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说白了也就是个耍心眼的,即便有那么两下子也是花架子,朝着后面一摔,这才勉强算是躲过了玉娘手中的刀刃,可是,即便如此,玉娘不出两招就将手中的刀架在了李狗蛋的脖子上。
“姑奶奶不止一次给你说过,荆山上的都是你爷爷,要孝敬着,怎么?姑奶奶下山散个心,狗皮就痒了,既然如此,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看看,荆山上的花为什么这么红!”
玉娘手起刀落,只见李狗蛋还没来得及求饶,脑袋就圆滚滚的掉到了一旁。
鲜血喷洒出来,溅了一地,着实吓人。
原本拿着刀要反抗的平山寨的土匪们,面面相觑,一个个看着玉娘,不敢有一人上前。
玉娘踩着李狗蛋的尸体,冷眼环顾四周,吓得一群土匪,向后退了几步。
玉娘冷冷一哼,随即开口道。
“姑奶奶的话,在这方圆百里,那就是圣旨!你们一个个的把眼珠子擦亮点,荆山上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今天就给你们平山寨一个教训,想要报仇的,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荆山玉面狐狸!我就在荆山上等着,要报仇来找我。”
说完,玉娘将手中的大刀丢给刘老二,也不知道刘老二天天背着这把刀沉不沉。
随即玉娘骑着踏雪,带着众人,就没了踪影。
回荆山的路上,玉娘越想越不值,她当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瞧上了兰梓笙那个狗东西了,给他们兰家掏心掏肺七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白白给他们兰家生了一儿一女,这买卖真是亏大了!
玉娘越想越不值得,你看看她当土匪来的多痛快啊,像李狗蛋这种狗东西,看不上眼直接劈了,哪里像在兰府,平白无故受一肚子鸟气,最后还没有任何一个把自己当做人看,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一定是被门夹了才看上兰梓笙。不过……想了想,兰梓笙确实是自己长那么大看上的最好看的人了,尤其是他读书的模样,简直好看到让人犯罪……
玉娘忽然愣了愣,她在想什么?那个狗东西,想他做什么!
玉娘回到荆山之后,简单明了的说了她休了兰梓笙就回来了。听得刘老二等人,瞪大双目一脸不敢置信。
“当家的,你休了那个小白脸?”
玉娘端着大碗,喝了一口荆山上自酿的酒,一时间整个人都自在了不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刘老二的话。
刘老二看着玉娘,他家当家的就是不一样,说休就休,半点都不含糊。
看着玉娘,刘老二想到了玉面狐狸信中说的一儿一女,随即开口道。
“当家的,那两位小当家的呢?你没把他们带回来?”
刘老二看着玉娘,怎么说都是当家的孩子,可不能白白便宜那小白脸。
听到这,玉娘脸色一沉,想到她两个孩子,心中一寒,孩子他爹是个大白眼狼,两个孩子也是小白眼狼,他们兰家一家都是白眼狼。咬了咬牙,闭着双目,故作冷漠。
“那两个小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
玉娘倒是过的风生水起了,这边兰府之中,一直等着玉娘自己回来的兰梓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破碎的茶盏,混合着茶水,摔的四溅。
奉茶的丫鬟急忙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急忙告饶。
“二爷恕罪!”
兰梓笙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要怎么说呢,自从那日他去而复返之后,玉娘真的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
他生气,生气玉娘突然变了个人一般除了那匹马,什么都没有带走。
他在等,等玉娘自己想明白了回来,可是一日又一日的过去了,别说玉娘还没回来了。
他让人去当初他与玉娘相遇过的地方,却发现根本没有玉娘这个人,只有一间残破的小屋,玉娘彻底没了踪影,就好像,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可是,身边的一切,都在提醒这他,玉娘这个人确确实实的在他身边存在过,他们同床共枕七年,自己每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玉娘,现如今玉娘却跑得没影了。
揉了揉太阳穴,好像从玉娘走的那一天,他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头疼,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瑟瑟发抖的丫鬟,别说吃饭了,他现如今就是连一口称心如意的茶水都没有喝上。
“滚出去,茶都泡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低声呵斥,这几日兰梓笙也说不出他是第几次发火了,泡茶的丫鬟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没有一个人能泡一杯让他喝了消消火的茶。
许是这几日生气多了,兰梓笙口腔之中生了几个泡,更是折磨的兰梓笙气不打一处来。
丫鬟慌不择路的退出房中,房中安静的吓人,兰梓笙叹了口气,撑着头颅,闭上眼睛假寐。
耳边忽然响起轻微的叹息,兰梓笙睁开眼,只见玉娘站在一旁,端着一杯泡好的茶水站在一旁,茶水升起的雾水朦胧了玉娘的身姿,兰梓笙鼻尖嗅着独有茶香清高,好似连心都安宁了下来,在看杯盏之中,茶叶外形平展,每一片不带芽和茎梗,叶呈绿色光润,微向上重叠,形似瓜子,内质香气清高,水色碧绿。
嘴角微微上扬,他就知道,玉娘会回来的。
抬眼带着三分笑意,看着玉娘,可是眼前那有什么玉娘,桌上也并无什么茶盏,就连鼻尖萦绕的茶香,也都是幻觉罢了。
眼中露出一抹失落,坐在圈椅之上,双手无力的搭在两边,后仰抬头看着屋顶,顶上是雕梁刻画,栩栩如生。可是,兰梓笙忽然觉得很烦躁,他开始想念玉娘了。
不,或者说,从玉娘走后,他就开始想念玉娘了。
兰梓笙忽然生出一丝后悔,那一日他应该继续追下去的,说不定就把玉娘追回来了,当时平白无故的生什么气?若是生气,把玉娘抓回来之后,再生气就好了。
兰梓笙忽然猛地坐直身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随后扶额,皱起眉头。
他在想什么?他竟然后悔了?不不不!这不可能,他是谁,兰梓笙,年纪轻轻国之栋梁的兰相,后悔?不不不,不可能是他。
兰梓笙空洞的双目看着门外,纵然内心否认,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想玉娘了。
“兰雨!”
兰梓笙对着门外呼喊道。
一名男子听到兰梓笙的声音,快步走入屋中,看着状态不佳的兰梓笙,跪在地上。
“二爷,有什么吩咐。”
兰梓笙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开口道。
“玉娘的消息有吗?”
兰梓笙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玉娘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他问玉娘也并无什么不妥。
兰雨看着兰梓笙,随即抬起头开口道。
“已经吩咐人在夫人娘家,四处查询了,只不过夫人七年未曾回过娘家,那处地方也山匪猖獗,原住百姓也没有多少,现如今问到的,大多都忘了有没有夫人这个人,也没有看到过夫人。”
兰雨如实汇报,那日他们回府之后,兰梓笙越想越气,气过之后,兰梓笙想着玉娘孤身一人,还是个女子,这冰天雪地的多不安全,大半夜的又把他们派出去寻找玉娘了,可是到现如今也没找到关于玉娘的半分消息。
兰梓笙皱起眉头,匪患猖獗,他自然是知晓的,那年他同玉娘相遇,也是因为山匪。
“她当年说她父母早亡,只有她孤身一人,不回那个地方,她还能去哪?”
兰梓笙轻声说着,眉宇之间,带有三分担忧,她一个女子,一个人在外,终归是不安全的。
兰梓笙的自言自语兰雨自然是无法回答,安静的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许久,兰梓笙再次发出一声叹息,随即开口道。
“母亲那边如何了?”
“属下已经派人隐瞒了夫人休……离家出走的消息,只是说夫人去庙里祈福去了,短时间之内回不来了。只不过,老夫人那边颇有怨言,二爷,这件事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您也知晓老夫人对夫人的心思,若是她知道了夫人离开,那么指不定要怎么让您休了夫人另娶。”
兰雨是兰家的护卫,自然是对兰家的一切都知晓三分,这个二夫人,出身卑微不说,整个人也是柔柔弱弱的,而且不怎么与其他人交流,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软弱好欺的二夫人罢了。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休了他们丰朗神俊的二爷,他刚刚差点就脱口而出,还好他机灵改口改的快。
兰梓笙眼色微微一沉,是的,他差点忘了,玉娘是给他写了休书的,那封休书还在他怀中热乎着呢!当务之急,自然不是什么休书的问题,他娘那边必须瞒着,所以他把兰梓祈直接送到了宗庙之中抄家规,玉娘什么时候回来,再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省的他坏事。
“我母亲那边把消息封死,切不能让她知晓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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