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家小猫咪真的哭成了小花猫,是我的错,我先带爱妻下去补个妆,各位来宾吃好玩好,先失陪了。”柯盛说这话的时候,顾甜果真像只猫咪,一直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
言念从没见过顾甜这样温柔过,小女人的姿态显露无遗。
顾甜那样野的一个丫头,简直是块百炼钢,柯盛也能将她化为绕指柔,他果然是她的克星,将她吃的准准的。
如今想想,和林墨在一起的两年,他似乎从没给过她烂漫,从没给过她承诺,约会时从来都是她找的他,她再温柔再体贴,也不能将他这块百练钢化为绕指柔。
而一切的根本,只是,他不爱她!
多么残酷的事实。
言念注目着他们离去,微微笑起,笑得热泪盈眶。
宾客们在等着新郎新娘敬酒,派了酒保去通传,敲开他们的专用室一看,哪里还有二人的身影。
等言念回神时,才回味起了柯盛的话,急忙赶到酒店大门口时,果然见到柯盛带着顾甜,正驱车而去。远远的,见顾甜打开窗户,露出脑袋朝她这边大喊了声,“馒头,他绑架我!”
言念笑开,朝那远去的车尾,低低喃言,“傻瓜。”
柯盛的行为多少有些不厚道,但还算负责,给宴会上的所有人群发了一条短信。言明带着爱妻先行度蜜月去。
言念看着短信,转身差点撞进一个怀抱,抬头一看,是林暮年,才想起他似乎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林暮年盯着她,目不转睛。她其实一点都不胖,可为什么大家都喊她馒头?
他终于想起她是谁。顾甜的一声馒头,激起他尘封的记忆,原来之前的熟悉感不是空穴来风。
六年前,他随父亲参加言家夫人的葬礼。只是葬礼并不太平,半途蹦出来个小姑娘,鬼哭狼嚎的冲进灵堂,将灵位的一切陈设扫落一地,最后去扒拉棺材。
那时候顾甜就陪在她的身旁,蒙得只知道哭唤着她的名字,“馒头,你别这样。馒头…馒头…”
死了还不得安宁,这多叫人忌讳。
三四个人上前去阻止她,那时候她瘦瘦弱弱,可是像是有无穷的力量,他们怎么拉都拉不走,她就抱着棺材,一直哭,一直哭…
那时候他就站在一旁,震惊的看着她,从没见过那样无理取闹的女人,无理取闹的叫人心酸,那绝望的哭声,让人也跟着热泪盈眶。
她还在扒拉着棺材,可双手颤抖的厉害,怎么扒拉都弄不开。
后来…他上去了,仿佛只是脑子一热,就那样不管不顾的上去抱住她,将她禁锢在怀中,让她不得动弹。
她在挣扎,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许是力气用尽,最后昏倒在他的怀里。
那时候还是冬天,他穿着西装,手臂却被咬的血肉模糊,就算后来痊愈,臂上还是留下一个淡淡的牙齿印。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那会儿是夏天,他的手臂一定会被她硬生生扯下一块肉。
她真是个狠女人,狠得让人心疼。
林暮年仍在看她,目光温暖热切。
言念被盯的发虚,涩涩地问,“怎么了?”
他只是一笑,已敛起目光,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刚才的热切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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