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四皇子转头瞥了李芸一眼,见她不再反对自己抓着她的手,嘴角微翘。
“这样的婢女不听话处置打杀了就是,何必徒惹你心里生烦?”走过那名婢女身边,看着她额头脸上血污一片,四皇子嫌恶地瞥开头。
那名婢女闻言吓的“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小脸惨白,浑身颤抖,但没有求饶。
那瘦小孱弱的身影才十二三岁,正是如花的年纪,她移开眼睛,漫不经心地道:“就她侍候我还好用一些,留着吧!”
女孩似乎没想到李芸会绕过了她,顿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芸,死寂一般的目光破碎出了一丝光亮。
转过了两道回廊,宫女太监打扮的人渐渐多了,手中端着的瓜果水盘来回穿梭,见到二人牵在一起的手都面露惊异和不敢置信,一个个脸色怪异地请安。
远远便见湖中心亭台林立,亭台内或站或立或坐着数十人,花红柳绿,有男有女,看不清样貌,但可见人人衣着光鲜。想来那里就是今日所说的观景园赏诗会了。
正打量间,不妨四皇子忽然伸手一揽她的腰,李芸还没回过味来,身子已经跟随四皇子凌空而起,他根本不踩玉桥板面,带着她蜻蜓点水般踩着湖面粼粼波纹向观景台飞去。
李芸骤然一惊,头脑还没来得及眩晕,脚已经落了地。
这就是传说中踏水无痕的轻功。原来世间当真有这样的功夫存在……
她定了定神,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她已经感觉到数十道视线落在了她和四皇子身上,在古代这样和一个男子亲密不合礼数,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密,四皇子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依然不放开她,想来是有所图。
她到要看看他这样的用意何在?
果然,四皇子话落上首传来一声轻咳,紧接着一个温厚的女声嗔怪地看着四皇子责难道:“煜儿,你怎地越发顽皮了?还不开放开你月妹妹,看你将她吓得。”
四皇子嘻嘻一笑,慢悠悠地松开了李芸的手和腰,“母后,这可怪不得儿子。今天月妹妹可是被人吓得连这观景园都不敢来了呢。”
李芸心思一动,顺着四皇子目光看去。
只见在皇后左首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想着这位看来就是她今日听了无数遍太子殿下了。
只听太子殿下慢悠悠地道:“母后也太小题大做了,无非就是几个闺中女子嬉戏玩笑而已,说欺负就大了,月妹妹可是不比别人,连父皇都敢顶撞,谁能欺负了她去?”
几名女子见太子殿下帮忙说话齐齐一喜,一双双美目更是焦在了太子殿下身上移不开。
李芸着重看了那几名女子一眼,想着听早先她的婢女所说是荣王府二小姐和孝亲王府的郡主联合清婉公主欺负了她,想来很快她就能将每个人的名字对号入座。
清婉公主闻太子所言似乎也不紧张了,看向李芸的目光含了一丝不屑,对皇后道:“就是,浅月妹妹不但是云王府的掌上明珠,亦是皇后娘娘的心头宝,借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负她,她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前几日,听说月妹妹不知为何带着人跑到了西街最火热的望春楼去了,将望春楼一把火就给烧了,而且还命令人不准放里面的人出来,可怜了望春楼数百人,死的死,伤的伤,这事儿闹得大据说今日不少大臣都上书要参月妹妹一本呢!”
说罢,看着李芸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竟有此事?”皇后显得异常惊讶,看向李芸。
李芸秀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先前还以为这个身体的主人只是坏脾气而已,没想到嚣张到了这样的份上。
打人放火,简直是……无恶不作了。
而太子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扫了李芸一眼,声音也听不出情绪,“的确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过父皇今日并没有上朝,弹劾的折子都送去了御书房。儿臣也不知父皇要如何处置呢!”
皇后听闻,脸色不善,转眸看向李芸,脸色板了起来,美眸染上一丝恼怒,喝道:“月儿,你怎么能火烧望春楼,简直太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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