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至今,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穆同心与适应生活上面,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幅长相,难怪当时穆同心不信任她,如果她是顾客,有这样一位美容师,也一定不信吧!
那丫鬟看着沈语谙没有反应,更加生气,一把抓住了沈语谙的头发就要往镜子上撞。此时一个温柔的女声及时制止了“屏依,住手!”
沈语谙是第一次听穆同心说话,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淡定,这个穆小姐还真的不一般啊!
睁开屏依的手,沈语谙走到穆同心面前,仔细的看着穆同心的脸,第一次见的时候,她以为是湿疹,但是湿疹就算复发也不会如此,看起来好像是有人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引发了她的过敏,或者说给她下了毒。
沈语谙抬头看了看那位大夫,这么浅显的东西,没道理这些医者都看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各种念头在沈语谙的心里转了几转,最后沈语谙只是在穆同心耳边笑声的问了一句“穆小姐,您是否有得罪过谁?或者是谁想要加害于您”
“你什么意思?”穆同心吃惊的问道。
沈语谙迅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看了一眼快站满了整个屋子的人,没有说话。穆同心目光扫过众人的表情,清冷的声音说道“都出去”
众人仿佛被赦免一般,鱼贯而出,而林医正却动也没动,沈语谙没有在说话,只是看着穆同心,穆同心犹豫了一会才道“林大夫,您也去休息一会吧!”
那老者听了穆同心的话点点头,临走之前却看了一眼沈语谙,那眼神简直像是淬了毒药的尖刀。沈语谙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现在房间只剩下穆同心与沈语谙。
“沈小姐,你什么意思?”此时穆同心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落在沈语谙身上的目光也变得冰冷。
“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就知道病因是什么,采取了一些初步措施,”沈语谙收回自己怪异的想法,顺便把原主的一通瞎治加工美化,让人觉得她是故意如此,最后才开始说自己的发现“在涂药之后,情况已经见好,您也是见到的,而现在更严重,我怀疑您不是本身的病,而是有人给您使用一些药品”
“你是说”穆同心看着沈语谙,嘴里吐出两个字“下毒?”
沈语谙点点头。
穆同心若有所思的坐回了自己的美人榻,沈语谙不在说话,看起穆同心的样子,她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一些大户人家的腌臜事。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穆同心抬头看着沈语谙。
“沈小姐当然可以相信我,我是沈家的女儿!”沈语谙挺直了脊背,仿佛她真的是那个劳什子沈家的女儿一样。
就这样与穆同心对视了很长一会,穆同心先移开了视线,沈语谙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比起上次的威胁,这次她好像赢得了穆同心的相信。
“多谢沈小姐了!”穆同心的声音恢复到最初的温婉“以后还麻烦沈小姐费心了!”
“以后还要穆小姐您配合”沈语谙客气的说着,心底却对这个女人十分佩服,短短一瞬间这个女人就变回了柔弱可欺的样子,可见心机颇重。难怪是要进宫的!
“自然”穆同心点头算是行了半礼。
这次沈语谙没有在穆同心的屋子里多留,下毒解毒并不是她擅长的内容,虽然有所怀疑,但毕竟是人家用了很多年的大夫,沈语谙还是决定去找林医正讨论一下。
谁知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林医正,沈语谙只好放弃,却在垂花门遇到了那个叫做屏依的丫鬟。
沈语谙听说个这个丫鬟,心智上有点问题,被穆同心救了之后就一心视穆同心为恩人,除了穆同心谁的话也不听。
沈语谙下意识的想要躲,没想到屏依也看见了她。
“你站住,丑八怪”屏依一把抓住了沈语谙的胳膊。“你说,你到底能不能治好小姐”
沈语谙不想跟她纠缠,只能哄了两句答应了说一定能治好穆同心,谁知屏依不依不饶,一定要问出怎么治,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沈语谙被缠的受不了。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笑声,沈语谙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穆家的大少爷穆翀带着一个紫衣男子往这边走来,与穆翀恨不得把穆家所有家产都待在身上的习惯不同,那男子的打扮十分低调,暗紫色的长襟,衣裳的四周镶着白色的细布,除了腰间的白玉珏通身没在有任何饰物,但挺如松柏的身影,昳丽的犹如上好白瓷般的脸庞,让沈语谙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并不是什么等闲人。
穆翀看到沈语谙,嘴角的笑意都散尽了,“谁让你到这来的!”
沈语谙此时才发现刚才还缠着自己的屏依不知为什么躲到了自己的身后。
“屏依带我来找林医正”沈语谙感觉到屏依浑身抖在颤抖,只以为她是害怕穆翀。“哼,真以为三个臭皮匠能顶诸葛亮?自己都治不好,还能治好谁?”穆翀十分轻蔑的看了一眼沈语谙。
沈语谙没有发现穆翀说完这句话,紫衣男子的眉头一挑,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能不能治好,可不是您说了算,穆少爷您就等着看吧!”沈语谙还记得穆翀抽在自己身上的那顿鞭子。
“你”穆翀还欲再说什么,却被紫衣男子拦下,紫衣男子对着沈语谙拱手“再下北郡候言颂”
沈语谙想要还礼却发现屏依抓她抓的更紧,只好歉意道“沈家沈语谙见过北郡候”
沈语谙话音刚落,屏依就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进了内院,快速的跑回了穆同心的院子,沈语谙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怎么了”
屏依已经没有了刚刚嚣张的气焰,怯怯的说“害怕!”
“大少爷吗?”沈语谙以为穆翀也曾欺负过屏依,没想到屏依摇摇头“侯爷”屏依语气一顿,过了好一会才说“害怕”说完就跑进了穆同心的屋子。
沈语谙一个人站在门口,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种说法,越是单纯的人对待危险的事物越敏感。难道屏依害怕的是那个穿着紫衣服的北郡候?
而另一边,言颂看着沈语谙被拽走,嘴角一挑,想起一刻钟前手下带过来的话,“下毒之事已被沈发现”言颂在心底颇为赞赏的点点头,这个女人果然不一样了,才识胆识都有了,甚至敢挖苦穆翀,只可惜,没有一张好皮囊。
而躲在暗处的侍卫在看到言颂嘴角的笑容之时,浑身一颤,心底涌起了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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