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和黑在云绾儿手上竟然调出灰黑,暗紫,暗红,看她熟练手上的动作,萧晏之就知道云绾儿有她的本事。
调色好,云绾儿就开始给他上脸,好在有三支细毛笔,对应三个色。
围着的三人看到殿下脸上左脸一个大淤青,右脸一道大伤疤,皮肉外翻的感觉就像真的一样,传神到不得不佩服,最后还给殿下画了一字眉,那一根根,真看不出来像画的。
等脸上画好,一个凶神恶煞又狠厉的硬汉出现在眼前。整整一个时辰,云绾儿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好了!你们自己看!”
萧晏之看不到自己脸上什么情况,问属下:“如何?”
南风:“皇上看见都认不出主子。”
萧晏之好奇极了,到底什么样,涂画了半天,他自己居然看不到。
天色灰暗再不进城,城门都要关了,云绾儿:“怎么样?快点决定!”
萧晏之:“就按你说的来。”
云绾儿收起东西,道:“那赶紧的吧。”
好在南风他们都有换洗衣服,把包袱递给云绾儿道:“你帮主子换。”
“我!”
萧晏之走到树背,开始解衣衫,云绾儿不情愿接过,走到树背。
萧晏之伸出手不动了,云绾儿撇嘴,内心腹诽:巨婴!
萧晏之:“不喜欢伺候人?”
云绾儿翻个白眼:“你喜欢伺候人?”
“放肆!”
“又来,你什么人啊,动不动放肆,无礼。”
萧晏之:“巡察使许槿之。记住了,一会儿文书给你。”
云绾儿:“多大的官,是来查案吗?”
官位也不懂?
萧晏之道:“官位不小,来查三个月前赈灾款。”
云绾儿:“什么灾?”
“洪灾。”穿好衣服,要去给某人脱裤子,萧晏之别扭道:“我自己来。”
云绾儿立即收手,转身离开,当她愿意脱裤子不成。
瞧她不情愿的样,萧晏之都想日后找人调教她了,半点女子该有的德行都没有。
换好衣服出来,更像杀手了,比另外三个更像,杀气很重的样子。
云绾儿觉得哪里不对劲,道:“你坐下,再弄一下。”
萧晏之不明所以,还是坐在刚才的位置。
云绾儿对着萧晏之的头一顿搓,准确的说是搓头发。
萧晏之脸黑,厉声:“你做什么!”
另外三个也傻眼。
云绾儿:“你是糙汉子,哪有一丝不苟的。”云绾儿一双小手还真搓出一些碎发,又把头上束发的束发冠拿下,尤觉不够,还撤出几缕发丝。
嘴里道:“南青,把这东西给我带上。”这发冠一看就贵重,给她戴还差不多。
南青一愣,看了眼脸黑的不能再黑的糙的主子。
南风,南羽简直佩服的一塌糊涂,主子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如此对待过。
萧晏之咬牙:“给她戴上!”
南青接过束发冠,给云绾儿戴上。气质瞬间上升几个度。
一共四匹马,南青牵马,四人快速朝着沧州城而去。
沧州城门即将关上,南羽快速上前:“巡查使到~速速开门。”
门已关了一半,此时大家都面面相觑,城楼上也有人,穿着甲胄。
云绾儿皱眉,这架势怎么像羊路虎口。
便是身边的萧晏之也是戾气加重,眼眸沉的厉害。
云绾儿转头:“你怎么才带三个人!”
萧晏之:“现在起你就是许槿之。”
我去!她不成了箭靶子了,不是说带他们进城就好的吗。
终是有人回应:“大人在何处?”
云绾儿拿出令牌,压低声线,沉声:“本大人在此!”
萧晏之看一眼云绾儿,转眸。
云绾儿:“沧州谁负责?”
“厉行舟。”
“什么职位?”
“知府。”
大门缓缓的再次打开。
南青牵马前行。
一行人慢慢入城。
城门口人不多,百姓不见几个,有什么人一目了然。
云绾儿环视一圈,百姓和杀手还是有一点区别的。那些装成百姓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的,不会就是什么齐王的人吧。
萧晏之眯眼,看到一酒楼窗口收起了箭弩,看了眼南风。
南风大声:“什么人!”快速飞身朝着酒楼二楼而去。
云绾儿被吓一跳,南风看到了什么?
所有士兵也被猝不及防的一个动作搞蒙了。
没多久南风拿着一支箭回来,差一点就要给萧晏之,后转头交给云绾儿道:“大人,人未抓到。”
云绾儿接过弩箭,眼眸微眯,心有余悸,她是箭靶子了啊。
那这段时间能不能查案两说,能不能保命才是重点。
前头跑来一群人,领头的扶着官帽,后面小跑又跟了许多人。
云绾儿把弩箭交给南风,骑马上前了两步。
厉行舟气喘吁吁,看到云绾儿有一瞬的犹豫,还是躬身行礼:“下官参见巡察使。”
云绾儿:“厉大人好大的官位,守门的听到巡察使来,居然犹豫要不要让本官进城,不知厉大人可否解释一下。还是说厉大人自认为山高皇帝远,巡察使到了你厉大人的地盘,狗屁都不是!”
好一个吓马威!
厉行舟:“大人,话可不以乱说,我早已派人在官道等候大人,没见到自己的人,底下人犹豫也是有的。再者我厉某人行的端坐的直,从未有不敬皇上不敬朝廷的意思。”
“那这是怎么回事?”她手指着弩箭。
厉行舟一愣:“大人冤枉,这我不知道啊,是不是大人得罪了什么人,我与大人无冤无仇,断不会给自己找这等麻烦。”
“哦?说的也是,我巡察使不得罪人,谁得罪人。”
“阿大!”
?
反应过来的萧晏之策马上前两步,脸黑的咬牙切齿。
“大人。”
“此事交给你去办。”
“是。”
南青,南风,南羽:“……”
云绾儿对着厉大人笑着道:“刚才许是我言语不当,对不住,厉大人亲自来接已是诚意满满,我们把刚才的不愉快都忘了吧。”
厉行舟看不懂了,同样笑道:“巡察使请,我已备了酒菜,替您接风。”
“这敢情好,我已许久未吃到好的了,走吧。”
南青牵着马,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哪里像一个闺中小姐,比官场上的人还像官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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