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季凌寒皱起眉头,沉声问道。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少爷……对,对不起,是我该死,这位小姐向我要钢笔和纸,我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危险,就把这两样东西给了她。可是,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啊。”
“……知道了,取衣服来。”
季凌寒一脸淡漠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指令。从头到尾,他对脖子上的钢笔连看也没看上一眼,对顾诗诗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蔑视。
“季凌寒,你最好小心点,现在这里不是你说了算。”
顾诗诗凶神恶煞地吼着,锋利的笔尖再往前送了送,原本漂亮的小脸此时狰狞无比,下一秒,顾诗诗又对着佣人们冷冷地说道。
“你们,给我拿一件正常点的衣服来,快点!”
佣人们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到底该听哪个人的命令。顾诗诗咬着牙,冷哼一声。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听她的。”
季凌寒突然开了腔。一时间,不知所措的佣人们迅速安静下来,一个佣人转身出了房间,而另外三个佣人仍然守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盯着场中的情况。
“这里是哪里?”
顾诗诗紧了紧手中的钢笔,沉声问道。要不是想从季凌寒嘴里问出一点有用的情报,她早就按捺不住杀心,一钢笔把他给戳死了。
“我家。”
季凌寒把目光转过来,迎上了顾诗诗几乎在喷火的双眸。
昏黄的灯光倾泄在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虽然她的脸庞扭曲着,甚至还把钢笔的笔尖抵在自己的咽喉上,但是这一切都不影响她的美丽。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赤着着的身子有多美丽,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有一种让人*尽鲜血也想将其摘采而下的致命魅力。
顾诗诗看见季凌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应该是咽了一口吐沫。抬起目光,正迎上那两道似乎想把她吞噬进肚子里好好消化掉的,可怕的目光。
“死,变,态!”
顾诗诗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骂道。她当然知道自己还没穿衣服,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神经病竟然在小命都快保不住的情况下,还能让下半身控制大脑。
听到顾诗诗的话语,季凌寒咧了咧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顾诗诗对这个笑容简直恨之入骨了,这个混蛋!就连笑起来都这么欠收拾。
深呼吸几口,顾诗诗遏制住了自己一钢笔把这个神经病插死的冲动,再用能杀人的目光在季凌寒脸上剐了几眼。
“让她们快一点!别耍什么花招。”
等了许久还不见衣服,顾诗诗有些焦躁起来,大声命令着。抬起头,却撞见了季凌寒那一双凛冽如刀的眸子。超级凛冽,超级冰冷,像是从北极地下数万米挖出来的寒冰,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很特殊的光泽。
很沉稳,很冷静,很有魅力。
这样一个男人,真的能让无数女人为他前仆后继吧?
呸呸呸!
几乎是一瞬间,顾诗诗立刻从沉溺于季凌寒眼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这个神经病真的是邪门,如果帅气也是一种罪的话,这个男人就应该罪无可赦,凌迟活剐!
“季凌寒,你聋啦?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钢笔的笔尖在季凌寒脖子上游来游去,一副一言不合就毙他于钢笔之下的样子。
“……你们,去催催。”
季凌寒挑了挑眉毛,淡淡地开口道。
登时又有一个佣人领命出门。
一片死寂。
顾诗诗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了,季凌寒这个神经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感觉做什么都不会有太大效果。该死的,这货现在不是应该吓得屁滚尿流才对吗?现在这货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反而感觉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你冷了?”
季凌寒突然说道。
顾诗诗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着,再一凝神,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本来温度就不高,更何况顾诗诗没穿衣服,赤脚在冰凉的地面上站了这么久,不发抖才怪。只是她刚刚所以的心思都系在季凌寒身上,根本没觉察到这一点。季凌寒这么一说,顾诗诗才发觉冷得厉害,颤抖的幅度更是大了几分。
“少爷,衣服来了。”
此时,前去取衣服的佣人终于是回来了。顾诗诗眉梢一扬,掩不住的欢喜。
该死的,冻死老娘了,千盼万盼总算是把衣服盼回来了。
就在顾诗诗嘴角上扬的一瞬间,季凌寒却突然动了,身子猛地后仰。顾诗诗惊叫一声,手中的钢笔想要再架上季凌寒的脖子,季凌寒少见地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顾诗诗的不自量力。
好快!
顾诗诗只觉得手里一松,钢笔就被季凌寒劈手夺过,一把扔到了墙角落里。来不及为自己失去武器而惋惜,身体突然一轻,整个人顿时飞了起来。
说真的,这一瞬间,顾诗诗的大脑一片空白。
“嘭!”
顾诗诗被扔到了床上,蓬松的被子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但是,顾诗诗还是被摔得七晕八素。
该死的,这混蛋脱衣服倒快。
“给我滚开!”
顾诗诗勉力挣扎着,两条腿蹬来蹬去,像一只抵抗着老鹰的兔子,拼尽全力。热得有些烫人的身子压在她身上,迷乱灼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难以呼吸。
季凌寒看着顾诗诗的眼神透着一股狂热,顾诗诗的挣扎在他眼中完全是一种诱人。真是令人意外,他以为他在感觉方面已经完全可以控制自如了,可是,这具桀骜不驯的躯体,每一个动作都撩着自己的心弦。
季凌寒一手扶正了顾诗诗的脸,一手已经游向了她的胸前。女人的身体陡然僵住了,随即,她以更强烈的力量挣扎起来,犹如一条刚刚上岸的鱼。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像你现在一样吗?”
季凌寒轻轻啮咬着女人的耳朵,低声喃语夹杂着强烈的热气,似乎有了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神经病!放老娘离开这里。”
顾诗诗无力地挣扎着,本身女性在力量方面就完全被男性压制,更何况,她刚刚从一个女人蜕变为一个女人,身体还十分虚弱。
“你再敢骂一句,你就永远离不开这里了。”
顾诗诗乖乖闭嘴,眼睛里的愤怒却更浓烈了。
这个混蛋,总是能抓住她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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