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琛怨怒地看着她:“臭丫头,你再胡说八道,毁了和宫夜的婚事,蓝氏就彻底要没了!”
“爸爸,宫夜不是认真的,他在玩我们,您还没有看出来吗?”蓝心心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到现在还存在幻想。
蓝琛的美梦被当头一捧,他哪里敢信,哪怕真的如她所说,他也要这件事变成事实!
“你闭嘴!不由得你胡说八道。”
蓝心心可笑地吼:“爸爸,我睡了三年睡糊涂了,您怎么比我还糊涂?”
“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疼,火辣辣的疼,她的一边脸立马红肿起来。
蓝心心被打得眼前冒星,脸上再疼,也不及心里的疼。
而蓝琛,她的亲生父亲,此刻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和悔意,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凶狠而阴深,不择手段:“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敢在外面提一个你昏睡三年的字,我就把你关起来!”
蓝心心整颗心颤巍巍的,身体微微一颤,眼前这个哪里还是她慈爱的爸爸?根本就和霸道的魔鬼差不多,比那个姓吕的还要可恶!
“我偏要说偏要说!我不是蓝楚楚,我是”
“啪”地又一声,巴掌着着实实地落在了她的另一边脸上。
蓝心心招架不住,往后倒去,阿森在车里见到大事不妙,冲了过来,刚好接住了她。
“老爷求您别打小姐了,小姐身子弱,经受不起的。”
蓝心心一张脸那像被火烧一样,又辣又痛,更糟糕的是,她身体开始禁不住地抽搐。
“老爷不好了,小姐在抽搐,医生说她情绪不能太激动的!”
白色天花板、药水夹带着消毒剂的味道。
蓝心心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姚姨正在床边守着她。
“姚姨。”她虚弱地叫了声。
“二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姚姨了,吓死姚姨了!你等着,我去叫医生来。”
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一番,告知她身体已无大碍,不过她不能再情绪激动,要不然下次还是会再次抽搐,严重的话,可能会再度陷入昏迷。
姚姨听了,一个人到窗边那偷偷地抹眼泪。
“姚姨,我爸呢?”
“二小姐,你不生老爷的气吗?”
蓝心心心里一阵难过,哪会不生气?她记得她晕过去之前,是爸爸狠狠地抽了她两个耳光,还狠狠地骂她,说要把她关起来。
可是,她就只剩下他一个至亲了,最无助最虚弱的时候,还能依靠谁?想念谁?
“老爷回公司了,公司有点事,听说要立马处理,他昨晚在这里陪了你一夜,他真的后悔打了你,其实,老爷也是被迫急了,蓝氏的情况真的很危急,今天有人来公司闹事……”姚姨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止住了话。
蓝心心从床上缓缓起来。
“二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心里不舒服,想出去走走。”蓝氏的情况紧急她怎么会不知道,最近她发现爸爸的白头发多了很多,每晚在书房唉声叹气,深夜不寐。
可是,她的幸福,她的余生,难道就是这样葬送在蓝氏的危机面前吗?
哪怕她愿意,可是明知道宫夜只不过是在闹着玩,甚至可能有意羞辱他们,他也要在所不惜地牺牲她的幸福来换那不确定的筹码吗?
“那我陪您吧二小姐。”姚姨过去扶她。
“姚姨,不用扶,在我旁边就好,我自己能走。”她逞强道。
谁知道走了两步,头就觉得天旋地转的,站不稳。
姚姨连忙上前再扶她:“二小姐,还是让我扶着您吧。”
医院的前院,阳光温和地照洒在绿茵草坪上,环绕着一片绿意,她踏在鹅卵石上散步,看着蓝天白去,呼吸着新鲜空气,一下子觉得舒服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转身,大门处走进来两个脸熟的身材高大的黑衣男。
好像在哪里见过?蓝心心看着他们,疑惑地想。
当他们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她倏地转过身去,躲避他们的眼神。
她记起来了,这两个是那个姓吕的跟班,她曾经见过他们跟在那家伙的身后。
黑衣男只看了她一眼,便径直往住院部走去。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说,姓吕的也在?
不可能吧,昨天晚上见他还好好的,他又没有她这样的车祸后遗症,怎么会突然住院。
蓝心心细细地想,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盈盈闪闪,如坠落凡间的繁星,晶亮迷人。
难道是宫夜?
这个设想最能解释,为什么宫夜每次都不亲自见他,反而一次一次让他的助理代为见面。
如果他在住院,那不是很好地解释了吗?这种大人物住院,肯定不会向外透露,保密做得好,所以派姓吕的跟他们周旋,也未一定。
不过,既然他住院,为什么还主动约他们吃饭?这一点又说不通呀。
蓝心心怀着疑惑,回了自己的病房。
进洗手间时才照了镜子,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
蓝心心哭丧着脸:“姚姨,我的脸成这样你刚刚为什么没告诉我?”难怪她刚刚回头率那么高。
姚姨有点不好意思,满脸的心疼,说道:“二小姐,我以为您知道……哎,老爷他实在出手太重了。”
“我恨死爸爸了!”
此时,住院部的别一栋高楼,VIP贵宾房里。
宫夜闲懒地坐在浅棕色的高级皮沙发上,身穿一套洋灰色的休闲服,白色板鞋,留海随意地搭在额前,散发着一股慵懒而尊贵的气息,窗外的光线打了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使他整个人笼罩上一层暖和的色调,比平时少了几分森冷和不可靠近,看上去平易近人一些。
两位黑衣男走了进来。
“少爷,我们刚刚好像见到了蓝小姐。”
正在看报纸的宫夜这时才抬眼,挑了挑眉:“什么叫做‘好像’?”
封耀吞了吞口水,连忙补充道:“是蓝小姐。”
宫夜放下报纸,换了一个坐姿,双手交叉抱腰,优雅而高贵,气场逼人:“她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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