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罚跪!
这个夜晚对薄家人来说很漫长,但苏阮卿睡得很好。
清早,苏阮卿换上一件嫩黄洋装下楼用早餐。
楼下餐厅十分安静,只有薄明远夫妻和薄家二小姐薄景瑟在。
苏阮卿轻声问好,薄夫人只轻哼一声,薄景瑟也略冷淡。
薄明远更是生疏了几分。
苏阮卿心中有数,正要开口,楼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薄景圆披头散发从楼上冲下来,到苏阮卿面前,不由分说打了苏阮卿一个耳光。
苏阮卿皮肉细致,脸蛋竟立即浮起五道鲜明指痕。
“景圆!”薄明远皱眉,训斥小女儿:“任性要有个度!给阮卿道歉。”
薄夫人也很不高兴:景圆太冲动了!
薄景圆昂着头,眼里尽是泪花,“爸,我打的就是她!昨晚是她给我下药的。”
薄明远惊疑,他盯了小女儿很久。
薄景圆神态斩钉截铁!
薄明远又望向苏阮卿,目光里颇有些质问的意思。
谁轻谁重,清楚分明。
苏阮卿心中冷冷一笑。
她垂了眸子,声音放轻:“如果叔叔不信我,我可以回苏家的。”
薄明远沉默了。
他不信这孩子会作出这种事,可景圆怎会无缘无故喝下那种东西?
就在薄明远犹豫之时,薄夫人开口了:“家里的下人还算警醒,知道把景圆那只杯子留下未洗,查一查想必会有线索。”
薄夫人这么一说,薄明远立马想到昨夜她在他耳边的啜泣。
他心一软,为难地看向了苏阮卿。
苏阮卿面色难堪。
薄明远看她神情,下定了决心:“把杯子拿过来。”
薄景圆便得意地看向苏阮卿——
还是妈妈想得周到!
只要杯子上面有苏阮卿的指纹,苏阮卿不止滚蛋还要身败名裂!
这会子的功夫,佣人小心地把杯子拿过来,交给薄明远。
薄明远细细地把杯身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了几个指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结果,大出意外。
除了佣人的就是薄景圆自己的,和苏阮卿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薄夫人脸色不好看。
薄景圆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呢?这绝对不可能!”
她还要再说什么,苏阮卿轻声反问:“景圆你不舒服,为什么只怀疑这杯酒而不怀疑其他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酒有问题?”
薄景圆面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薄明远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大怒:“景圆!你也太胡闹了。”
他扬手准备修理女儿,薄夫人立即就拦着苦苦哀求:“景圆年纪小不懂事,你放过她一次。”
薄明远面上仍是怒气冲冲,可久久未开口,余光也一直看向苏阮卿。
苏阮卿心领神会,垂眸声音轻轻的:“叔叔,我想景圆也不是故意的。”
薄明远正要顺竿下来,可薄景圆却不知好歹,“苏阮卿不用你假好心!”
“景圆!”薄夫人忍不住喝斥蠢女儿。
但薄景圆犹在大骂。
苏阮卿未计较。只微垂着头拿着佣人送来的冰块扶着脸,从头到尾都未出声。
懂事得,让人心疼。
薄明远心中有愧,又见薄景圆越闹动作越大,生怕扰到老太太,立即怒道:“景圆你现在就去祠堂里跪上两个小时,不到时间不许起来。”
薄景圆呆住了。
爸爸从来不舍得惩罚她的!
都是苏阮卿害的她!
*
薄景圆跪了两个小时,已然是眼冒金星。
她起来顾不上吃午餐就去找苏阮卿的麻烦。
薄景圆冲到二楼推开苏阮卿的房门,大声嚷着:“苏阮卿,你给我说清楚。”
但是卧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白色大床上隆起一小团……
薄景圆磨牙冷笑,上前就要掀开苏阮卿的被子,身后,忽然传来老太太大怒的声音。
“景圆,你不知道悔改还想欺负阮卿。”
薄景圆手中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就被老太太身边的桂枝推开:“烧得很烫。”
老太太气得敲了一下拐杖,“八成是被吓的。”
当下,雷厉风行将苏阮卿送去了医院,至于薄景圆又被老太太关在祠堂里半天不许吃饭。
*
病房,苏阮卿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而后掀开被子下床。
顺直的黑色长发在背后荡漾成一圈迷人的弧度,纤细的身子更是玲珑。
她径自朝着洗手间走去。
白色药丸轻轻落于马桶内,纤指轻按一下,冲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她垂眸,勾起一抹淡淡笑痕。
她不想入薄家族谱。
她是苏阮卿,不是什么薄子奇的人。
所以……
苏阮卿冲完了药,便接了一盆冷水准备擦身子。
片刻,青丝散落,衣衫半褪……
门外,一只大手推开紧闭的病房门。
随后,一个一道修长身影走入。
男人看了眼病床,见上面上无人,只有浴室传来㗭㗭嗦嗦的水声。
他走到浴室门口,目光一紧。
苏阮卿背着身子倚在洗手台边,衣衫半褪,乌黑顺直的发散在背后,像是最清艳的水妖。
香肩娇软,腰身纤细,还有两只软软的小窝……
男人无声退到病房的落地窗边,不由想起从前之事。
四年前,他初入帝景集团。
各种内斗外斗,很累很烦躁。
有一天拉开办公室百叶窗,他看见了对面广场的少女。
她坐着画画。
身姿纤纤,宛如朝露。
他让秘书不要说话,他静静地看她。
她每天都来,风雨无阻。
他看了她两年,直到他收拾了那帮老东西爬上执行总裁之位,他想下楼去和她说话,可她再没有出现过……
从头到尾,她不认识他!
薄景燃舔了舔有些发苦的舌苔,忽然想抽支烟。
苏阮卿从浴室出来,看见男人时她的目光凝住了。
是薄景燃。
他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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