄姝这只小鸟牢牢禁锢在软床里。
两人一起往下陷。
这张世界上最软的床,稍微动一下,就有如坠云端的感觉,两人一起玩,格外有趣。
“你叫我……老公?”
“嗯嗯~”
“你是我爸爸给我找的老公吧。”
庄姝乖巧嗯着,小嘴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武断,万一他不是呢?
她被这个念头惊到,挣扎,奈何他力气好大,她动都动不了。
她无比委屈地哼哧了一声,警告他:“你不是我老公的话,就不能这样抱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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