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刚充满寒气的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那么此刻,他就仿佛是地狱中不该存在的妖精,尽情释放他与生俱来的邪魅之气。
手指不安分的划上他的背脊,汗珠落在她的手指头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背部的雄厚,眼睛闪过一抹精芒,手指用力扣进他的肉里。
“乐意奉陪。”她放肆不羁道。
其实也没有多疼,好比蚊子咬了一口,但这种突如其来的疼,让慕之年极力忍耐,更深层,更火热的怒气再一次爆发,狭长的双眼危险的眯起,用力一推,将她靠在墙上。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了?”他咬唇道。
苏梦歌能感觉到他放在腰间的大手,正在狠狠的捏着她的肉,滋了一声,手更加不安分的缠绕住他的脖颈。
“你才发现?”她挑衅道。
一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叮咚”
“郑小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气温下降冷得很,快进来,我给你倒杯热水。”刚忙完的纹妈,听见门铃,打开门见到来人,惊讶的说着。
“不用麻烦了,我来找之年聊一下订婚的事情。”郑萍温柔且谦虚的说着。
楼上的两个人闻声,慕之年立即松开了手,毫不客气的甩开她往楼下走去,一边走在楼梯上一边笑道:“小萍,来之前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说完,正巧走到郑萍身边,两人相拥。
哦?这就是郑家千金?
苏梦歌一居高的优势,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楼下的郑萍,身材有料,脸蛋算个美人,胳膊杵在栏杆上,托腮--还算可以。
当见到郑萍和慕之年如此亲密,苏梦歌心里疼的很,咬咬唇,出现在楼梯口上,冲着楼下,声音洪亮的说道:“纹妈,我想喝牛奶了。”
纹妈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人之后,才恍然大悟,惊讶道:“这不是梦歌吗?什么时候来的?等下,我这就去给你热。”
“嗯。”苏梦歌幸福的点点头,然后往楼下走去。
想来,好久没喝到热牛奶了。
“之年,这是谁啊?”
身为女人,郑萍的第六感告诉她,一个可以出现在最讨厌陌生人出入的慕之年家里,还可以无条件使唤纹妈的女人,不是一般人。
慕之年若无其事的揽住郑萍,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放下去时,水杯发出重重的声音。
“不认识!”
水杯的碰撞,让郑萍心里咯噔一下。听见如此淡定的回答,她下意识观察了一下慕之年,见他握住自己的手,狠狠用力,导致她的手很痛。
更加好奇的看向楼梯。
刚走到一半,苏梦歌停顿一下,手狠狠抓着檀木栏杆,若是稍一用力,仿佛栏杆会碎掉一般;一句不认识,将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消失殆尽。
未落下的脚颤颤悠悠,头用力低下,眉眼深埋。
猛的抬起头,眼中的迷惘瞬间消失,他说不认识?好啊,那就好好让他认识认识。
单手撩过头发,动作轻盈且妖娆,长发宛如有风吹过,漂浮后散落肩头,慢条斯理的将长发别至耳后,缓缓走下台阶。
“也对,刚刚弄的人家腰酸背痛,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呢。”
她一步一个脚印,明明赤裸着脚,却仿佛穿着高跟鞋,点着脚尖,似踏水一般来到他面前;毫不顾忌身旁是否有人,八十度旋转,一屁股,沉沉的坐在他的腿上。
长发调皮的将两人缠绕,她单手勾住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
“我姓苏,名梦歌,小提琴手,出生音乐之家……”
一大堆的介绍,如同歌谣一般从她口中发出,若此刻她画上淡淡的妆容,定会迷倒一片。
她的手掌,细腻且华润,肩膀传来温热的感觉,她一张一合的唇,仿佛音符一般发出令人沉醉的声音,令早已淡漠情感的他心头一颤,更让他想要将她据为所有。
可是,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着慕之年的沉迷,苏梦歌的引诱,身为未婚妻的郑萍眉头紧皱,紧咬下唇,脸色铁青了一半;仿佛她是多余的。
瞬间站起身,眼里充满黑线,用握紧的双拳掩饰心中的不悦。
身为千金的优雅还是要有,苦笑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拎起包包,快速逃离。
慕之年刚从晃神中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脚还没抬起,苏梦歌就如同蜜糖一样黏了上来,怎么甩也甩不掉,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拉,将她按压在沙发上;死死捏住她的脸。
“好玩吗”慕之年恶狠狠的问道。
端着牛奶出来的纹妈,看到这个场景,立即尴尬笑了笑,悄悄退了出去。
他两眼好似冒着火光,浓密剑眉皱起,额头青筋明显突出,可见他有多么的气。
苏梦歌就这么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玩够了吗?玩够了就痛痛快快,再一次滚出我的视线,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见她不语,慕之年手里的力度加大,导致她的脸颊变了形。
他周围的阴寒之气,让她头皮发麻。手上的力度,让她脸颊疼痛不堪,向来温柔的他怎会如此蛮横粗暴?
暗自嘲笑,忽然觉得他生气是应该的,谁让她给了他一记回旋踢呢。
双手渐渐捧住他的脸,眼里充满心疼。
“刚开始玩,怎么会玩够?”她一脸无辜的模样说道。
他更加逼近,索性直接跪在沙发上,用力将她的脸抬起,紧紧逼视:“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一直和善相待,笑起来宛如朝阳一般好看的他,从今晚进门到现在,她却从未见过他笑一下;不顾脸颊火辣辣的疼,轻轻扯起一抹微笑。
“让火烧的更旺,才是我的目的。”她勉强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先是消失到无影无踪,又是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如今还和他玩火,慕之年的瞳孔瞬间勃然变色,瞬间松开手,袭上她的三千发丝,用力一抓。
他有生以来最恨的就是背叛,因为家庭关系,他不善与人交往,唯独苏梦歌让他敞开心扉,谁曾想到,唯一爱的人也背叛了他,如今,他还可以相信谁?
头皮撕扯的疼相继袭来,头不禁低下,来不及反应之时,两人的额头已经碰在一起。
她抬头抬眸望去,他的眼里,四无底洞一般黑暗,怒火鲜红。
站起来,就这样扯着她的头发,苏梦歌抓着头发忍者疼,被硬生生拖到门口。
距离门口只有几步之远,慕之年却感觉走了很久,打开门,将她丢在门外,狮子一般的野性说道:“想玩是吗?我陪你,但今天我玩够了,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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