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晨光微熹,清池镇后山的一座荒庙内,躺在干草上的阿阙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却突然被扑面而来的肉包气息给醒脑了。
“小哥哥,你醒了吗?我给你带早餐过来了!”
一身干净的白衣蓝纹道服,走进这破乱不堪的庙里,强烈的视觉差,倒是让画面看起来生动得很。
阿阙懒洋洋的从干草堆里爬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也知道睡前要洗漱,原本总是脏兮兮的脸,竟洗得干干净净的,那仿佛剥掉蛋壳露出柔滑白嫩的蛋白肌肤,估摸着让女人看了也有些自叹不如,
那眉眼之间难掩的博姿英气,如夏日初旭般朝气蓬勃,睫毛长如蝶翼,随意一扫,便感觉在眼睑处扫下了一圈阴影,而坚挺的鼻梁骨下,是一张总是带着不羁和反叛笑意的薄唇,让人觉得他无所畏惧,却又百般皆可的飒爽心态。
就是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顶了个刚被炸过的鸡窝一般。
他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看向眼前干净的小公子,“你这又是送钱又是送桂花糕,这会儿又来送包子,怎么?赖上小爷了我不成?”
白行止笑得一脸无邪,“小哥哥不是说了嘛,这正长身体呢,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阿阙撇了撇嘴,双手抱胸睇道:“这无功不受禄,你对我这般,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可是除了这一尊肉-体,啥都没有的穷酸乞丐。”
白行止连忙笑着挥手,“行止别无其他目的,就是想跟小哥哥……嗯,交个朋友!”
“朋友?”
“嗯嗯!”说完白行止弯身抱拳,开始自报家门,“在下白行止,是归墟山庄的第三十八代弟子,我师父你想必也见过了,他就是性格冷一点,但人很好的,昨天那桂花糕就是他让我带给小哥哥你的……”
白行止叽里呱啦的讲个不停,阿阙已经从他身上拿过肉包子吃了起来。
“敢问小哥哥名讳……”
“叫我阿阙就好了……”因嘴里有包子,阿阙答得有些含糊。
“阿阙……那小哥哥今年几岁?姓氏为何?”
“一个乞丐哪儿来的姓?”他三两口便解决掉了一个包子,不过因为吞得太急有点噎,白行止见状,连忙从身后拿出一个酒袋子递过去。
阿阙拿过酒袋子咕哝几大口下去,瞬间畅快了许多,“几岁不记得了,反正肯定比你大的!哎呀……你这酒不错啊,香滑润口,醇香满溢的……”
“这是师父亲自酿得桂花酿,他平日对我严苛,不准我饮酒,我也是偷偷带出来的,阿阙哥哥喜欢,行止那就偷得值得。”
阿阙高兴的拿起酒壶又喝了两口,而后似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看向白行止,“诶,小子,你当真想跟我交朋友?”
白行止点头如捣蒜。
“那既然是朋友了,有个忙能不能请你帮一下?”阿阙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白行止微微一愣,“阿阙哥哥直说便是,行止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欸欸,没那么严重,就是想跟你……借点钱……”
“钱吗?那更好说了,不瞒哥哥,行止乃太傅家三公子,这其他的不行,但能用钱财解决的问题对行止来说都不是大问题……”
阿阙微微一惊,而后嘴角一勾,笑得生魅又好看,这敢情好啊,穷酸乞丐傍上有钱公子哥,顿觉前途一片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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