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
“你们都想让我死!好啊,我就如你们所愿!”
被订婚的未婚夫拒绝,在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苏也感到绝望透顶。
她孤身站在苏家祠堂中,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然后转身朝窗外纵身跃下!
过了一会儿,原本面朝地下砸趴了的苏也,竟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她转了转脖颈与肩头,确认肉身无损后,拇指指腹迅速从肩峰肩髎穴压至锁骨天突穴。
被酒精迷醉的大脑渐渐清醒。
苏也抬手抵在眉间,适应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她居然,从那乌漆嘛黑的牌位里出来了!
竟重生在了她侄孙女的身上?!
原本四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的她,本是这具身体同名同姓的姑奶奶。
本来只是想阻止侄孙女寻短见,没想到竟进入了她的身体。
“傻孩子,你的死惩罚不了任何人,姑奶奶帮你,活着看他们所有人哭。”
侄孙女寻短见,一是因为在外欠了钱,二是因为苏家如今急需投资,侄孙女的母亲便让她对已经定了亲的薄云礼下手。
可薄云礼是什么人,即便被动了手脚,却也没有入局。
冲动之下,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些麻烦的侄孙女,便想不开寻短见了。
另一边,看着趴在地上的苏也自己爬了起来的张妈,看作精大小姐似乎没事,便没再管。
苏家上下谁人不知,苏大小姐苏也生来就是个惹祸精。
当面顶撞,背后扯谎,小偷小摸,损害公物,夫人厌弃,夫家嫌弃,十九有余,才上高三!
难怪跟她那个死去的姑奶奶长得那么像,绝对不详!
张妈一边嫌弃,一边瞥了她一眼。
这一瞥,却看见薄家少爷和林家少爷出现在了门口。
张妈赶紧净手、摘了围裙,小跑迎了上去,恭敬颔首道:
“薄少爷、林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这就去禀报夫人。”
薄云礼淡淡“嗯”了一声,透着寒芒的目光重新落向站在眼前的苏也。
苏也察觉到注视,朝他也看去,心想:哪里来的牛郎?有几分姿色。
男人身材颀长挺拔、相貌惹眼,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轻薄眼镜,透着股禁欲优雅的气息。
他旁边那个嘛,单看也不错,只是与他相比,逊色许多了。
逊色多了的林盏,眼神惊恐的从上到下将苏也看了个遍:“表哥,我发誓,我刚刚真的看到她跳楼了,还是四楼!太TM神奇了……”
薄云礼依旧面无表情。
林盏对向苏也道:“我告诉你!别说跳楼了,你就是上吊也没用!”
“你居然对我表哥做出那样下三滥的事!我们今天就是来退婚的!”
苏也从称呼中反应过来二人的身份,没有半分怒色,浅浅勾唇,道:“二位家中爷爷可安好?”
林盏警惕:“我爷爷前年去世了,你要干吗?”
苏也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可惜了。”
想当年父亲苏宸硕被冤,全世界都与苏家为敌,薄湛和林正恩却是竭力在帮她,也就是眼前二人的爷爷。
林盏微怔了一下,然后立刻道:“你什么意思?”
若换做其他人说这话,那是真的惋惜,可从苏也口中说出来,绝对是某种诅咒!
苏也习惯性忽略长相逊色之人的话,看向薄云礼,似在等他回答。
薄云礼微微蹙眉,操着又冷又好听的嗓音,语速缓缓:“明知故问。”
林盏抢着道:“就是,要不是薄老爷子逼着表哥跟你订婚,你觉得凭你们苏家的实力,能配得上薄家?”
说来也怪,薄老爷子向来慧眼如炬,最厌恶趋炎附势、肤浅空洞之人,可不知为何,单单就偏心苏也。
苏也撑了撑眉心,祖上均是仁义之士,可这两个后生言语却如此不得体。
四十多年前,她苏也在京都商圈里堪称第一女枭雄,文武全才,苏家的实力甚至一度超过薄家。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算了,依辈分看,这就是两个毛都没张全的小乖孙,跟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
苏也指着林盏,淡定开口:“面色蜡黄、舌苔厚白。”
她鼻翼微微动了动,蹙起眉心:“口中有些许异味,乃肝火过旺、胃火虚顶之症。”
刚刚林盏说话时她就注意到了,毕竟是挚友的孙子,理应提醒。
林盏闻言脸刷的红了,疯婆子现在骂人都不带脏字了?这是在拐着弯骂他有口臭?
苏也没管他的反应,继续道:“明日我送你一副药,你一日三服,不过也只能暂时缓解,无法根治。”
林盏不知是不是被她气傻了,竟接了一句:“怎么才能根治?”
问完秒悔。
苏也:“你这病灶起因,俗称就是……憋得,早日成亲,汲阴泄阳,便可不药而愈。”
林盏直接气笑:“就知道你在装神弄鬼!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不过你说错人了吧?你应该是想劝表哥早点结婚,这样你就能得逞了!”
本以为这下苏也该露出真面目了,谁知她丝毫没有被戳穿后的紧张感,面色平平道:
“他不必,他面色白中泛冷,看样子应该很久没有想过那事了,不然不会连情药都不顶事……”
薄云礼平静如水的神情中罕见地划过一丝异样,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他不行……
昨天他只是不想中了她的圈套,竭力克制罢了,反倒成了被她奚落的把柄?
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简直是无中生有、无可救药!
“苏、也!”
这两个字,薄云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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