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
桑茶从腿心的灼痛中醒来,睁开眼一条胳膊横在胸前。
脑子一嗡,昨晚的记忆潮水一样涌来……
她识破苏浅语和未婚夫的奸情,冲去找苏浅语摊牌,却被灌醉,朦胧中,苏浅语狞笑着要把她送给一个老头子,她挣扎着跑出包厢,随手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脸颊腾的一下胀红,但她来不及害羞,奋力扯开男人的手臂,颤着手去捡衣服穿。
刚把衣服胡乱套上,一阵灼热如芒刺在背,回头,撞入那双晦暗的眸子,手上的动作彻底僵了。
“霍、司年?”
不可名状的情绪突然在胸口冲撞,她捏紧了衣服,定定的看着,生怕这一刻是梦。
“怎么是你?”
话落,空气顿时冷了几度。
亲密的动作吓得她心里一噤。
“看样子昨晚的记忆不够深刻,连睡你的是谁都分不清。”
男人强大的威压袭来,她下意识去推,手腕却被死死攥住,动弹一下都不能。
低魅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既然如此,
“桑茶,你安排的意外够多了,本少不介意这样的意外再多一点。”
她知道解释无用,苏浅语陷害的她百口莫辩,只能咬牙忍着。
浓烈的好奇心驱使,桑茶视线余光瞥去,发觉霍司年盯着床单。
“桑茶,你居然不是雏!”
她心脏一紧,死死的咬住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等腔子里浓烈发酵的酸楚褪的干净,才壮着胆子反唇相讥。
“霍少凭什么以为,我要守身如玉?”
“呵,差点忘记了,桑茶小姐这四个字形容你最恰当不过!”
男人的毒舌弄得她心脏重重一撞,酸意瞬间冲上鼻头,眼眶都染上了湿气,“霍少,本小姐不接你这样的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眼眶一酸,“我是不是该感谢霍少二次为我献身?”
“献身?凭你也配?”
男人光着去了浴室。
棱角分明的俊脸,贲张的胸肌和腹肌,宽肩窄臀,他完美的仿佛从画报中走来,裹挟着强大的气场,叫人仰慕又畏惧。
她躺在床上恢复了气力,抖着手套上了衣服。
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门外嘈杂的声响。
“桑茶,开门!”
她一惊,果然,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她心中一恨,拢起凌乱的长发,扎成马尾,确定身上没有不妥之后,拉开了房门。
瞬间,一群人映入眼帘,为首的正是陷害她的苏浅语。
苏浅语的身后,就是桑茶的未婚夫祁夙城和一些媒体记者。
快门声此起彼伏,镁光灯将她湮灭,她下意识伸手挡了下。
祁夙城气势汹汹,开口就骂。
“桑茶,你竟敢背叛我!”
桑茶直直的朝苏浅语看去,“你该问苏浅语,她到底做了什么!”
苏浅语眼神闪躲,“桑茶,你胡说什么,你背叛夙城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昨晚不是你在设计我?”
“我当然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苏浅语,你当着大家的面发毒誓,若是撒谎永远也不能嫁给祁夙城,你敢么?”
“我……你瞎说什么,我和夙城……”
“桑茶,你做错了事,还敢攀扯浅语?不知羞耻!”
祁夙城说完对身边人挥了挥手,咬牙切齿“给我找奸夫,狠狠的打!”
一群人眼看着就要冲进来。
桑茶伸手在门口一挡,视线锐利,“祁夙城,我说的很清楚,我是被苏浅语陷害的。本来我想和平分手,给彼此都留一个面子,既然你做绝了,别怪我不给你留退路。”
她一字一句,“两个月前,我看着你搀着苏浅语去了妇产科,恰好诊治苏浅语的医生和我是同学,她亲耳听到你们一起讨论孩子。”
“我以为,既然你决定和我结婚,这些事情你会处理干净。没想到,你选择了苏浅语,
“现在,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
祁夙城面色铁青。
周围的舆论一下子扭转了。
“哎呀,不说不知道,这苏浅语的确像是怀孕了呀?”
“夙城和浅语竟然早就在一起了?”
“祁夙城和苏浅语竟然贼喊捉贼?”
……
听到这些议论,苏浅语气的咬牙,“都是假的,你们别信桑茶的话,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桑茶盯着苏浅语,笑,“怀才就像怀孕,时间长了都能看出来,不过我没什么耐心等,不如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顺带查下这孩子是不是祁夙城的种!”
突然,身后传来门板开合的声音。
苏浅语顿时激动起来,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快听,房间里有人,那个人就是桑茶的奸夫!”
桑茶的心脏紧缩。
怕什么来什么,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沉稳,有力。
低醇的声音破开僵滞的空气。
“吵什么?”
简单的三个字,不怒自威。
桑茶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只听周围一阵倒抽气声四起。
“霍司年?和桑茶一起睡的男人竟然是霍司年?”
桑茶分明看到苏浅语气的面孔都狰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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