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蹲下身捡起包包走过去,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我……我帮你擦头发。”
说完她快速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站在陆泽骞的身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着头发。
陆泽骞没听到她回答自己的问题,嘴角动了动,歪头躲开她伸过来给她擦头发的手,转过身正面对着她,却在转身时碰到她背在身上的包,撞出了声响。
他皱起眉头,声音中多出几分意味深长:“包里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你连进了卧室都舍不得放下?”
“没、没什么,是我刚刚买的药,擦、擦拭伤口的。”
梁思涵强忍住自己听到这句问话时的慌张,下意识抬手护了一下包包,以为这样能稳住自己的情绪,却不知这在陆泽骞面前无异于不打自招。
“是么?”
陆泽骞勾了勾唇,微微上前一步和量丝毫靠的更近,身子也贴上了那包包,他感受着面前女人的紧张,薄唇轻启:“要不要我帮你擦?”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梁思涵慌忙拒绝,这一刻她只觉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就算陆泽骞眼睛看不见,但如果他愿意,也有无数种办法知道她包里装的是什么。
他们两人从结婚到现在虽然有夫妻之名却一直没有夫妻之实,如果被陆泽骞知道自己竟然在吃事后药,那今天酒会上的事情就一定会露馅,到那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陆泽骞听着她条件反射一样的拒绝,身子动也不动,这种气势上的压迫像是清楚她在撒谎,反而给她机会承认一样。
梁思涵心里异常不安,她知道自己必须马上找个话题引开陆泽骞的注意力,余光忽然瞥见陆泽骞的嘴角微微肿起,于是连忙开口:“你的嘴唇怎么破了,好像还流血了?”
虽然已经清洗过,但伤口还是很明显,倒像是……
梁思涵脑海中猛然浮起刚刚在药店自己咬了那个人渣的嘴唇,陆泽骞的伤口倒像是和他有点像。
“撞的。”
在梁思涵冒出更多胡思乱想之前,陆泽骞已经给出答案,他抬眸看过来,只是空洞的目光找不到一丝焦距:“失望么?你嫁的丈夫就是这样一个洗澡时没人帮忙都会撞到自己的废物。”
梁思涵闻言用力地摇了摇头。一股说不出的心疼和愧疚涌上心头。
她的丈夫在家因为行动不便连洗澡都会被撞到,她竟然还在外面和不相关的人浪费时间,真是不应该!
想到这她慢慢上前,语气温柔却坚定地承诺:“泽骞,以后我来帮你洗澡,一定不会再让你撞到了好么?”
陆泽骞微微抬起头,像是在确定她话里的可信程度,半晌才侧身沉声:“收拾一下准备休息吧。”
梁思涵愣了一点,点头:“好。”
说完便朝门外走去,想要回自己的房间,毕竟两人之前都是分开住,他这样开口,便已经是下了逐客令了。
结果梁思涵才转身,便听到陆泽骞不悦的声音:“你去哪儿?”
“我……回房间。”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房间,明天我会让佣人把你的东西都收拾过来的。”
陆泽骞冷声开口,不给梁思涵任何拒绝的机会。
梁思涵刚刚松下的一口气顿时再次吊了起来,不管怎样,反正她只要在这个房间内,包包里的东西就随时可能被陆泽骞发现,她也随时可能会被赶出陆家。
想到这,她攥紧双手,抬头勉强笑着看向陆泽骞:“好,那我现在先去换个衣服。”
说完这话,她也顾不得陆泽骞是否答应,转身便快速离开了他的房间,谢天谢地,一直到关上房门,身后都没有再传来陆泽骞的声音。
梁思涵靠在墙壁上长长吁了一口气,顾不得自己已经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快速跑回了自己房间。
而这边的卧室内,陆泽骞嘴角勾着冷笑看着门口,想着那个小女人刚刚做贼心虚的模样,不觉有几分好笑。
他随手将毛巾扔掉,转身大步走向卧室正对面的电视屏幕,随手拿起遥控器直接按开,屏幕上顿时出现了梁思涵的画面:
只见她跑回到自己房间之后马不停蹄的脱掉外套,然后迅速的从刚刚一直被她拿在手中的那个包包里面找出一个粉色药盒,慌忙打开直接将药片放在嘴里吞下去,随后似乎又被卡住,抓起一旁的水杯猛喝了几大口。
陆泽骞嘴角的弧度勾得更重,他遥控屏幕慢慢放大桌子上那个粉色药盒,那上面的字迹很快便清晰出现在他的面前,果然是她刚刚在药店买的那盒事后药,看来这个女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蠢萌,还是有点脑子的。
画面再次动起来:
梁思涵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抓起桌子上的药盒,先是扔进垃圾桶,随后又慌乱地捡出来,将盒子撕的粉碎,又跑进洗手间把那些碎片全都扔进马桶冲走,整个人这才像是长吁了一口气,开始洗漱、换衣服。
陆泽骞抬手关了屏幕,在原地站了半晌,转身回到床上坐下,便听到敲门声:
“泽骞?”
是梁思涵的声音。
陆泽骞没回应,几秒钟后房门便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一身长袖长裤最保守款式睡衣的梁思涵慢慢走了进来,见陆泽骞已经自己上了床不禁又有几分愧疚:“泽骞……”
陆泽骞嘴角勾起不被察觉的弧度,头也不抬低声开口:“上来吧。”
“好。”
梁思涵慢慢走过去,掀开被子身体僵直地躺下去,紧贴着床最边上的位置,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引起陆泽骞的不悦。
就在这时,卧室内灯光忽然暗掉,梁思涵惊呼一声正要起身,却被身侧的男人忽然倾身压下去,炽热又陌生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冰冷的唇直接亲上来。
“唔……泽骞不要……”
梁思涵慌乱拒绝,她完全没想到陆泽骞今天让她睡这里竟然是为了这个,明明在这之前他都表现出对自己完全没兴趣的样子,怎么会——怎么会突然这样?
“不要什么?”
陆泽骞呼吸粗重,蓦然抬手抓住梁思涵的双腕举过头顶,哑然的声音带着几分梁思涵不懂的狠劲:“你该不会以为嫁给一个像我这样的丈夫,就连妻子的义务都不用履行吧?”
“不是的,我只是、我以为……”
梁思涵慌乱异常,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冷笑一声,听着梁思涵语无伦次解释,倾身歪到她的耳边,哑然低沉:“你以为错了,你丈夫双目失明没错,但是那方面健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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