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迈沉默一下,云肖沐目光沉暗,“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小毛丫头,什么也不懂,你做的是为她好,她早晚会知道。”
阿迈有些不平,“先生呢?你对小姐的好,怎么从来不让她知道——你手臂都被压得不好使了,她醒来却不会知道……”
云肖沐眸色一变,略带不耐,“阿迈,你变罗嗦了——”
阿迈低下头,为他打开车门。
扶住车门回头看了眼某个窗子,云肖沐忽然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讨厌我——她看到我在旁边,起来后一天都会心情不好。算了,不招她生气。”
阿迈怔了一下,看着那素来强悍坚毅的男人,他眼底那抹无法抹煞的无力让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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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又昏迷了好一阵子才起来,医生又来看过一遍,给她开了些药又走了。
窗外已经暮色四合,脑袋依旧重重的,靠在那里,她不想起来也不想吃饭,喝了好些水,人才清醒了些。
被子里很暖和,她以为是自己烧得厉害了才这样——她手脚有发凉的毛病,常常睡前是冰的,醒来后还是冰的。
低头嗅了嗅,有一股很淡的什么味道,她熟悉的厉害,却一下子说不出。
沉思着,电话响了起来。
回手接起,蒋秋沫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响起来,“死初雪,你躲起来就算完事啦?你知不知道现在学校的人怎么传你!”
初雪捂了捂耳朵,声音蔫蔫的,“我发了一夜的烧……才起来。学校的人传我什么了?”
蒋秋沫叹口气,“岑枫的家人今天一早就为他办了退学,学校的领导都盼着他拿国际大奖呢,不肯放人,他家长这才说了实话,听说他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呢,命应该能保住……就是手,好像整个废了……”
初雪吸了口凉气,颤抖着,“他的手……整个废了?”
蒋秋沫呸了一口,“你还问我?我哪知道怎么回事,你前几天不是给人家递情书打得火热吗?现在流言蜚语满天飞,不过都说是因为你岑枫才弄残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给我个答案啊初雪!”
云初雪沉吟了片刻,叹息,“是我害的吧……他昨晚来接我走,被我叔叔发现,放出狗把他咬伤了……”
蒋秋沫吸了口气,“我的天哪!狗咬的!你叔叔太变态了吧!打一顿骂一顿就好了,至于这么玩人命吗!”
初雪想起昨晚的惨状自己也是心有戚戚焉,“是我的错……我害了学长……”
蒋秋沫对她的歉疚之情嗤之以鼻,“得了吧初雪,你现在这样猫哭耗子晚了点吧!学长手都废了,还不知道他家里人能不能善罢甘休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叔叔也不是好惹的,我听我爸说,你叔叔出了名的狠,谁惹咬谁,真跟獒犬似的,难怪要养狗了,什么人干什么……哈哈。”
初雪对她的玩笑感到恼火,“行了吧你!都要出人命了!哪里可笑了!”
蒋秋沫是她在学校里还算不错的朋友,但因为是贵族学校,所以学生都是非富即贵,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大多任性,性格又都跋扈,蒋秋沫虽然相对好些,但是有时候纨绔子弟的个性却也丝毫收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