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钰的母亲是浣衣局的官婢,因而萧祁钰在诸皇子中身份最是低微。他向沈清如提亲时正值他得罪了太子萧祁镇,处境堪称水深火热,险些被废为庶人。是她力排众议,不惜与家族反目也要嫁给他。处处维护他,照顾他,在他身后为他出谋划策,呕心沥血的匡扶他。
十年夫妻,本以为情深义重,必能白头偕老,却未想到这一切都是一个大笑话!
沈清如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惨笑,她在嘲笑自己,为何那么愚蠢,她将萧祁钰看做良人,却不料对方只是一匹披着人皮的中山狼。
“这便让你忍受不了了吗?我的好姐姐。”沈慕芸甜美动人的声音如鬼魅般在沈清如耳边响起。
“来人,将他抱上来。”沈慕芸吩咐站在身边的锦绣。
沈清如看不到面前的情形,一种不祥的预感却紧紧环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紧张的“望”向沈慕芸的方向,竖着耳朵小心翼翼的听着。
“娘亲……”幼儿娇嫩的声音在这阴森恐怖又安静异常的冷宫里格外清晰。
是她的祐儿!
惊恐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沈清如忍不住瑟瑟发抖,沈慕芸把祐儿抱来冷宫,到底要干什么?
她激动的咆哮着,身上的锁链被晃的泠泠作响,那些捆缚的紧紧的锁链在她的挣扎下勒的更紧,深可见骨的伤口再度裂开,将她身上,铁链上染满了血红的颜色。
沈慕芸,求你放过我儿子。无论对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不要伤害我的祐儿。
沈清如挣扎的更激烈,任由鲜血在身上肆意流淌。她朝着沈慕芸的方向,努力将身子俯的更低些,将头狠狠的朝着坚硬的地面磕下去……一下,两下……
地面上很快一片血红。
沈慕芸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哦,你是求我放过你的祐儿?”沈慕芸笑的仿佛最娇艳最恶毒的罂粟花:“可惜啊……陛下已经下了圣旨,要处死这个野种。你勾搭奸夫,生下野种,这种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陛下怎么会容忍呢?”
不,祐儿不是野种,他是萧祁钰的儿子,是萧祁钰亲生的骨肉啊。
萧祁钰,你这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的禽兽,怎能干出残杀亲骨肉的事情?
沈慕芸愉快的欣赏着沈清如面上扭曲的神情,痛苦的惨叫声,声音越发甜美:“姐姐,你听好了。”
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摔在地上。
沈清如心口仿佛被重重一击,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痛的肝肠寸断,一口鲜血从喉间喷薄而出,在地上开出一朵妖艳的红花。
她的祐儿……
“姐姐,你应该感谢我,让你们母子提早在黄泉路上团聚。”沈慕芸望着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小身体,微笑着对身边的锦绣比了个手势。
“陛下赐的鸩酒马上就该到了,陛下心慈,特意下旨赐你个全尸。”沈慕芸悠闲的伸出如葱白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起冷宫里那唯一一盏煤油灯。
“可惜,我偏偏不想让你死的太容易。”冷宫四周已经被锦绣洒上了油脂,沈慕芸将油灯往前一扔。
烈火熊熊燃起,很快吞噬了沈清如的身体,火焰在她的肌肤上灼烧,发出一阵阵恶臭,慢慢的,她的头发也被烧焦……
沈清如一动不动任由火焰在她身上肆虐,祐儿的死已经让她痛的麻木了,再无半点求生之心,剩下的只有滔天恨意。
萧祁钰,沈慕芸,这对丧尽天良的狗男女。若老天有眼,就让她化作厉鬼,拖着这对狗男女下地狱!
沈清如渐渐失去了呼吸,空洞的瞳孔死死地望向沈慕芸离去的方向。
她,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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