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他如天神落世般到来
次日一早,阳光明媚,秋意淡淡的。
欧成海还在米粉店里忙碌,欧澜唯有自己收拾东西,想到要搬离这个家,不能再与父亲生活在一起,心里酸酸的。
欧成海老实巴交,又没什么本事,就靠开个小粉店把欧澜拉扯大,着实不容易。
其实欧澜有妈妈,就与她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只不过她住在最贫穷的南区,而妈妈住在最富贵的北区。
从小到大,没有妈妈疼爱,爸爸又老实巴交。
欧澜受过很多欺负,而欺负她最多的就是她的妈妈,还有她的妈妈与现任富豪丈夫所生的女儿们。
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刻意乔装过的温南萍出现在门口,来者不善。
这样的情形,从小到大不知发生过多少次,欧澜已经习惯了,她波澜不惊地掀起眼皮,道,“你又来做什么,温女士?”
妈妈不爱她,甚至认为她是她的耻辱和污点,恨不能用尽一切手段,将她和爸爸赶出京都市。
小的时候,她渴望有妈妈,更羡慕别人有妈妈,但是现在,她只有冷漠,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叫她一声妈妈。
温南萍大步上前,“啪”地一下甩了欧澜一个耳光。
“给你说过多少次,和你爸爸一起滚出京都,你不但不听,居然还考上了瑛华大学,成心与我过不去是不是?”
俏脸被打出红色的指痕,欧澜抿着唇,眸底铺着恨意,“温女士,你告诉我,要打多少巴掌我就可以还清你的生育之恩,你一次性讨完,然后我们恩断义绝!”
“啪!”
又一记耳光打在欧澜的脸上,“小妮子,你居然敢跟我顶嘴!我真想弄死你!”
这时,欧成海匆匆赶回来,一把将欧澜护在身后,“南萍,我们父女俩安静地生活,从不打扰你,到底还要怎样?”
见到欧成海,温南萍更加激动,甩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你还有脸说,你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跟我说话?都是因为你,我才生下这个小妮子,才这么倒霉!”
欧成海被打也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他都尽可能地选择隐忍和包容,“南萍,”
他卑微地这样说,“我知道你看我们父女碍眼,想把我们赶出京都,可是,父亲临终前有遗言,要我们不能离开。”
“借口,借口,全部都是借口!”
温南萍疯狂地撕扯欧成海的衣领,“我恨透你了,我的一切不如意都是你害得,如果当年不是你苦苦求我,我说什么都不会生下这个小妮子,这个扫把星。”
“你够了!”
欧澜气愤地推开温南萍,温南萍打她骂她,她受着,但她不允许她这样践踏她的爸爸。
话音才落,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少女,跑到近前,不由纷说,甩手就给了欧澜一个耳光。
这是今晚挨的第三个耳光,欧澜感觉眼前黑了那么两秒。
打她的人就是温南萍和现任丈夫所生的小女儿顾曼丽,名符其实的大豪门千金,除了拥有一身豪门里娇宠出来的傲纵,还很好地遗传了温南萍的蛮横。
身后有两名高大精壮的保镖助威,顾曼丽显得尤其盛气凌人,“小贱人,你怎么与我妈说话呢,信不信我打死你?”
见女儿被打,欧成海心疼地上前将欧澜护在身后,“你们到底想怎样?”
“怎样?”
温南萍冷笑,对于欧澜被打,她毫无波澜,“当然是马上给我滚出京都!”
“这不可能,爸爸有遗言,而且澜澜才考上大学。”
“妈,还跟他们费什么话,这种人就要打到他服为止。”
说着,顾曼丽一挥手,她身后的两名保镖立刻上前,抓起欧澜父女就打。
温南萍冷眼旁观。
她恨死了欧澜父女,他们就像是她人生的污点,她每天都怕被人知道,曾和一个贫民区里的男人生过一个孩子。
作为一名上流社会的贵妇,她怕极了这件事被人拿来耻笑,甚至指指点点。
也正因为这对父女的存在,她的现任丈夫与她总有一层隔阂,甚至偶尔吵架还会拿这件事来羞辱她。
作为温南萍的女儿、千金名媛,顾曼丽也恨死了欧澜父女,因为她也怕被人知道,她有这样一个低贱的同母异父的姐姐。
长期以来,温南萍和顾曼丽用尽了手段,想逼欧澜父女离开京都,但这对父女骨头很硬,怎么欺负都不屈服。
确切地说,欧澜是块硬骨头,多少次欧成海哭着求她妥协吧,让步吧,但是欧澜就是不肯,哪怕终日被欺负,也要成为一颗硌得温南萍眼睛疼痛的沙子。
她不但不会滚出京都,还要在京都活出个人样来,所以她拼命考上了瑛华大学。
对于这件事,温南萍恨得牙根都在痒,欧澜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她气得跑来大闹了一场,还砸坏了许多家具物什。
虽然打架的本事从来不怎么样,但是欧澜决不肯坐以待毙,保镖冲过来的时候,她立刻将父亲护在身后,迎着保镖打了上去。
“住手!”
如山涧落水穿石般的清越男音在门口响起,丝丝冰冷沿着空气向四周漫延。
两队威凛健硕的黑衣保镖开道,劲挺如松的男人优雅地踱进狭小破旧的客厅,让整个空间都显得更加逼仄起来。
锐目如勾,气若游龙,一身笔挺的大牌纯黑色手工西装,透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犹如天神落世。
“骁、骁爷?”
顾曼丽又惊恐又激动,激动里还夹杂着几分娇羞,要知道,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做战墨骁的第二任妻子。
可是战墨骁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锐利的视线直接打在温南萍的脸上,道,“顾夫人,来此何意?”
温南萍当然不会让人知道欧澜是她的女儿,当然她也不知道战墨骁和欧澜的关系,更不明白堂堂帝国首富之尊,为何来到这个贫民小弄堂。
人人都知骁爷是优雅的老虎,惹不得,惹怒了会被他抽筋扒皮,还毫无反抗之力。
思索再三,温南萍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来催促拆迁的,这片老旧弄堂的开发权已经交给顾氏了。”
战墨骁了然地点点头,唇角一抹嘲弄,“这意思是要强拆?”
温南萍吓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顾曼丽适时上前,笑靥如花,声声谄媚,“骁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战墨骁似笑非笑,声线淡淡的,“来接我的新婚妻子。”
说着,他将目光落在欧澜的脸上,看到那几道醒目的红色指痕,瞳孔微微收缩,深邃的眸冰冷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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