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下药
一个服务生推着小车走了进来,瞬间会场就弥漫了甜雅的香气,压过了所有香水的味道。
“这是龙涎香啊!我的天!”眼尖的人已经看清了车上的物品。
楚音对着韩子郁耸肩,随后,她拿过麦克风,“这是念这款香的原材料,届时我会公开《念》的所有制作过程,全球限量一千瓶。”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旷世罕见的龙涎香上时,楚音也到了退场的时候。
她潇洒的转身,轻蔑的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韩子郁,就朝台下走去。
掌声雷动。
韩子郁的拳头攥的死死的,那张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彻底冷了下去,后槽牙咬的咔咔作响。
楚音好狠的手段,这场调香师大会上她占尽了风头,把傅氏新品碾压的毫无存在感。
而她这个傅氏集团的设计总监,也彻底跌下了神坛。
她恨!
恨楚音能嫁给傅斯言,更恨她拆穿了她维护十年的人设!
下一秒,她悄然踩住铺在站台上的台布,暗自发力,数十瓶香水砸在地上。
大部分的香水都用了精致的玻璃瓶,瞬间就碎了一地。
而楚音的高跟鞋,刚好踩到一个圆形的塑料瓶盖上。
她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三阶台阶的高度虽然不高,但是她穿着长裙,行动本就不变,这样摔下去……
砰。
一声闷响,她砸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傅斯言?
楚音身体僵住,看着躺在她身下眉眼紧促的男人有些错愕。
“言哥哥?”
不等楚音反应过来,韩子郁率先跑了过来。
她焦急的推开趴在男人身上的楚音,去查看傅斯言身上的伤势。
“啊!”
这一推,楚音的胳膊被地上的玻璃扎上,疼的她冷汗直流。
傅斯言立刻过去查看楚音的伤口,那白皙的手臂上被玻璃插着,献血涌出,仿佛在提醒他这三年楚音遭受的苦难。
男人来不及思考,径直抱起楚音,大步朝着后台走去,“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
“言哥哥!”苏子郁不甘心的追上了傅斯言的脚步。
男人驻足,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你先回家。”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子郁瞬间哭的梨花带雨。
那副委屈的样子,仿佛她才是受伤的那个。
又是这样的车轱辘话,楚音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实在不愿跟他们过多纠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处理。”
傅斯言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茬,而是给苏子郁抛下了一句话,“回家!”
然后,他用力的箍紧怀里的女人,直奔医务室。
楚音胳膊上的伤很好处理,只是脚上的扭伤比较严重。
医生看了眼之后,道,“二位稍等一下,我去取一下冰袋。”
一时间,医务室只剩下傅斯言和楚音二人。
空气安静的可怕,楚音甚至能听到云南白药在自己伤口上生效的声音。
最终,还是傅斯言打破了寂静。
他斜靠在床头柜上,沉声开口,“楚音,这三年你到底隐瞒了多少!”
他是纠结的,他的视线就是会在楚音出现的时候不自觉的追随。
跟他提出离婚后的楚音,是那么的耀眼。
他压制了她的光芒,委屈了她三年,他本应诚恳的去道歉。
可他也对她火速搭上楚牧的事耿耿于怀,以至于从他嘴里说出口的话就变了味。
而楚音呢,只是冷漠的回了一句,“与你何干?”
又是一阵缄默。
傅斯言扭头,用阴蛰的眼神盯着楚音。
这女人现在就像是一只刺猬,只要看到他就会自动进入战备状态。
尤其是那双杏眸,仇恨已经将她的瞳孔彻底淹没,再也没了曾经的崇拜。
可就这么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小腹滚热,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作为一个男人,他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爆着青筋的手狠狠的捏住床头柜上的尖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给我水。”
他声音沙哑低沉,似一头压抑了许久的野兽。
楚音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还是……”
话还没说完,她就禁了声。
此时记得傅斯言脸涨的发紫,青筋从额头一直爆到脖颈。
大汗沁湿了他纯白的衬衫。
随着他身体越来越热,一股不易察觉的香气也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
楚音浅闻了一下,“百里香,海椰子?”
她一把拉住男人的衬衫,那味道也就更近了一些。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本来压抑着的傅斯言被女人的动作撩的彻底崩塌,他俯身上压,吻住了她薄软冰凉的唇。
他的燥热在这一刻得到缓解,可身体却不自觉的引导他继续探寻。
一月未见,她身材更加完美,长腿翘臀,处处都散发着魅惑的痕迹。
而身下的女人,似乎比一月前更有魅力了。
因为楚音此时整快速的去解傅斯言的衬衫,根本就没看到他眼底的深情与炙热。
韩子郁不愧是能拿下三界“香王”的调香师。
这媚药下的不着痕迹。
她用特制的香料侵泡过傅斯言的衬衫,调香师大会结束后,只需加点药引子就可以发作。
而那引子,刚好是今天楚音那款香里的一调——檀香。
终于,楚音终于扯掉了男人身上的衬衫,她用力一抛把衬衫扔在墙角,随后手掌覆盖到了傅斯言的胸肌之上。
傅斯言感受到她的动作,身形一顿,嘴角一勾,“楚音,你骗不了自己。”
“对,我骗不了自己!”
楚音笑了,笑的那么阴冷,她右手一抬,刚刚医生给她处理碎玻璃的那把手术刀正握在她手里。
她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照着刚刚摸准的地方用力一划。
“楚音!”
傅斯言吃痛,瞬间恢复了清醒,翻身下床,拿起纱布按在冒血的胸口。
“傅总,调香师都知道,放血可以缓解媚药,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
楚音扔掉手上染血的刀,眉眼暗了下来。
就差两寸,她的刀就碰到他的动脉了。
刚刚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割断他的动脉,给死去的儿子报仇。
楚家会给她请全世界最强大的律师团辩护,最多就是个防卫过当罢了。
只是,拿刀的瞬间,她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